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行德,计谋合,乃入葆。守无行城,无离舍。诸守者审知卑城、浅池而错守焉。晨暮,卒鼓以为度。用人少易。

  此言太守议事的地方及其他杂事。

  周散道,四周皆有通道也,参下。中应客谓于大楼中接待宾客(此“客”字非指敌人),宾客则待召而后见。

  葆宫见下,亦即前节富人、重室的亲属所住之舍。三老犹今之乡父老,如其德行可取,计谋可用,乃听迁入城内;古文凡两字平举者任一字可以先行,例如本书言“小大”、“薄厚”,今人则常言“大小”、“厚薄”,是也,故“德行”(品行)可作“行德”(

  绵眇阁本及陈仁锡本墨子均作“德行”),孙解为“所行既得”,语殊难通。

  入葆下,旧本有“葆入”两字,乃衍文。“守”谓太守,言太守不宜出行城上或离开官署,深居简出固不合现代作风,但亦古人避免意外之一法,孙谓“自外入葆者不得行城离舍”非是。

  错守,置守也,读如“措”。晨暮卒鼓句可参前、两节。

  孙、吴均以“用人少易守”为句,且以为有误,非也,参下节。少易犹言不宜多更动。

  守:城外令任,城内守任。令、丞、尉亡,得入当,满十人以上,令、丞、尉夺爵各二级,百人以上,令、丞、尉免,以卒戍。诸取当者必取寇虏乃听之。

  此言上官失察逃亡及其抵罪之法。亡,犹今言逃兵。

  孙、吴均以“守”字属上节,若然,则本节所述任何事,上无所承。余谓“守”,守城也,“守任”,太守任也,两字不同解。城外之守备,由令担任,城内之守事,由太守担任,(太守为一城之最高长官。)依本书通例,以“守”字为标题,则文义甚明。

  入当之“当”,同乎“杀伤相当”之“当”,令、丞、尉手下有逃亡者,如亡去五人而俘虏得五人,则功罪可以抵销。逃亡满十人以上,各降爵二级,(古时爵有等级。)过百人以上,免职、充戍。但抵当者须是俘虏,不准以自己人抵算,故曰“必取寇虏乃听之”,尉缭子束伍令云:“亡伍而得伍,当之,得伍而不亡,有赏,亡伍不得伍,身死、家残。”其说可参看。

  募民欲财帛、粟米以贸易凡器者,以平贾予。

  此言官民间物物交换之定价,贾同价。

  募,招募;凡器,各种之器。孙疑“以”字当在“欲”字下,谓人民如愿以财物、粟米换取各种器物者,须依照平价计值,无使官民任一有损。按不乙亦通。

  邑人知识、昆弟有罪,虽不在县中而欲为赎,若以粟米、钱金、布帛、他财物免出者,令许之。

  此言纳财替他人赎罪之法。

  知识者相识之人。令许之,犹言法令所许。

  传言者十步一人,稽留言及乏传者断,诸可以便事者亟以疏传言守。吏卒民欲言事者,亟为传言请之,吏稽留不言请者,断。

  此言通达下情之法。

  古无电话,故需用传言之人以求速达。稽留,迟滞也;乏传,不代传也,皆有罪。吴谓“及乏传”,日本宝历本作“反之传”,亦可通,非也;“及”改为“反”,则文无连词。

  疏,条录也,凡有可以便利之事,急条上于太守。有欲进言者亦急为代达,阻延不代报者有罪,此皆欲使下情不至壅于上闻也。“不言请”与“传言请”(“请”即“情”字。)相对为文,吴谓旧本作“不言诸”可通,则未顾及文字之比勘。国学基本丛书本读作“亟为传言请之吏”,非也,传言当以达于太守为主,非以吏为主,而且“

  传言情”是意义已完的述词及宾词,犹之说“亟为传言”,不能再拖上一个“吏”字也。

  县各上其县中豪杰若谋士、居大夫重厚,口数多少。

  此言各县报告其辖境人民的情况。

  毕、孙以居大夫为大夫家居者,俞谓“若(或也)大夫”之误。上,上其名册。毕云“重厚言富厚”,非也,重厚亦见下,应与此同,即人品忠厚,泛言之则人品如何。末四字可承前豪杰、谋士及大夫而言,亦可就一般人民言。

  官府城下吏、卒、民,皆前后、左右、相传保火;火发自燔,燔曼延燔人,断。

  此再言失火之罚,参前。

  保,相连保也,参前。失火止自烧或延烧他家,皆有罪。

  诸以众强凌弱少及强人妇女,以哗者,若上城者,衣服他不如令者,皆断。

  此标举各项违法应罚之事。

  强同强,同奸,以众凌少,以强凌弱,或强奸妇女及(以,与也。)喧哗者,或擅上城及衣服不合式者皆有罪。吴汝纶谓强奸人妇女为后世律文,可证明此非古书,似乎所见未广,未开化之游牧部落对于奸人妇女,也常有相当处罚的。中间“若上城者衣服他不如令者”十一字,旧本在节后,吴疑应移在下文“倚戟县下城”之后,但数项罪名列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