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曰“何谓”?管子对曰:“戏作造六c,以迎阴阳,作九九之数,以合天道,而天下化之。”(《管子轻重戊》)
  昔者,尧之治天下也,犹埴之在埏也,唯陶之所以为,犹金之在罅,恣冶之所以铸。其民引之而来,推之而往,使之而成,禁之而止。故尧之治也,善明法禁之令而已矣。黄帝之治天下也,其民不引而来,不推而往,不使而成,不禁而止。故黄帝之治也,置法而不变,使民安其法者也。所谓仁义礼乐者,皆出于法,此先圣之所以一民者也。(《管子任法》)
  尧、舜,古之明主也。天下推之而不倦,誉之而不厌,久远而不忘者,有使民不忘之道也。(《管子形势解》)
  古者,武王地方不过百里,战卒之众不过万人。然能战胜攻取,立为天子,而世谓之圣王者,知为之之术也。(同上)
  (武王乘文王戡黎、伐密、伐崇、伐邗之后,三分有二,岂止百里?此皆称孔制,而托之古。)
  昔者,黄帝得蚩尤,而明于天道,得大常,而察于地利,得奢龙,而辩于东方,得祝融,而辩于南方,得大封,而辩于西方,得后土,而辩于北方。黄帝得六相,而天地治,神明至。蚩尤明乎天道,故使为当时。大常察乎地利,故使为廪者。奢龙辩乎东方,故使为土师。祝融辨乎南方,故使为司徒。大封辨于西方,故使为司马。后土辨乎北方,故使为李。是故春者土师也,夏者司徒也,秋者司马也,冬者李也。
  昔黄帝以其缓急,作五声以政五钟,令其五钟:一曰青钟,大音;二曰赤钟,重心;三曰黄钟,洒光;四曰景钟,昧其明;五曰黑钟,隐其常。(《管子五行》)
  (六官之始出管子,而亦托之黄帝。)
  黄帝立明台之议者,上观于贤也。尧有衢室之问者,下听于人也。舜有告善之旌,而主不蔽也。禹立谏鼓于朝而备讯唉。汤有总街之庭,以观人诽也。武王有灵台之复,而贤者进也。此古圣帝明王,所以有而勿失,得而勿忘者也。桓公曰:“吾欲效而为之,其名云何?”对曰:“名曰啧室之议。”(《管子桓公问》)
  (管子创议院,亦托先王。)
  凡万物阴阳两生而参视。先王因其参,而慎所入所出。以卑为卑,卑不可得,以尊为尊,尊不可得,桀、舜是也。先王之所以最重也,得之必生,失之必死者,何也?唯无得之尧、舜、禹、汤、文、武者,己斯待以成天下,必待以生,故先王重之。一日不食比岁歉,三日不食比岁饥,五日不食比岁荒,七日不食无国土,十日不食无畴类、尽死矣。先王贵诚信。诚信者,天下之结也。(《管子枢言》)
  昔者,圣王之治其民也不然。废上之法制者,必负以耻。财厚博,惠以私,亲于民,正经而自正矣。乱国之道,易国之常,赐赏恣于己者,圣王之禁也。(《管子法禁》)
  昔者,圣王之治人也,不贵其人博学也,欲其人之和同以听令也。(同上)(此愚民之术,而托之古昔圣王。)
  昔者,三代之相授也,安得二天下而杀之?贫民伤财,莫大于兵,危国忧主,莫速于兵。此四患者明矣,古今莫之能废也。兵当废而不废,则古今惑也。此二者不废而欲废之,则亦惑也。此二者伤国,一也。黄帝、唐、虞,帝之隆也,资有天下,制在一人,当此之时也兵不废。今德不及三帝,天下不顺,而求废兵,不亦难乎?(《管子法法》)
  ──右管子托古。
  舜自为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见尽有之也。(《吕氏春秋慎人》)
  (按注,王伯厚云:疑与咸邱蒙同一说,而托之于舜。此见今《诗》,未必为舜。古人随意引用,托古之义明矣。)
  五帝先道而后德,故德莫盛焉。三王先教而后杀,故事莫功焉。五伯先事而后兵,故兵莫强焉。当今之世,巧谋并行,诈术递用,攻战不休,亡国辱主愈众,所事者末也。夏后相与有扈战于甘泽而不胜,六卿请复之。夏后相曰:“不可,吾地不浅,吾民不寡,战而不胜,是吾德薄而教不善也。”于是乎处不重席,食不贰味,琴瑟不张,钟鼓不修,子女不饬,亲亲长长,尊贤使能,期年而有扈氏服。(《吕氏春秋先己》)
  (夏启当天地开辟时,安得盛琴瑟钟鼓?与五帝、三王、五伯,皆托也。其言六卿,《周官》说盖出于此。)
  昔者,神农氏之有天下也,时祀尽敬,而不祈福也。其于人也,忠信尽治,而无求焉。乐正与为正,乐治与为治,不以人之坏自成也,不以人之庳自高也。(《吕氏春秋诚廉》)
  故子华子曰:厚而不博,敬守一事,正性是喜,群众不周,而务成一能,尽能既成,四夷乃平,唯彼天符,不周而周。此神农之所以长,而尧,舜之所以章也。(《吕氏春秋知度》)
  尧治天下,伯成子高立为诸侯。尧授舜,舜授禹,伯成子高辞诸侯而耕。禹往见之,则耕在野。禹趋就下风,而问曰:“尧理天下,吾子立为诸侯,今至于我而辞之故何也?”伯成子高曰:“当尧之时,未赏而民劝,未罚而民畏。民不知怨,不知说,愉愉其如赤子。今赏罚甚数,而民争利,且不服,德自此衰,利自此作,后世之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