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不顺,则榛梗化;榛梗化,则民物宁;民物宁,则丰亨致。如是者国无贫。
  侠少言利,利常竭;老成不言利,利常存。计臣言利,利常短;大臣不言利,利常广。是故存利莫如有识,广利莫如有体。有识则无搜土脉、伐金银,以犯天忌;有体则毋鬻官爵、削材实,以积人愆。毋搜土脉、伐金银,则贫不与乱争t;毋犯天忌,则阴阳和而风雨时。毋鬻官爵、削材实,则贱不与贵争涂;毋积人愆,则礼乐举而兵刑治。阴阳和,风雨时,则百物理昌;礼乐举,兵刑治,则万民命立。万民命立,则润泽丰美;百物理昌,则发生长赢。如是者国无贫。
  四海为富,则毋作匹夫之计。礼义为重,则毋设货财于心。毋设货财于心,则政乃新;毋作匹夫之计,则术乃大。是故君子讽《周礼》,则思以礼制欲;讽《大学》,则思以义为利。以欲灭礼则肆,以礼制欲则敬;以利为利则凶,以义为利则吉。肆者肥于身以危于国也,敬者危于身以肥于国也;凶者逐于小以丧于巨也,吉者举于巨以全于小也。如是者国无贫。
  刺奢
  浮邱子曰:山之不茂,斧斤坏之。川之不澄,风涛坏之。世之不古,奢坏之。是故奢者,性行之斧斤,俗尚之风涛也。今欲复古,则必去奢。今欲去奢,则必破其十美,发其九召,谨其七拟,秩其五导,教其四本,挈其一要。
  十美维何?服美伤度,邪正之门;食美伤味,通滞之门;室美伤材,枯菀之门;器美伤神,敬之门。男美伤老,生死之门;女美伤顺,成败之门;爵美伤功,短长之门;禄美伤德,纯驳之门。交美伤贿,清浊之门;族美伤焰,毁誉之门。
  九召维何?贪天以饱其欲,时则召日星之变;非时以伐其性,时则召寒燠之愆;席威以抗其势,时则召旱乾之厉;柔心以溺其情,时则召水潦之淫;昧己以封其私,时则召鬼神之毒;即事以倍其偿,时则召道路之谣;民以竭其膏,时则召疫疠之惨;露财以启其争,时则召寇盗之警;盈福以肥其奉,时则召灭亡之祸。
  七拟维何?臣子之养拟朝廷,是为逾等,逾等者僭;士族之养拟卿相,是为陵节,陵节者狂;商贾之养拟官府,是为滑心,滑心者贱;畎亩之养拟市井,是为丑状,丑状者浇;妇寺之养拟丈夫,是为恃宠,恃宠者妒;俳倡之养拟善良,是为丧实,丧实者窃;贫窭之养拟富室,是为傲命,傲命者蠢。
  五导维何?祖宗不唱奢始,于以导其子孙朴如也;君王不唱奢始,于以导其臣下朴如也;公辅不唱奢始,于以导其僚属朴如也;官吏不唱奢始,于以导其士民朴如也;士族不唱奢始,于以导其颛愚朴如也。
  四本维何?本之忠信故知诚,知诚故锄伪,锄伪故毋奢。本之廉耻故知简,知简故芟冗,芟冗故毋奢。本之敬戒故知忧,知忧故节乐,节乐故毋奢。本之宁谧故知静,知静故驭动,驭动故毋奢。
  一要维何?曰:其俭乎!其俭乎!十美毋萌,镇以俭也;九召毋贼,塞以俭也;七拟毋傲,裁以俭也;五导毋怍,风以俭也;四本毋匮,成以俭也。《书》曰:“克勤于邦,克俭于家。”《春秋传》曰:“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是故言乎君道,俭而神者帝,俭而理者王,俭而力者霸,俭而谋者强,不俭而骄者亡。言乎臣道,俭而泰者圣人,俭而详者贤人,俭而勉强者豪杰,不俭而污者杂人。言乎国势、民风,俭而敦庞者为太古,俭而e白者为中古,俭不俭战胜于上下之交者为下古,废俭为奢、濡染亡极者为不古。
  辨荒
  浮邱子曰:夫事必稽其积也,政必塞其罅也。不稽其积,而治其流,流莫止矣。不塞其罅,而治其匮,匮莫补矣。是故身已瘠,命已县,然后走千百里之外而求医;稼已枯,岁已荒,然后呼天而请雨露之润:此必不得之数也。
  君子格天以人,调气以理,植物以心,活万以一。礼乐举而刑罚清,纲纪明而号令析,阴阳和而风雨时,草木茂而鸟兽孳,恶有荒岁邪?荒氓邪?尧之圣也水九年,汤之仁也旱七年,此曷以也?其所前行素修足赖也。既圣矣,可以毋水,可以水;既仁矣,可以毋旱,可以旱。可以水,而民毋溺;可以旱,而民毋饥。可以溺,而民毋怨;可以饥,而民毋畔。可以饥而民毋畔者,必可以毋饥者也;可以溺而民毋怨者,必可以毋溺者也。可以旱而民毋饥者,必可以毋旱者也;可以水而民毋溺者,必可以毋水者也。人之言曰:“夯奈奚撇摺!本子不道也。《周官》以荒政十有二聚万民,一曰散利,二曰薄征,三曰缓刑,四曰弛力,五曰舍禁,六曰去几,七曰眚礼,八曰杀哀,九曰蕃乐,十曰多昏,十有一曰索鬼神,十有二曰除盗贼。周室已降,荒政屡变,于是乎有移民、移粟之策,有平籴之策,有设糜粥之策,有兴工作以聚失业之策,君子以为末矣。则尝端居而思焉,周以十二荒政聚万民,而君子以十二荒原治君臣上下之人。
  十二荒原维何?一曰原陋,二曰原傲,三曰原噪,四目原诈,五曰原碎,六曰原苛,七曰原壅,八曰原比,九曰原欺,十曰原s,十有一曰原杂,十有二曰原贪。原陋生猎,古制乃坏,国乃卑,民乃不振,此陋为荒原一。原傲生肆,己心乃大,国乃横,民乃不宁,此傲为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