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短命之类,以一人言之,谓之不幸可也;以大目观之,天地之间无损益,无进退。譬如一家之事,有子五人焉,三人富贵而二人贫贱,以二人言之则不足,以父母一家言之则有余矣。若孔子之至德,又处盛位,则是化工之全尔。以孔、颜言之,于一人有所不足,以尧、舜、禹、汤、文、武、周公群圣人言之,则天地之间亦富有余一作亦云富有。也。「惠迪吉,从逆凶」,常行之理也。
  视听思虑动作皆天也,人但于其中要识得真与妄尔。
  东周之乱,无君臣上下,故孔子曰:「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言不为东周也。
  「素履」者,雅素之履也。初九刚阳,素履已定,但行其志尔,故曰「独行愿」也。
  「视履考祥」,居履之终,反观吉凶之祥,周至则善吉也,故曰「其旋元吉」。
  「比之无首凶」,比之始不善则凶。
  「豮豕之牙吉」,不去其牙而豮其势,则自善矣。治民者不止其争而教之让之,类是也。
  「介于石」,理素定也。理素定,故见几而作,何俟终日哉?
  豫者备豫也,逸豫也。事豫故逸乐,其义一也。
  谦者治盈之道,故曰:「裒多益寡,称物平施。」
  凡为人言者,理胜则事明,气胜则招怫。一本作气忿则招怫。
  感慨杀身者易,从容就义者为难。
  「成性存存,道义之门」,道无体,义有方也。
  「中者,天下之大本。」天地之间,亭亭当当,直上直下之正理,出则不是,唯敬而无失最尽。
  孟子谓「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正是着意,忘则无物。
  天者理也,神者妙万物而为言者也。帝者以主宰事而名。
  易要玩索,「斋戒以神明其德夫」。
  学只要鞭辟一作约。近里,着己而已,故「切问而近思」,则「仁在其中矣」。「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立则见其参于前也,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夫然后行。」只此是学质美者,明得尽,查滓便浑化,却与天地同体。其次惟庄敬持养,及其至则一也。
  人最可畏者是便做,要在烛理。一本此下云:「子路有闻,未之能行,惟恐有闻。」
  宰予昼寝,以其质恶,因是而言。
  颜子屡空,空中一作心。受道。子贡不受天命而货殖,亿则屡中,役一作亿。聪明亿度而知,此子贡始时事,至于言「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乃后来事。其言如此,则必不至于不受命而货殖也。
  「天生德于予」,及「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此圣人极断置以理。
  「文不在兹」,言文未尝亡。倡道在孔子,圣人以为己任。
  「诗、书、执礼皆雅言。」雅素所言也,至于性与天道,则子贡亦不可得而闻,盖要在默而识之也。
  君子坦荡荡,心广体胖。尽己之谓忠,以实之谓信。发己自尽为忠,循物无违谓信,表里之义也。
  理义,体用也。理义之说我心。
  居之以正,行之以和。
  「艮其止,止其所也。」各止其所,父子止于恩,君臣止于义之谓。「艮其背」,止于所不见也。
  至诚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赞者,参赞之义,「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之谓也,非谓赞助。只有一个诚,何助之有?
  知至则便意诚,若有知而不诚者,皆知未至尔。知至而至之者,知至而往至之,乃吉之先见,故曰「可与几」也。知终而终之,则「可与存义」也。「知至至之」主知,「知终终之」主终。
  「忠信所以进德,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者,干道也。「敬以直内,义以方外」者,坤道也。
  「修辞立其诚」,文质之义。
  「天下皆忧,吾独得不忧;天下皆疑,吾独得不疑」;与「乐天知命吾何忧,穷理尽性吾何疑」,皆心也。自分「心」「迹」以下一段皆非。
  息训为生者,盖息则生矣。一事息,则一事生,中无间断。硕果不食,则便为复也。「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
  「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阴阳不测之谓神。」要思而得之。
  为政须要有纲纪文章,先有司、乡官读法、平价、谨权量,皆不可阙也。人各亲其亲,然后能不独亲其亲。仲弓曰:「焉知贤才而举之?」子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便见仲弓与圣人用心之大小。推此义,则一心可以丧邦,一心可以兴邦,只在公私之间尔。
  子夏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子夏之病,常在近小。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子张常过高而未仁,故以切己之事答之。
  「其为气也,配义与道。」道有冲漠之气象。
  「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圣人以此齐戒,以神明其德夫!」
河南程氏遗书卷第十二
 明道先生语二
  戌冬见伯淳先生洛中所闻
 刘绚质夫录
  「纯亦不已」,天德也;「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