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纳晋惠,在僖九年;纳晋文,在僖二十四年。相距十九年。”
  
  《司马相如传》赞扬雄以为劝百而风一,江氏P曰:“雄后于迁甚久,迁得引雄辞何哉?盖后人以《汉书赞》附益之。”
  
  《滑稽传》,韩、魏处战国之时,而云其君陪楚庄王葬马。《史通》谓:以后为先。
  
  《货殖传》子赣废著鬻财,《史通》曰:“太史公述《儒林》,则不取游、夏之文学;著《循吏》,则不言冉、季之政事。至于《货殖》为传,独以子贡居先。成人之美,不其缺如。
  
  《酷吏周阳由传》:与汲黯俱为忮,司马安之文恶,俱在二千石,列同车,未尝敢均茵伏。《汉书》作“冯”。吕成公曰:“吾观汲黯,廷折公孙弘,质张汤,揖卫青,所谓眼高四海,空无人者也。彼周阳由,孤豚腐鼠,何足以辱同车,而反谓黯不敢均茵冯?班固之陋至此。”愚按:班史实本于《史记》。
  
  《自序》:桀、纣失其道而汤、武作,周失其道而《春秋》作,秦失其政而陈涉发迹。夹T郑氏曰:“汤、武仗大义,平残贼,《易》谓顺天应人,乌可与陈涉同日而并议哉?”
  
  猎儒、墨之遗文,明礼义之统纪,绝惠王利端,作《孟子荀卿传》。郑氏曰:“孟子距杨、墨,荀卿亦非墨子,儒、墨固异矣,岂尝猎其遗文哉?”
  
  仁者有乎,义者有取焉,作《游侠传》。郑氏曰:“游侠之徒,未足为煦煦孑孑之万一,况能当仁义之重名乎?”
  
  太史公论六家之要指,西山真氏曰:“列儒者于阴阳、墨、名、法、道家之间,是谓儒者,特六家之一尔。而不知儒者之道,无所不该。五家之所长,儒者皆有之;其短者,吾道之所弃也。谈之学本于黄、老,故其论如此。”
  
  《封禅书》,《皇王大纪》曰:“自史迁载管仲言,上古封禅之君七十有二,后世人主希慕之,以为太平盛典。然登不遍于四岳,封非十有二山。入怀宴安,不行五载一巡守之制;出崇泰侈,无纳言计功行赏之实。镌文告成,明示得意,而非所以教诸侯德也。泥金检玉,遂其侈心,而非所以教诸侯礼也。心与天道相反,事与圣人相悖,故太平之典方举,而天灾人祸随至者多矣。”梁许懋曰:“燧人之前,世质民淳,安得泥金检玉?结绳而治,安得镌文告成?是故考《舜典》,可以知后世封禅之失;稽懋言,可以知史迁著书之谬。”
  
  《鲁世家》开金g书,吕子进曰:“考之于《书》,启金g之书,在周公未薨前,而无B蚤事。此盖一事,传之者不同耳。”
  
  《张释之传》:事孝文帝,十岁不得调。张廷尉事景帝,岁馀为淮南王相。洪氏曰:“《汉百官公卿表》:文帝即位三年,释之为廷尉。至十年,书廷尉昌、廷尉嘉又二人,凡历十三年,景帝乃立,而张肺廷尉。则是释之未尝十年不调,及未尝以廷尉事景帝也。”
  
  《匈奴传》:夏道衰,公刘变于西戎。其后三百有馀岁,戎狄攻大王父。王氏F曰:“自后稷三传而得公刘,自父三传而武王灭商,则公刘在夏之中衰,而父宜在商之季世,不啻五六百年。而曰三百岁,未知何所据?”
  
  秦穆公得由余,西戎服于秦。后百有馀年,晋悼公使魏绛和戎翟。以《左氏》考之,鲁文公三年,秦始霸西戎。《史记》差一年。襄公四年,晋魏绛和戎,裁五十馀岁。
  
  《田敬仲世家》齐人歌之曰:“妪乎!采芑。归乎!田成子。”《史通》曰:“田常见存,而遽呼以谥,此之不实,昭然可见。”苏氏曰:“田常之时,安知其为成子而称之。”
  
  《周本纪》:秦取九鼎宝器,而迁西周君于狐。《秦始皇本纪》:还过彭城,斋戒祷祠,欲出周鼎泗水。使千人没水求之,弗得。水李氏曰:“是时泗水在彭城宋之分,九鼎何缘而至宋?夫取九鼎者,秦昭襄王也。始皇乃庄襄之子也,世数年岁相去不远。始皇东游过彭城,于泗水欲出周鼎,竟不得。两说抵牾如此。”
  
  《宋世家》:襄公之时,其大夫正考父美之,故追道契、汤、高宗,殷所以兴,作《商颂》。曹氏曰:“自戴公至襄公,凡一百五十有一年,正考甫既佐戴公,而能至于襄公之时作《颂》,何其寿耶?”朱氏曰:“太史公盖本《韩诗》之说。《颂》皆天子之事,非宋所有。其辞古奥,亦不类周世之文。”
  
  《殷本纪》曰:“微子数谏纣,不听,乃与太师、少师谋,遂去。比干强谏而死,箕子佯狂为奴,而后太师、少师挟其祭乐器,以奔于周。武王乘此东伐。”刘氏度。曰:“以《书》考之,太师即箕子也,少师即比干也。若已杀比干,囚箕子,则所谓太师、少师奔周者,又何人也?”《宋世家》曰:“箕子不忍彰君之恶,乃佯狂为奴。比干见箕子谏不听,乃直谏而死。微子曰:‘义可以去矣。’于是太师劝微子遂行。及武王伐商,微子遂持其祭器,造于军门,肉袒面缚,以降于周。”今以《论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