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書勉之曰。古人住持無職事。選有德者居之。當是任者。必將以斯道覺斯民。終不以勢位聲利為之變。今學者大道未明。各趨異學。流入名相。遂為聲色所動。賢不肖雜糅不可別白。正宜老成者。惻隱存心之時。以道自任。障回百川。固無難矣。若夫退求靜謐。務在安逸。此獨善其身者所好。非叢林所以望公者(出靈源拾遺)。

陳瑩中
  延平縣。陳了翁。名[土*雚]。字瑩中。號華嚴居士。


  米不純色。謂碎米而雜其好飯。言君子小人。相混而不可辯。

惻隱
  孟子曰。惻隱之心。仁之端也。惻者傷之切。隱者痛之深。即慈悲不忍之心也。

障百川
  迴眾流而入海也。韓文公進學解曰。障百川而東之。迴狂瀾而既倒。謂入鄽垂手。接物利生也。


  靜也。
  晦堂一日見黃龍有不豫之色。因逆問之。黃龍曰。監收未得人。晦堂遂薦感副寺。黃龍曰。感尚暴。恐為小人所謀。晦堂曰。化侍者稍廉謹。黃龍謂。化雖廉謹。不若秀莊主有量而忠。靈源甞問晦堂。黃龍用一監收。何過慮如此。晦堂曰。有國有家者。未甞不本此。豈特黃龍為然。先聖亦曾戒之(大溈秀。雙嶺化。感鐵面三人也。通菴壁記)。

感副寺
  南嶽福巖慈感禪師。潼州杜氏子。嗣。黃龍南禪師。

化侍者
  隆興府雙嶺佖化禪師。得法于黃龍惠南禪師。


  正直無私曰廉。

秀莊主
  潭州大溈懷秀禪師。信州應氏子。嗣黃龍禪師。


  有量則容納眾流也。


  有忠則盡情奉上也。

靈源
  隆興府黃龍靈源惟清禪師。本州陳氏子。嗣黃龍祖心。
  晦堂謂朱給事世英曰。余初入道。自恃甚易。逮見黃龍先師後。退思日用。與理矛盾者極多。遂力行之三年。雖祁寒溽暑。確志不移。然後方得事事如理。而今咳唾掉臂。也是祖師西來意(章江集)。

朱給事
  名顯謨。字世英。任至給事。問道於黃龍南禪師。

自恃
  自負聰明之資。輕視佛祖之道。

矛盾
  上鎗也。下護身牌。昔人以二事雙賣。各歎其勝。智者語云。我買汝矛。還刺汝盾。入於不入。即無其辭。以況自相違也。


  大也。

溽暑
  勝熱也。
  朱世英問晦堂曰。君子不幸小有過差。而聞見指目之不暇。小人終日造惡而不以為然。其故何哉。晦堂曰。君子之德。比美玉焉。有瑕生內。必見於外。故見者稱異。不得不指目也。若夫小人者。日用所作。無非過惡。又安用言之(章江集)。
  晦堂曰。聖人之道。如天地育萬物。無有不備於道者。眾人之道。如江海淮濟。山川陵谷。草木昆蟲。各盡其量而已。不知其外無有不備者。夫道豈二耶。由得之淺深。成有小大耶(答張無盡書)。

川陵
  眾流入海曰川。大阜曰陵。


  諸也。
  晦堂曰。久廢不可速成。積弊不可頓除。優游不可久戀。人情不能恰好。禍患不可苟免。夫為善知識。達此五事。涉世可無悶矣(與祥和尚書)。
  晦堂曰。先師進止嚴重。見者敬畏。衲子因事請假。多峻拒弗從。惟聞省侍親老。氣色穆然見於顏面。盡禮津遣。其愛人恭孝如此(與謝景溫書)。
  晦堂曰。黃龍先師。昔同雲峰悅和尚。夏居荊南鳳林。悅好辯論。一日與衲子作喧。先師閱經自若。如不聞見。已而悅詣先師案頭。瞋目責之曰。爾在此習善知識量度耶。先師稽首謝之。閱經如故(已上並見靈源拾遺)。

雲峰
  南嶽雲峰文悅禪師。南昌徐氏子。嗣大愚守芝禪師。南嶽下十一世也。
  黃龍南和尚曰。予昔同文悅遊湖南。見衲子擔籠行脚者。悅驚異蹙頞。已而呵曰。自家閨閣中物。不肯放下。返累及他人擔夯。無乃太勞乎(林間錄)。

蹙頞
  攢眉促鼻也。

閨物
  胸襟之識情。又私溺之物。


  音享。荷負之勢。
  黃龍曰。住持要在得眾。得眾要在見情。先佛言人情者。為世之福田。葢理道所由生也。故時之否泰。事之損益。必因人情。情有通塞。則否泰生。事有厚薄。則損益至。惟聖人能通天下之情。故易之別卦。乾下坤上則曰泰。乾上坤下則曰否。其取象損上益下則曰益。損下益上則曰損。夫乾為天坤為地。天在下而地在上。位固乖矣。而返謂之泰者。上下交故也。主在上而賓處下。義固順矣。而返謂之否者。上下不交故也。是以天地不交。庶物不育。人情不交。萬事不和。損益之義。亦由是矣。夫在人上者。能約己以裕下。下必悅而奉上矣。豈不謂之益乎。在上者蔑下而肆諸己。下必怨而叛上矣。豈不謂之損乎。故上下交則泰。不交則否。自損者人益。自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