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金鱼投东流水中以为约,歃血为盟。无神仙之骨,不可得见此道也。”

  《抱朴子》曰:“投金八两于东流水中,饮血为誓,乃告口诀。不如本法,盗其方而作之,终不成也。”

  《抱朴子》曰:“恣心尽欲、奄忽终殁之徒,慎无以神丹告之,令其笑道谤真,传之不得其人,身必不吉。”

  《抱朴子》曰:“浅见之徒,知好生而不知有养生之道,知畏死而不信有不死之法。”

  《抱朴子》曰:“非积善阴德,不足以感神明,非诚心款契,不足以结师友。非功劳,不足以论大试。又,未遇明师而求要道,未可得也。”

  《抱朴子》曰:“世谓一言之善,重于千金。告以长生之诀,奚啻于金而已乎?”

  《抱朴子》曰:“金简玉札、神仙之经、至要之言又多不书,登坛歃血,乃传口诀。”

  《抱朴子》曰:“长生非难,闻道难也。非闻道难,行之难也。非行之难,终之难也。良匠能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必巧也。明师能受人方书,不能使人必为也。”

  张紫阳《悟真篇序》曰:“仆以至人未遇,口诀难逢,遂至寝食不安,精神疲悴。且询求遍于海岳,请益尽于贤愚,皆莫能通达真宗,开照心腑。后至熙宁己酉随龙图陆公入成都,以夙志不回,初诚愈恪,遂感真人,授金丹、药物、火候之诀。其言至简,其要不烦,较之仙经,若合符契。”

  《三注》道光祖曰:“惜乎,世人不得真师开悟,猜疑讪谤。其法至简、至易,凡夫俗子,信而行之,神仙亦可必致。此道凿凿可以出生死,盖患世人信不能及,反生毁谤。仆潜心此道有年,道不负人,天其怜我,获遇圣师一语,方知道在目前。参诸丹经,洞然明白,审一身之中,所产者,无非汞耳。

  惜乎,世人宜假不宜真,当面错误,而谁肯认错?悲夫!”

  《三注》上阳子曰:“上根利器,不遇其师,必入空寂狂荡。中庸之士,愚执无师,谬妄猜臆。下士愚人,逐波随流,不信有道。

  “古云:‘形以道全,命以术延。’致虚首闻赵老师之语,确具信心。后遇青城老仙,方知阴阳造化,顺则生人,逆则生仙之理。

  仆承师授,寝食若惊。首授田侯至阳子,遍游夜郎邛水、沅芷辰阳、荆南二鄂、长沙庐阜、江之东西,凡授百余人,皆只以道全角之旨。至于以术延命之秘,可语者百无一、二。”

  张紫阳曰:“若不遇至人,授之口诀,纵揣量百种,终莫能行着其功而成其事。

  “此后若有根性猛利之士,见闻此篇,则知伯端得达摩六祖最上一乘之妙旨,可因一言而悟万法也。”(今余亦曰:“世人得见吾书则知金铨,得悟真正传,通阴阳窍妙,达造化枢机。愿觅有缘,同升霄汉。)

  《三注》道光祖曰:“至愚之徒,分心肾为坎离,以肝肺为龙虎,用神气为子母,执精液为铅汞。悲哉!”

  道光祖曰:“身从何生?命从何有?”

  《三注》上阳子曰:“若无明师决破真铅一物,虽行尽三千六百旁门,枉自费力。

  “此般真铅,家家有之,人人见之。只为醉生梦死之场,依稀过了。嗑!未遇真师,谁人识得?

  “今时学人,不肯苦志求师,唯记前人几件公案,恃其机锋敏捷,以逞干慧,不思讹了舌头,把做何用?饶地悬河之辩,反为入道之魔,愈见学卑识浅,又安能具大方之眼,而拜师于缰锁之下哉?”

  又曰:“不得真师口传,虽知药物,丹亦不成。

  “九流百家,一应等术,皆可留之纸上,或可以智慧猜晓而知。唯独金丹一事,非得真师,逐节指示,不可以意强会。或者得师,略言鼎器,而不知药生之时,知药物而不知火候,知火候而不知颠倒,知颠倒而不知炼己细微,不知法、财两用,皆不成丹。

  “愚人未遇真师,不知世有还丹之道,何以空无狂荡、锋辩矫诈,瞽诱时人。错到了处,不肯回思失行,不以罪福关心。仆自闻师训后,凡见此辈,即欲提醒,使归正道。无知浅识之徒,癖而难诲。噫!庄仙云:‘其人天且劓’者,真至言也。

  “金丹至宝,不在深山穷谷,当于世间法中求之。”

  《三注》道光祖曰:“按摩吐纳,谓之旁门,以已食人,谓之金丹。

  “玄牝之门,是为天地根。举世学人,莫能知此,非遇真师指示,孰能晓哉?

  “晚学不肯下问于人,若悟他家有不死之药,乃修身至宝、不死之良方也。

  “此道妙矣,非遇真师真传口诀,其孰能与于此妙哉?”

  《三注》陆子野曰:“不得真师指示真铅端的次第,切莫强为也。

  “此道乃真阴、真阳逆合,而盗其杀机中之生气耳,并非三峰采战淫邪之术。

  “出入往来之所,阴阳交会之地,非得心传口授之真,何可强猜而知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