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之言,有造道之言。孟子言己志者,有德之言也;言圣人之事,造道之言也。
  学至于乐则成矣。笃信好学,未知自得之为乐。造道者也。好之者,如游佗人园圃;乐之者,则己物尔。然人只能信道,亦是人之难能也。
  三代之治,顺理者也。两汉以下,皆把持天下者也。
  服牛乘马,皆因其性而为之。胡不乘牛而服马乎?理之所不可。
  祭者所以尽诚。或者以礼为一事,人器与鬼器等,则非所以尽诚而失其本矣。
  礼者因人情者也,人情之所宜则义也。三年之服,礼之至,义之尽也。
  致知养气。
  克己最难。中庸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生生之谓易」,生生之用则神也。
  子贡之知,亚于颜子,知至而未至之也。
  「先甲三日」,以穷其所以然而处其事;「后甲三日」,以究其将然而为之防。甲者,事之始也。庚者,有所革也。自甲乙至于戊己,春夏生物之气已备。庚者,秋冬成物之气也,故有所革。别一般气。
  随之上六,才与位皆阴,柔随之极也,故曰:「拘系之,乃从维之,又从而维之。王用亨于岐山。」唯太王之事,民心固结而不可解者也,其佗皆不可如是之固也。
  学之兴起,莫先于诗。诗有美刺,歌诵之以知善恶治乱废兴。礼者所以立也,「不学礼无以立」。乐者所以成德,乐则生矣,生则恶可已也?恶可已,则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若夫乐则安,安则久,久则天,天则神,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至于如此,则又非手舞足蹈之事也。
  绿衣,卫庄姜伤己无德以致之,行有不得者,反求诸己而已矣。故曰:「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丝之禄,由女之染治以成,言有所自也。絺绤所以来风也。
  螽斯惟言不妒忌,若芣苢则更和平。妇人乐有子,谓妾御皆无所恐惧,而乐有子矣。居仁由义,守礼寡欲。
  「君子上达,小人下达。」下学而上达,意在言表也。
  有实则有名,名实一物也。若夫好名者,则徇名为虚矣。如「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谓无善可称耳,非徇名也。
  「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不诚则逆于物而不顺也。
  干,阳一有物字。也,不动则不刚;「其静也专,专一。其动也直」,直遂。不专一则不能直遂。坤,阴一有物字。也,不静则不柔;不柔,一作躁。「其静也翕,翕聚。其动也辟」,发散。不翕聚则不能发散。
  「致知在格物。」格,至也。或以格为止物,是二本矣。
  人须知自慊之道。
  「干元者,始而亨者也。利贞者,性情也。」性情犹言资质体段。亭毒化育皆利也。不有其功,常久而不已者,贞也。诗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者,贞也。
  天地日月一般。月受日光而日不为之亏,然月之光乃日之光也。地气不上腾,则天气不下降。天气降而至于地,地中生物者,皆天气也。惟无成而代有终者,地之道也。
  识变知化为难。古今风气不同,故器用亦异宜。是以圣人通其变,使民不倦,各随其时而已矣。后世虽有作者,虞帝为不可及已。盖当是时,风气未开,而虞帝之德又如此,故后世莫可及也。若三代之治,后世决可复。不以三代为治者,终茍道也。
  动乎血气者,其怒必迁。若鉴之照物,妍媸在彼,随物以应之,怒不在此,何迁之有?
  圣人之言,冲一作中。和之气也,贯彻上下。
  人须学颜子。有颜子之德,则孟子之事功自有。一作立。孟子者,禹、稷之事功也。
  中庸之言,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
  孔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君子所性,虽大行不加焉,虽穷居不损焉,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者也。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皆不累于己尔。
  「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与圣人同尔。
  人须知自慊之道。自慊者,无不足也。若有所不足,则张子厚所谓「有外之心,不足以合天心」者也。
  「文王陟降,在帝左右,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不作聪明,顺天理也。
  「狼跋其胡,载疐其尾,公孙硕肤,赤舄几几」,取狼为兴者,狼前后停,兴周公之德终始一也。称公孙云者,言其积德之厚;「赤舄几几」,盛德之容也。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有节故有余,止乎礼义者节也。
  月不受日光故食。不受日光者,月正相当,阴盛亢阳也。鼓者所以助阳。然则日月之眚,皆可鼓也。月不下日,与日正相对,故食。
  季冬行春令,命之曰逆者,子克母也。太玄中首中:阳气潜萌于黄宫,信无不在乎中。养首一:藏心于渊,美厥灵根。测曰:藏心于渊,神不外也。杨子云之学,盖尝至此地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