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或报告单也,谓使谒者随时送上报告单,太守阅其开列逃亡名数,据以责成(督)门尉及官长。末句“及亡者入中报”即“守数令入中视其亡者”之注解。

  四人下六句,亦是注文,因上文方说“侍令门外”,此处则分六人为两队,四人坐令门内,二人坐散门外,相去数句,不应意义迥异也。“哺食更,上侍者名。”亦即“哺食更,无空”之换写。惟“客见,持兵立前”,则补充前文所未及。客,宾客也。

  守堂下高楼候者,望见乘车若骑卒道外来者,及城中非常者,辄言之守;守以须城上候城门及邑吏来告其事者以验之,楼下人受候者言,以报守。

  此言听取候楼守望者之报告。

  守堂下有大楼,见前。道外来,从外来也。“城上候城门”,犹言城门上之候。须,待也。言既得楼上候兵报告,又待城门候兵及邑吏等报告来,以参验其虚实也。

  中涓二人,夹散门内坐,门常闭,哺食更;中涓一长者。

  此言中涓之制。中涓见前,或云职主通书谒,则约当今之传达,故坐于散门之内,比谒者之坐令门内外(见前),固有分别。依运说,末“者”字为衍文。

  环守宫之术衢,置屯道,各垣其两旁,高丈,为埤□,夹挟视葆舍。屯陈、垣外术衢街皆为楼,高临里中,楼一鼓,聋;即有物故,鼓,吏至而止,夜以火指;鼓所立、勿鸡足置。

  此言太守宫之戒备及各街衢所设望楼。

  环绕守宫之术衢,即前所云“堂下周散道”。屯道即下屯陈,有“夹道”之义。埤□同俾倪,凡墙上备窥视处都可名,非必在城上(参前及子篇)。夹挟视,当监视之意,“挟”字或后人替“夹”字所作之音。守宫近葆舍(参前),故从垣上俾倪可以监视也。此下旧本有而札书得等十七字,今移入下节。

  聋即砻,见子篇及。言楼上击鼓一声,即豫备砻。

  物故,事故也,有事则击鼓,待邑吏来,鼓乃停止。出事地方,晚上较难踪迹,故用火指示之。旧本作“夜以火指鼓所”,语难通,余细审之,“鼓所”下之“立勿鸡足置”五字,原误错于“为埤□”之后,应行移正,凡置物须重心居中,以鼎足为稳,鸡足置则不稳也。

  而札书得,必谨案视、参验者,即不法,正诘之。

  此言处理文书之法。

  “而”,如也,见上,谓如接得文书后,须与其他相参勘,如有不合法之处,(即、倘有也。)则当改正或质问之,孙改“止诘”,非是。

  城下五十步一厕,厕与上同酰恢钣凶锕而可无断者,令杼厕罚之。

  此言犯小过者罚令清厕。

  子篇“五十步一厕,与下同酢保系说城上,此就城下言,故曰“与上同酢保跻嗉申篇。杼同抒,(古字木旁、旁常可通用。)除也。

  墨子城守各篇简注卷十一

  (戌)杂守第七十一

  禽子问曰:客众而勇,轻意见威,以骇主人,薪、土俱上,以为羊a,积土为高,以临吾民,蒙橹俱前,遂属之城,兵弩俱上,为之柰何?

  自“薪土俱上”以下,几与丑篇全同,惟羊a彼作羊黔,字均从“今”,古可通用,本或误为羊{。轻意,犹言轻视、骄满。

  子墨子曰:子问羊a之守耶?羊a者攻之拙者也,足以劳卒,不足以害城;羊a之攻,远攻则远害,近城则近害,害不至城。矢石无休,左右趣射,兰为柱后,□望以固,厉吾锐卒,慎无使顾,守者重下,攻者轻去,养勇高奋,民心百倍,多执数赏,卒乃不怠。

  此言抵御羊a之法;羊a之义,见丑篇。

  趣,促急也。兰为柱后,孙疑兰即子篇之兵弩简格,但语仍难通;余以为兰、蔺音形皆相近,即酉篇之蔺石及子篇之累石,大石也;柱即拄,撑持也,拄后犹今说后盾,谓碎石之后,继以大石也。厉卒即厉兵。无使顾者无使后顾。养勇,养其勇气。多执数赏,言多执敌人,则频频赏之。

  作土不休,遂属之城,以御云梯之法应之。凡待堙、冲、云梯、临之法,必广城以御之;曰不足,则以木椁之,左百步,右百步。繁下矢、石、沙、灰以雨之,薪火、水汤以济之,选厉锐卒,慎无使顾,审赏行罚,以静为故,从之以急,无使生虑,恙恿高愤,民心百倍,多执数赏,卒乃不怠。冲、临、梯皆以冲冲之。

  此言敌傅城(遂属之城。)后抵御之法。

  作土不休,添筑基址以便爬城也,余于丑篇节谓羊a之义,犹云土基,得此益可证实。堙、冲、云梯、临(即高临)四事,均见子篇。

  广城即丑篇之台城,于谓充塞其城,殊近于纸上谈兵,在可晓不可晓之间。“曰不足”犹“如不足”也,吴改“曰”为“日”,与下文不连接。椁,王改,H也,但木撞不易及远,且何以解左右各百步(六十丈)?景羲谓椁之形制如“十”字或“井”字,因以遮止梯、冲各器,亦止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