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罚。
不可思议有二种义
曾不知释典所称,不可思议有二种义:一谓众生界本不思议;二谓若人造到佛之境界,始称妙不思议。
辟天教之有限天地
何谓众生界本不思议?如古之前又有古,今之后又有今,四方之外又有四方,t螟之睫亦容国土,乃至黄梁烂柯,当此叵测;浮尘胜义,任举无穷者是也。
彼夷则谓天地只若干重,四方只几何大,古今可以死法拴牢,一切性殊,别无生活一线。譬如太虚中而强设一断垣圯壁以柴障之,太虚宁受耶?
辟天教禁人思议
何谓佛境界妙不思议?言佛浩劫勤修,功德刹那,圆极性光,以及一切三昧、一切无作神通,绝非凡外邪魔三乘十地所及。言语道断,心思路绝也。
然此妙不思议处,人所本足。佛祖出世一场,正要人殚尽思惟,云兴答问以至于不可思议之极。
如《孟子》所谓“思则得之”,《中庸》所谓“弗得弗措”,何尝以禁人思议为不可思议乎?
乃彼于世出世法,凡有理碍词穷处,便谓我天主不曾说此道理,最恶人思。甚谓“此世界亘古至今,只辟得七千年,前此更无世界”等谬说。夫谓着我者可以造天,是七情在一性之先矣。谓七千年前无世界,是有今不许有昨天矣。天主亦但有七千年寿,是禁人莫思而实可思,禁人莫议而实可议矣。而但吓愚流曰“不可思议”,此又譬之向黄口小儿说暗室有鬼,不可窥{,{则祸人,稍有智者照之立破耳。
四、辟天主全知全能
又言:“一切大圣及佛之知能,皆不如天主之全知全能。”
天主于情世间无能
曰:“如余前篇所驳,辂齐、当、袜之不肖,足见其于情世间无能矣。
天主于器世间无能
须六日、夜造作之劳,与虚空判成两橛,足见其于器世间无能矣。
孔子、释迦真实全能
不特此也,佛言一切众生,本来成佛,止因妄想执着,而不证得。惟其本来是佛,故妄想执着之业力与佛力等,业力既等佛力,正使千佛出世,不能强度一生,非佛不能。
是故悟本体之皆同,则虽有所不能,而真实全能,孔子、释迦是也。冤一真之或异,则虽以全能私据而无一能,彼之邪人邪说是也。”
五、辟天教尝生
至其所论《十二信》之极果,曰:“我信尝生。”
、三教长生之义
甚哉!其不知生义也。夫儒曰“生生”,此据吾性之流行遍满,如环无端者言之也。佛曰“无生”,此据吾性之离过绝非,如空无迹者言之也。老氏明知天地不能长且久,而于深根固蒂下,着有“长生二字”。正借长生以见不如“尝无”、“尝之”有妙窍,而欲人悟入耳。
以不死辟尝生
今彼邪说乃改长生为尝生。夫生者起也,起可尝乎?问之则曰:“人之堕地狱者,魂虽不灭,与死一般。”不知行尸走肉之喻是儆词,非实语也。既云不灭,何可谓死;既本不死,何求尝生?
呜呼!此正是彼徒于无主中强作主,而千邪万过之所自开矣。
六、辟天教乐死厌生
天教教人乐死
至其教法,第妄希他日之魂尝生,而今日之形莫急于求死。云彼国之遇生子者,亲友共至其门,哭而吊之。父母死,则其共作乐而贺之。又曰:“此世界是禽兽之世界,故以死为天恩,非独不避,而且乐之。”人有失其二目者,谓是“天主大恩,去其二怨贼”等语。
夫儒言“不敢毁伤”,固非离形而觅性。即佛言“忘身为法”,岂其欣果以厌因。
天教教人求死
而彼且言“为天主死难者,生最上天。”以致日夜鼓舞愚民,人人敢死,不知其意果安在乎?按禅师言,悟道之人,终日吃饭,不曾咬着一粒米。设其未悟,如海中有一业畜,名“压油殃”,死几千番未能舍壳,则生何碍道,死又何益于生天,而彼邪人乃教人求死乎?
七、辟天教地狱说
以地狱驱不从教者
彼又谓,地狱无多所,只有炼清、孩童、炼罪、永苦等四重。炼清以处我中国之圣帝、明王、圣师、豪杰。孩童以厚诸凶短折。炼罪、永苦以驱天下之不从彼说者。
幸子夭亡,悼子未灌圣水
问:“彼孩童狱之义何居?”答曰:“天主以孩童之无知为可取,故以此薄炼其原罪。罪毕出世,身量永不长大,而自在快乐,靡有穷期。若孩童生前,曾遇彼徒,灌圣水者,其乐更倍。”于是簧鼓蚩氓,幸其子之夭亡,而悼其不曾灌圣水也。
耆颐明哲不如殇悼蔽蒙
余恨其簧鼓,诘曰:“所谓孩童以几岁限?”彼曰:“视黠痴,黠者既孩准长,痴者稍长准孩。”若是则人家生子,祝夭又祝痴,而耆颐明哲,反不如殇悼蔽蒙矣,有是理乎?
诱婴孩以速死
且按《藜藿亟言》中言,彼夷残甚,数掠十岁以下小儿,烹食之。率一口金钱百文,恶少缘以为市,广人咸惴惴莫必其命。御史丘道隆、何鳌,皆疏其残逆异状等语。此固其诱婴孩以速死之本意,而可令其易种于我仁寿之域乎?
地狱说虚诳不通
又曰:“地狱中,无佛氏火涂之说,但苦极暗、极湿、极窄。”
余曰:“暗与湿即不问,若窄安容无量罪人?”
彼曰:“性灵与形骸不同,如千灯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