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叠州都督,谓高宗曰:“李共胖怯杏啵屡更大任,恐其不厌服于汝,故有此授。我死后,可亲任之。若迟疑顾望,便当杀之。”狗钰,不及家而去。
唐贞观元年,长安客有买妾者。居之数年,尝忽不知所之。一夜,提人首而告夫曰:“我有父冤,故至此。今报矣!”请归,涕泣而诀。出门如风。俄顷却至,断所生子喉而去。
袁利贞为太常博士。高宗将会百官命妇于宣政殿,并设九部乐,利贞谏曰:“臣以前殿正寝,非命妇宴会之地;象阙路寝,非倡优进御之所。请命妇会于别殿,九部乐从东西而入。散乐一色,伏望停省。若于三殿别所,可备极恩私。”高宗即令移于麟德殿。至会日,中书侍郎薛元超谓利贞曰:“卿门传忠鲠,所献直言,不加厚赐,何以奖劝?”赐彩百匹,迁祠部员外。
高宗脑痈殆甚,待诏秦鸣鹤奏曰:“须针百会方止。”则天大呼曰:“天子头上,可是出血处?”上曰:“朕意欲针。”即时眼明,云:“诸苦悉去,殊无妨也。”则天走于帘下,自负银锦等赏赐,如向未尝怒也。
高宗将下诏逊位于则天,摄知国政,召宰臣议之。郝处俊对曰:“《礼经》云:‘天子理阳道,后理阴德。’然则帝之与后,犹日之与月,阴之与阳,各有所主,不相夺也。若失其序,上则谪见于天,下则祸成于人。昔魏文帝著令,崩后尚不许皇后临朝,奈何遂欲自禅位天后?况天下者,高祖、太宗之天下,非陛下之天下。正合谨守宗庙,传之子孙,不可持国与人,有私于后。惟陛下审详。”中书侍郎李义琰进曰:“处俊所引经典,其言至忠,惟圣虑无疑,则苍生幸甚。”高宗乃止。及天后受命。处俊已殁,孙象竟被族诛。始,则天以权变多智,高宗将排群议而立之;及得志,威福并作,高宗举动必为掣肘,高宗不胜其忿。时有道士郭行真,出入宫掖,为则天行厌胜之术,内侍王伏胜奏之。高宗大怒,密诏上官仪废之。仪因奏:“天后专恣,海内失望,请废黜以顺天心。”高宗即令仪草诏。左右驰告则天,则天遽诉。诏草犹在,高宗恐有怨怼,待之如初,且告之曰:“此并上官仪教我。”则天遂诛仪及伏胜等,并赐太子忠死。自此政归武后,天子拱手而已。
阎立本,总章元年,以司平大常伯拜右相。有文学,善写真。
高宗朝,太原王,范阳卢,荥阳郑,清河、博陵崔,陇西、赵郡李等七姓,恃有族望,耻与诸姓为婚,乃禁其自婚娶。于是不敢复行婚礼,密装饰其女以送夫家。
武后时,投匦者或不陈事,而谩以嘲戏之言,乃置使阅其书奏,然后投之匦。匦之有司,自此始也。
初置匦有四门,其制稍大,难于往来。后遂小其制度,同为一匦,依方色辨之。汉时赵广汉为颍川太守,设<缶后>筒,言事者投书其中,匦亦<缶后>筒之流也。梁武帝诏于谤木、肺石函旁各置一函,横议者投谤木函,求达者投肺石函,即今之匦也。初,则天欲通知天下之事,有鱼保宗者,颇机巧,上书请置匦,以受四方之书,则天悦而从之。徐敬业于广陵作逆,保宗曾与敬业造刀车之属,至是为人所发,伏诛。保宗父承啵自御史中丞坐贬仪州司马。明皇以“匦”字声似“鬼”,改“匦使”为“献纳使”。乾元初,复其旧名。
洛东龙门香山寺上方,则天时名望春宫。则天御石楼坐朝,文武百执事班于水次。
国有大赦,则命卫尉树金鸡于阙下,武库令掌其事。金鸡为首,建之于高ㄅ之上,宣赦毕,则除之。凡建金鸡,则先置鼓于宫城门之左。视大理及府县囚徒至,则挝其鼓。案:金鸡,魏晋以前无闻焉。或云始自后魏,亦云起自吕光。《隋 百官志》云:“北齐,尚书省有三公曹,赦日建金鸡。”盖自隋朝废此官而为卫尉所掌。北齐每有赦宥,则于阊阖门前树金鸡柱,下取少土,云佩之利官,数日间遂成坑,所司亦不禁约。武成帝即位,其后河间王孝琬为尚书令。先时有谣言:“河南种谷河北生,白杨树头金鸡鸣。”祖孝徵与和士开谮孝琬曰:“河南、河北,河间也;金鸡,言孝琬为天子,建金鸡也。”齐主信之而杀孝琬。则天封嵩岳,大赦,改元万岁。登封坛南有大树,树杪置金鸡,因名树为“金鸡树”。
宋港勒挪宗等反状,武后不应。李邕立阶下,大言曰:“杆陈社稷大事,陛下当听。”后色解,即可缸唷g叱觯或让曰:“子位卑,一怍旨,祸不测。”邕曰:“不如是,名亦不传。”
苏安恒博学,尤明《周礼》、《左氏》。长安二年,上疏请复子明辟,奏疏不纳。魏元忠为张易之所构,安恒又申理之。易之大怒,将杀之,赖朱敬则、桓彦范等保护,获免。后坐节悯太子事,下狱死。睿宗即位,下诏曰:“苏安恒文学立身,鲠直成操,往年陈疏,忠谠可嘉。属回邪擅权,奄从非命,兴言轸悼,用恻予怀。可赠谏议大夫。”
近代言乐,卫道弼为最,天下莫能以声欺者。曹绍夔与道弼为乐令,比监郊享,御史有怒于绍夔,欲以乐不和为之罪。杂叩钟磐,使暗别之,无误者,由是反叹服其能。洛阳有僧,房中磬子夜辄自鸣,僧以为怪,惧而成疾,求术士百方禁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