识也
遁斋闲览程丞相琳性严毅无所推下出镇大名每
晨起据案决事左右皆惴恐无敢喘息及开宴召僚
佐饮酒则笑歌欢谐释如无间于是人畏其刚果而
乐其旷达
宋史李迪传初真宗不豫寇准议皇太子总军国事
迪赞其策丁谓以为不便曰即日上体平朝廷何以
处此迪曰太子监国非古制耶力争不已于是皇太
子于资善堂听常事他皆听旨准既贬谓擅权用
事至除吏不以闻迪愤然语同列曰迪起布衣至宰
相有以报国死犹不恨安能附权幸为自安计耶自
此不协
郭从义传从义孙承佑字天锡娶舒王元女授西
头供奉官仁宗为皇太子承佑补左清道率府率春
坊左谒者性狡狯缘东宫恩又凭借王邸亲既废复
用乃僭言事或指切人过失同列谓之武谏官
李之才传之才青社人也天圣八年同进士出身调
孟州司法参军时范雍守孟亦莫之知也雍初自洛
建节守延安送者皆出境外之才独别近郊或病之
谢曰故事也顷之雍谪安陆之才独往见之洛阳前
日远送之人无一来者雍始恨知之之晚
闻见前录天圣明道中钱文僖公自枢密留守西都
谢希深为通判欧阳永叔为推官尹师鲁为掌书记
梅圣俞为主簿皆天下之士钱相遇之甚厚多会于
普明院白乐天故宅也有唐九老画像钱相与希深
而下亦画其旁因府第起双桂楼西城建临园驿命
永叔师鲁作记永叔文先成凡千余言师鲁曰某止
用五百字可记及成永叔服其简古永叔自此始为
古文钱相谓希深曰君辈台阁禁从之选也当用意
史学以所闻见拟之故有一书谓之都厅闲话者诸
公之所著也一时幕府之盛天下称之又有知名进
士十人游希深永叔之门生王复王尚恭为称首时
科举法宽秋试府园醮厅希深监试永叔圣俞为试
官王复欲往请怀州解永叔曰王尚恭作解元矣王
复不行则又曰解元非王复不可盖诸生文赋平日
已次第之矣其公如此当朝廷无事郡府多暇钱相
与诸公行乐无虚日一日出长夏门屏骑从同步至
午桥访郭隐君郭不为动亦不加礼抵暮别去送及
门曰野人未尝至府庭无从上谒谢钱相怅然谓诸
公曰斯人视富贵为如何可愧也郭君名延卿时年
逾八十少从张文定吕文穆公游以文行称张吕二
公相继入相荐于朝命以职官不出洛人至今呼为
郭五秀才庄云
谢希深欧阳永叔官洛阳时同游嵩山自颍阳归暮
抵龙门香山雪作登石楼望都城各有所怀忽于烟
霭中有策马渡伊水来者既至乃钱相遣厨传歌妓
至吏传公言曰山行良劳当少留龙门赏雪府事简
无遽归也钱相遇诸公之厚类此后钱相谪汉东诸
公送别至彭婆镇钱相置酒作长短句俾妓歌之甚
悲钱相泣下诸公皆泣下王沂公代为留守御吏如
束湿诸公俱不堪其忧日讶其多出游责曰诸公等
自比寇莱公何如寇莱公尚坐奢纵取祸贬死况其
下者希深而下不敢对永叔取手板起立曰以修论
之莱公之祸不在杯酒在老不知退尔时沂公年已
高若为之动公伟之永叔后用沂公荐入馆然犹不
忘钱相或谓钱相薨易名者三卒得美谥永叔之力

石林燕语吕侍读溱性豪侈简倨所临镇虽监司亦
不少降屈知真定李参为都转运使不相能窘其回
易库事会有不乐吕者因论以赃欧阳文忠公为翰
林学士因率同列上疏论救韩康公时为中丞因言
从官有罪救之则法无复行矣文忠之言虽不行然
士论终以为近厚也
宋史李若谷传若谷孙寿朋知汝州尽推职田之入
归前守杨畋畋死又经理其家
盛度传景佑二年拜参知政事时王曾吕夷简为相
度与宋绶蔡齐并参知政事曾与齐善而夷简与绶
善惟度不得志于二人及二人俱辞相仁宗问度曰
王曾吕夷简力求退何也度对曰二人腹心之事臣
不得而知陛下询二人以孰可代者则其情可察矣
仁宗果以问曾曾荐齐又问夷简夷简荐绶于是四
人俱罢而度独留
谈苑朱柬之自言作滁州推官时欧阳永叔为太守
杜彬作y晓音律永叔自琅琊山幽谷亭醉归妓扶
步行前引以乐彬自亭下舞一曲破直到州衙前凡
一里余
宝元中夏英公以陈恭公不由儒科骤跻大用心不
平之恭公亦倾英公英公除集贤有台章恭公启换
为枢密使英公知之意愈怏怏是时西北有警英公
能结内官又得上心乃撰一策题如策试制科者教
仁宗以试两府大臣欲以穷恭公之不学也一日仁
宗御资政殿见两府出此题略云付陈执中等两府
跪受开读次已见小黄门设矮桌子具笔砚矣英公
色欲挥翰其余皆愕然相视未知所为宋郑公徐奏
曰陛下所问皆臣等夙夜谋谟之事臣等不职陛下
责之可也若策试乃朝廷所以待草茅之臣臣备位
执政不可下同诸生乞归中书令中书密院各具所
见以对仁宗俯首面赤云极是极是既退恭公谓郑
公曰适来非公之言几至狼狈郑公曰某为国惜体
非为诸君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