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篇》徵也直而遂,大雅深而弘。问牛弘。
  《周公篇》或曰广,子曰:广而不滥。愿广者,狭之道也。子曰:我未见勇者。弼也戾,焉得勇。李密问勇。杨玄感问忠,子曰:孝立则忠遂矣。
  
  《问易篇》广仁益智。非明君孰能广问。人能弘道。未忘中国。以明中国之有代。
  
  《礼乐篇》温大雅能之。
  
  《述史篇》大哉中国。中国有一,中国有并。非中国不敢以训。
  主中国者,将非中国也。江东中国之旧也。有复中国之志。中国之礼乐安在。中国之遗人也。
  
  《魏相篇》抗帝而尊中国。不广求故得。
  
  《立命篇》人能弘道。大雅或几于道。
  
  《关朗篇》中国失道。斯中国失道也。尊中国而正皇始。广大悉备。
  
  其中勇字或可不避,而忠、中、广三字不应不避。弘为唐讳,欲解释“大雅深而弘”句,故并著之。
  
  《H史》十三“冰清古琴”条云:“嘉定庚午,余在中都。有士人携一古琴
  
  至李氏鬻之,其名曰冰清。断纹鳞皴,制作奇崛,识与不识,皆谓数百年物。腹有铭,称‘大历三年三月三日,蜀郡雷氏郏凤沼内书正元十一年七月八日再修’。元字上一字,在本朝为昭陵讳,沼中书正,从卜从贝,而贝字阙其旁点,盖今文书令也,唐何自知之?正元前天圣二百年,雷氏乃预知避讳,必无此理。是盖为赝者不知阙文之熟于用而忘益之。”《H史》所谓正者,贞也,宋人避仁宗嫌名,改曰正。而此伪琴之贞,则避讳缺末点也。
  
  第七十据避讳推定而讹误例
  
  有据后人追避之讳字,而疑其书为伪作者。《容斋三笔》十五疑扬雄《方言》为伪书。其言曰:雄《答刘歆书》,称庄君平为严君平,汉讳庄,故改曰严。《法言》于庄字不讳,此何独讳。戴震《方言疏证》十三驳之曰:“洪迈不知本书不讳,而后人改之者多矣。此书下文蜀人有杨庄者,不改庄字,独习熟于严君平之称而妄改之。”此不得因有避讳字而速下断语者也。
  
  《四库全书汉隶字原》考证云:“武梁祠堂画像,《金石录》但称武氏,此题武梁,从《隶释》也。考武梁碑立于桓帝元嘉元年,在明帝后,而画像题鲁庄公,不避明帝之讳。又有李善像,以《后汉书独行传》考之,善为东汉初人。则此祠乃武梁先世,非武梁也。”夫东汉碑不避庄字者多矣。因碑有庄字,而疑为明帝以前所立,甚不稳也。
  
  《宋史》八九《地理志》:“达州本通州,乾德三年改。”《嘉泰会稽志》八云:“天圣初,以章献明肃太后家讳避通字改。仁宗亲政,皆复故,惟达州至今不复。”据此,则达州改名在天圣矣。然《续通鉴长编》六亦载此事于乾德三年。盖因淮南有通州,避重名而改,非至天圣初乃因避讳而改也。《会稽志》臆说不足据。
  
  元于钦《齐乘》三云:“金初,刘豫割章丘之标竿镇及临邑封圻之半,置济阳县。大定六年,避金主允济讳,改曰清阳。允济遇弑,复旧名。”《廿二史考异》八四云:“卫绍王事迹,史失其传。以济阳、永济之例推之,则济南府名亦当改易。”然《金史》廿五《地理志》,济阳注中无明文。若果因讳改,则下文济州,与曹州之济阴、清州之兴济、孟州之济源,亦应在改例,然皆无之。允济为世宗第七子,大定十一年始封薛王。则大定六年,允济是否已生,尚为疑问。因大定六年丙戌,去允济即位之年己巳,凡四十四年,岂有预为允济避讳改县名之理。惟允济于章宗时避显宗讳,改为永济,即位后有“自今于朕名不连续及昶咏等字不须别改”之诏。永济务、永济县,二字与御名全同,故改为丰闰,济阳不在此例。《金史详校》三谓:“《考异》引此,并疑及济南,未免过信《齐乘》臆说。”
  第七十一避讳存古谊古音例
  
  避讳有足存古谊古音者。《南史》好采稗官小说,《王传》:“长子绚,年五六岁,读《论语》至周监于二代,外祖何尚之戏之曰:‘可改耶耶乎文哉。’绚应声答曰:‘尊者之名安可戏!宁可道草翁之风必舅。”,六朝人呼父为耶,此以父名戏之也。《说文》:“,有文章也。”《论语》“郁郁乎文哉”,本当作,后人省去有旁,隶变为。荀字文若,王字景文,皆取斯义。读此传,知六朝时《论语》本为字,今以郁夷字代之,音同而义别矣。《论语》“草上之风必偃”,今曰“草翁之风必舅”,盖上尚嫌名,故改为翁。尚之子名偃,于绚为舅。《宋书》作偃,乃校书者妄改耳。
  
  《南史谢传》:“尝与刘悛饮,久之,悛曰:‘谢庄儿不可云不能饮。’
  
  曰:‘苟得其人,自可流湎千日。’”刘悛父名遥流湎音与刘彝,因悛斥其父名,故亦以是报之。读此传知《晋书张协传》:“倾一朝,可以流湎千日。”汲古本作沉湎,非也。
  
  《南史王亮传》:“亮迁晋陵太守,有晋陵令沈m之,好犯亮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