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如故。予谓自视字不安,若云独听凯视,可矣。
  
  通鉴刘朝、崔ニ堤弟义曰:四卫精兵不减五千;晋孝武时,幽州治中平规谓唐公洛曰:控弦之士,不减五十余万;唐懿宗霸卵缟璨患跏余。予谓凡不减字,止可于比对处言之,而非所以料数也。宇文泰谓贺拔岳曰:费也,头控弦之骑,不下一万,是矣,余减字皆当作下。新唐书刘仁轨校猎妨农事云,役虽简省,犹不损数万,损字尤非也。
  
  通鉴云,谢安好声律,O功之惨,不废丝竹。予谓声律字不安,若作声伎、声乐,或音律,则可矣。
  
  通鉴云,苻坚锐意欲取江东,寝不能旦,旦字不妥。
  
  通鉴?宋纪:萧道成遣薛渊将兵助袁粲,渊固辞,道成曰:但当努力,无所多言。齐纪豫章王嶷常虑盛满,求n扬州,武帝不许,曰:毕汝一世,无所多言。二所字殊剩也。
  
  通鉴:魏中尉元匡劾于忠恣云,观其此意,欲以无上自处。旧唐:上官婉刮节愍太子所索,大呼曰,观其此意,即当次索皇后,以及大家。周书言齐王宪善处嫌疑云,{祖亦悉其此心,故得无患。其此二字,岂可一处用。新唐:李栽B叟蟮吃疲仁人君子各行其已,不可交以私,亦下不得其字。
  
  史传中间有不避俗语者,以其文之则失真也。齐后主欲杀斛律光,使力士刘桃枝自后扑之,不倒。通鉴改为不仆,仆亦倒也,然蜃窒卤悴灰擞谩
  
  通鉴:唐文皇时,权万纪言宣、饶二州银利事,上曰:卿欲以桓灵俟我邪?俟当作待,盖俟虽训待,乃候待之待,非待遇之待也。
  
  通鉴云,唐宣宗时,吐大掠河西、鄯廓等八州,五千里赤地殆尽,却是几无也,不若作套帧
  
  通鉴记周世宗禁铜事云,唯官法物及寺观钟磬等留外,自余民间铜r,悉令输官。既有外字,不当更云自余也。然楚世家或说顷襄王之辞,亦有外、其余字。
  
  杨雄之经,宋祁之史,江西诸子之诗,皆斯文之C也。散一文,至宋人始是真文字,诗则反是矣。
  
  
  
  
  
  
  
  
  
  
  
  
  
  
  
  
  
  
  滹南遗老集卷之三十八 诗话上
  
  世所传千注杜诗,其间有曰新添者四十余篇,吾舅周君郧涑⒈嬷云,唯瞿塘古、呀鹘行、送刘仆射惜别行为杜无疑,自余皆非本真。盖后人依仿而作,欲窃盗以欺世者,或又妄撰其所从诬引名士以为助,皆不足信也。东坡^谓太白集中竿杂入他人诗,盖其雄放不择故得容,伪于少陵则决不能,岂意小人无忌惮如此。其诗大抵鄙俗狂瞽,殊不可训,盖学i邯郸失其故态,求居中下,且不得而欲以为少陵,真可悯笑。王直方诗话既有所取,而鲍文虎、杜时可间为注说,徐居仁复加编次,甚矣,世之识真者少也。其中一二虽稍平易,亦不免蹉跌,至于逃难、n忧、送崔都水、闻惠子过东溪、巴西观涨及呈窦使君等尤为无状,洎余篇大似出于一乎?其不可乱真也,如粪丸之在隋珠,不待选择而后知,然犹不能辨焉。世间似是而相夺者,又何可胜数哉?予所以发愤而极论者,不独为此诗也,吾舅自幼为诗便祖工部,其教人亦必先此,尝与予语及新添之诗,则频蹙曰:人才之不同如其面焉,耳目鼻口相去亦无几矣,然谛视之,未有不差殊者。诗至少陵,他人岂得而乱之哉。公之持论如此,其中必有所深得者,我K未之见耳,表而出之,以俟明眼君子云。
  
  吾舅尝论诗云,文章以意为之主,字语为之役,主强而役弱,则无使不从。世人往往骄其所役,至跋扈难制甚者,反役其主,可谓深中其病矣。又曰:以巧为巧,其巧不足巧,拙相济则使人不厌,唯甚巧者乃能就拙,为巧所谓K戏者,一文一质,道之中也。雕琢太甚则伤其全,经营过深则失其本。又曰:颈、颔,初无此说,特后人私立名字而已,大抵首二句论事,次二句犹须论事;首二句状景,次二句犹须状景,不能遽止,自然之势,诗之大略不外此也。其论,笃实之论哉。(末一句不成文法)
  
  史舜元作吾舅诗集序,以为有老杜句法,盖得之矣。而复云由山谷以入则恐不然。吾舅故北阊Чげ浚而终身不喜山谷也。若虚尝乘间问之,则曰:鲁直雄豪g险,善为新,固有过人者,然于少陵初无关涉,前K以为得法者,皆未能深见耳。舜元之论,岂亦袭旧闻而发欤?抑其诚有所见也,更当与知者订之。
  
  谢灵运梦见惠连而得“池塘生春草”之句,以为神助。石林诗话云,世多不n此语为工,盖欲以g求之耳。此语之工,正在无所用意,猝然与景相遇,借以成章,故非常情之所能到。冷斋云,古人意有所至则见于情,诗句盖寓也。谢公平生喜见惠连而梦中得之,此当论意,不当泥句。张九成云,灵运平日好雕镌,此句得之自然,故以为g。田承君云,盖是病起,忽然见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