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勿正勿助。其曰“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是欲勿正勿助也;其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是不曾有事勿忘也。不知集义,呆然但欲勿动此气,此后世释氏之不动心,非儒者之不动心也。孟子谓其“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此是其勿正勿助之意,未为全不是,但以义为外不曾于知格上下工夫,不得于言未尝求之于心。不思义理,在心却待于应接处,听道理,见成自从外来,所谓“彼长而我长之”,里面全无一事,是欲义自外来袭而取之也。既无集义,不知自反,直与不直,区区求保此气,亦难矣。如此则不但人之“蔽陷离穷”不可得而知,而我之“粜岸荨保亦不自觉矣。[此二章是癸酉八月所书。今录于此]。

  锵不言知格,径说定之以仁义,中正而主静。已上皆知格也。厥章厥微,匪灵弗莹,其知格也。至矣。定之仁义,中正,则着实;主静则立本,其知格也。至矣。

  四子言志,夫子自先定四子之次第矣。子路率尔而对,夫子亦知其必然矣。据次第而问,始及于也。伊川先生云“子路之志,亚于曾点”,其所言,虽不让,却是真实,此意千古未有人说。人见夫子哂子路,便道子路不如诸子。朱文公谓“求赤皆退让,却因见子路被哂后如此,到底子路是真”,斯言尤为着明。[可使有勇,是作其忠义之气]。

  友人王贲,字文,今之L君子也。今亡矣。其曰““惟求则非邦也与”以后,皆圣人之言,非曾之问”。此语确然可信,不应如此问。其问无味。

  古云“虎狼知父子”。只有母子,无父子也。兽知母而不知父。父亦不能知子。但其母见从他身上出来,自惜。

  《六月》“王于出征,以匡王国。......王于出征,以佐天子”。“于”曰“也”,王命也。左传载“谱钥擞挂岳矗其君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于,胜之不可保”,即此“于”字。“三十里”则是语助。

  自汉{祖自为新乐,于是二南雅颂不复有人习,惟一制民能知雅音而不通其义,古音浸亡。魏武平刘表,得汉雅乐,即惟知《鹿鸣、驺虞、伐檀、文王》四篇,明帝太和末,又亡其三,惟鹿鸣尚存,至晋而鹿鸣亡矣。只有文在方册中,无其声矣。文中子援琴鼓《荡之什》,妄言也。

  太宰以九任万民,无一人游手,无一人失业。

  中也,不中;才也,养不才。故“人乐有贤父兄也”。此父兄便是前K长上。

  高祖不读书。其歌云“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又云“鸿鹄高飞 一举千里 羽翼已就 横~四海 横~四海 又可奈何 虽有D缴 尚焉所施”。陈后主是做文章人,其辞云“秋风动竹 烟水惊波 几人樵径 何处山河 今时日月 宿昔绮罗 天长路R 地久云多”,亡国之音与兴国自别。

  子曰“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便与颜子不同。颜子自反而缩也不往。

  刘漫塘云。向在金陵,亲见小民有行院之说。且如有卖炊饼者自别处来,未有其地与资,而一城卖饼诸家便与借市,某送炊具,某贷@料,百需皆裕,谓之护引行院,无一毫忌心,此等风俗可爱。

  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不独是将尧舜来证性善,正是将尧舜望天下之人。其曰“世子疑吾言乎?”又曰“彼丈夫也。我丈夫也。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是世子,是慊愧,了不敢望尧舜,故有是说。

  《礼运》首章载孔子言,“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至于“大道既L,天下为家。…… 始以城郭沟池为固。礼义为纪”。禹汤以后六君子皆由于此。不知自有天地,便有五行,便有礼义,鸿蒙之世,人未甚觉知。伏羲尧舜有作天叙,天秩始焕然于天地之间,后来六君子因修而用之,岂曰“大道既L,方将礼义出来用”,且与城郭沟池并言?离礼义以言道,是老子之言也。大古之世,生民如野鹿,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则诚有之。而谓“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皆作一个笼统,则亦未必然。

  夫子之“得邦家,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便是尧舜气势。生者得其所以生,死者得其所以死,便是尧舜之民。荣者,生之理也;哀者,死之理也。

  赵几道说“诚无为,几善恶”,作一图,上写一诚字,直落写个善字,偏旁一丝写个恶字,以恶是诚之庶孽,善是宗嫡。友人沈可亨疑之以问。“此疑甚善”,几道自谓“可胜胡氏同体异用之说”。不知其尤非也。且如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当其未发,只是至善。至于发时,始有中节与不中节。中节者,是不走,作这中。不中节者,是走,作这中,却不是这中。先生个中节,旋生个不中节。如水之清,有以浊之,不是当初带得这浊来,若是庶孽,须亦从他身上出,不枉屈。

  “鲁之郊E,非礼也,周公其衰矣”,是圣人之言。“祀之郊也,禹也。宋之郊也,契也”,非圣人之言,是后人发明。因而,遂以为圣人之言耳。二王后,安得有郊?周既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