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同上)
  “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曰:‘然则从之者与?’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同上)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於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论语公冶长篇》)
  “文学:子游、子夏。”(《论语先进篇》)
  “子夏、子游、子张皆有圣人之一体。”(《孟子》)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论语先进篇》)
  △《檀弓》与《说苑》记除丧弹琴之异
  《戴记檀弓篇》云:“子夏既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而不和,弹之而不成声,作而曰:‘哀未忘也!先王制礼而弗敢过也!’子张既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而和,弹之而成声,作而曰:‘先王制礼,不敢不至焉!’《说苑》亦载此事,而以不敢过者为闵子骞,不敢不及者为子夏,与《檀弓》正相反。盖皆得之传闻,是以彼此异辞。似《檀弓》为近古;然《檀弓》之诬者亦多,皆难取信。故今缺之。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论语佾公冶长篇》)
  “闵子侍侧,ウウ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论语先进篇》)
  “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於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於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於从政乎何有!’”(《论语雍也篇》)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彦。”(《论语先进篇》)
  △《柴也章》未可断为孔子之言
  此章或以为孔子之言,盖以诸贤皆称名之故。然观《论语》中称弟子亦有以名者,年饥之称有若,昼寝之称宰予,问耻之称宪,聚敛之称求是也,末可据是遂断以为圣人之言。章首既无“子曰”字,姑从《陈蔡章》之例可也。
  △《史记》著弟子名籍之误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凡七十有七人,据司马氏谓弟子籍出於孔氏古文,其有事迹或年岁者三十有五人,而见於《论语》者二十有七人,然确有明征,决知其非误者,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子路、曾皙、子贡、原思、有子、曾子、宰我、冉有、公西华、子游、子夏、子张、樊迟、子羔、漆雕开、司马牛,仅二十人而已。其七人者,颜路以请车一见,公冶长以孔子妻之一见,子贱、澹台灭明以孔子与子游称之而各一见,巫马期则以陈司败之故而附见,皆无他事,亦无问答之语;惟南容凡三见,然仅“羿、”一问,而亦非质疑问难之比。考之他传记,惟子贱多言为孔子弟子者,其馀皆无由而决知其为弟子与否。且巫马期在昭公世已与孔子同朝,司败揖之以讥孔子,颇不似尝受业也者。而子游为武城宰,孔子始知灭明,是时孔子年已老矣,灭明又将何时受业於孔子乎?《列传》乃称其既已受业,退而修行,始有“不由径,非公事不见”之事,既与论语剌谬;又称其南游至江,从弟子三百人,孔子曰:“吾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则其说益舛而其年亦益不符矣。故谓子贱为弟子,近是;谓颜路等三人为弟子,或然;谓期与灭明为弟子,则恐不然也。至於公伯寮者,更无馀事,但以子路见?是时孔子为鲁司寇,子路为季氏宰,方相倚以行道,子路即所以撼孔子,乌有七十子而肯为是者哉!其无事迹年岁者四十有二人,皆不见於《论语》,而有见於《左传》者二人;然确有明征者,秦丕兹一人而已(《史记》作“秦商字子丕”);颜高虽见於《左传》,然观其事殊不类孔子之弟子也。其馀共四十有八人,皆不见於经传;然南瞿、季次其事迹犹粗具於本传,其名字复间见於他篇,或当不误;而自梁币韵铝人(有年岁者),自冉季以下,秦商、颜高以外四十人(无年岁者),并无事迹可考,则固无从而知其诚然与否也。由是观之,孔氏古文或非当时之书;不则孔氏古文不误而司马氏误焉,亦未可知。观於《史记》所引《尚书》、《左传》中事亦往往有舛者,则是篇岂可以尽信乎哉!《家语弟子解篇》其数与《史记》同,而名字或与《史记》异,且删《史记》三人,别有琴张、陈亢、县ヒ院掀涫。余按:琴张见於《孟子左传》,补之良是;但谓琴张即牢,未知所本。县ヒ辔匏考。若陈亢,乃尊子贡而轻视孔子者,孟子所谓“中心悦而诚服”者必不如是。且《论语》中,亢凡两问子贡:一问伯鱼,而绝未曾一问孔子;《论语》中,门人未有相称以子者,而亢称伯鱼、子贡皆以子,则亢乃子贡、伯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