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虚曰:“先天、先地最玄机,福浅焉能得遇之?”

  上阳子曰:“纯阳、海蟾、重阳诸祖特愍世人陷溺。垂慈救劫,故出没变化,往来尘世,必其可度者度之。是以金丹之道,神仙能授与人,而不能必其成。却能知其必成之人,是以度之必成之人耳。”

  上阳子曰:“余昔未闻,拟若得之,要与世人尽谙此道,不相瞒隐。及既得闻,审思密视,果无其人堪传此道者。吕祖云:‘茫茫宇宙人无数,几个男儿是丈夫?’俗眼看来,丈夫而非男儿乎?”

  上阳子曰:“仆自遇至人,盟授大道,即欲图就此事。而以功缘未立,用是求诸仙经,搜奇摭粹,作成《金丹大要》。书成立后,不恤起处。每过名山,及诸城邑,随方作缘。低首下心,开导世人,诱进此道。四十年来,求者纷纷,卒未见有大力量而精进者。”

  上阳子曰:“余作《金丹大要》十卷,书成,又虑世人非得口传,宁有自悟?遂用携书竭厥,屈己求人,稍有可提可挈者,莫不低首俯身奖词劝诲翼进。此道或遭诟骂,始自隐忍。偶获一人、两人之知,即来千人、万人之谤。但欲行道,不顾是非。遇诸讪则喜而受之,是法器则勉而进之。其间可入门者,则引之而升阶。可升阶者,则引之而入室。凡用心至于此者,盖欲续大道于一线,提流俗于火坑,使世知有金丹之道不诬也。”

  上阳子曰:“道不可以言传,非言何以闻道?谓不可以言传者,只缘时人习卑识陋,不足以语之也。必固语之,彼岂信受而行之哉?故曰不可以言传也。果若非言,云何口授?今日直以无言是道,宁知于中妙语更多?但非六耳可以共听,否则圣人明示直指,何乃从古隐到如今,转不可说?后之学者,慧眼未开,宜先审其忠孝正直,善恶贤愚。大道非正人君子,非素所善者,断不可与。切勿嗜利,妄泄轻传。倘非其人,彼此受谴,况欲其敬师成道乎!《黄庭经》曰:‘授者曰师受者盟,云锦凤罗金纽缠。以代割发肌肤全,携手登山歃液丹。金书玉简乃可宜,传得审授告三官。勿令七祖受冥患,太上微言致神仙。不死之道此真文。’天地之间,此事最大。紫阳三传非人,三遭其难,仙经具载,可不戒之?”

  上阳子曰:“道有三传。上焉者,文人善士,寡言好善,能弃富贵,惟急于身,是云上士,宜传道焉。中焉者,质而不文,闻道笃信,能割恩爱,力行精进,不顾是非,是曰中士,乃有上士之志,宜传道焉。下焉者,愚而信实,乐善去恶,舍已从人,勇于敢为,是云下士,其志可尚,宜传道焉。故得此道者,莫不勇猛精进,莫不坚固智慧,莫不遏恶扬善。夫善之一字,乃人道之梯航也。是以常人耳常闻善,则肾不走精。口常语善,则心不失神。鼻常嗅善,则肺能安魄。眼常视善,则肝能育魂。意常思善,则脾能生炁。黄中通理,大修行人,奚可以不善欤?

  “百二十岁犹还丹。是此道也,中人常士,乌可语此?邪师妄人,乌能知此?苟非真仙圣师,盟天口授,孰得而知之乎?”

  石杏林曰:“泰自从得师诀以来,知此身可不死,知此丹可必成。今既大事入手,以此诏诸未来学仙者云。”

  《抱朴子》曰:“欲求神仙,其至要在于宝精行炁,服一大药便足,亦不多用也。然此事复有浅深,不值明师,不经勤苦,不易尽知。”

  《抱朴子》曰:“大要在还精补脑之一事耳。此法乃真人吕桐相传,不书之于笔墨也。玄素子都容成公、彭祖之属,盖载其粗事,终不以至要者着于纸上。登坛歃血,乃传口诀。苟非其人,虽裂地连城,金璧满堂,不妄示之。”

  《抱朴子》曰:“人生受精神于天地,禀气血于父母,然不得明师,告以度世之诀,则无由免死。凿石有余焰,年命已凋颓。由此论之,明师之恩,诚为过天地也,重于父母多矣,可不崇之乎?可不求之乎?”

  《抱朴子》曰:“嗟乎,将来之士,当以求师为务,详择为急也。”

  《抱朴子》曰:“不得金丹大法,必不可得长生。虽役使鬼神,瞻视千里,知祸福未萌,总无益于年命。倘羞行请求,耻事先达,是惜一日之屈,而甘罔极之庸。”

  《抱朴子》曰:“受真一口诀,皆有明文。歃白牲之血,以旺相之日受之。以白银、白绢为约,克金契而分之,轻说妄传,其神不行也。”

  《抱朴子》曰:“虽有其文,然皆秘其要。必须口诀,临文指解,然后可为耳。”

  《抱朴子》曰:“其相传皆有师授服食,非生知也。”

  《抱朴子》曰:“余从祖仙公,从左元放受之。余师郑君者,则余从祖仙公之弟子也,又于从祖受之,而家贫无力买药。余亲事之,洒扫积久,乃于马迹山中,立坛盟授,并诸口诀之不书者。”

  《抱朴子》曰:“不见其法,不值明师,无由闻天下之有斯妙事也。”

  《抱朴子》曰:“此道至重,必以授贤,苟非其人,虽积玉如山,匆以此道告之也。受之者,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