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颜、闵则无此问,孔子告之亦不如此。或疑如此亦有不得禄者。孔子盖曰:「耕也,馁在其中矣。」唯理可为者,为之而已矣。
  孔子闻卫乱,曰:「柴也其来乎!由也其死矣。」二者盖皆适于义。孔悝受命立辄,若纳蒯聩则失职,与辄拒父则不义;如辄避位,则拒蒯聩可也;如辄拒父,则奉身而退可也。故子路欲劝孔悝无与于此,忠于所事也。而孔悝既被胁矣,此子路不得不死耳。然燔台之事,则过于勇暴也。公子郢志可嘉,然当立而不立,以致卫乱,亦圣人所当罪也,而春秋不书,事可疑耳。
  「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数者,烦数也。
  以己及物,仁也。推己及物,恕也。违道不远是也。忠恕一以贯之。忠者天理,恕者人道。忠者无妄,恕者所以行乎忠也。忠者体,恕者用,大本达道也。此与「违道不远」异者,动以天尔。
  「必有事焉而勿正,事者事事之事。心勿忘勿助长」,养气之道当如此。
  志动气者十九,气动志者十一。
  「祖考来格」者,惟至诚为有感必通。
  「动容周旋中礼」者,盛德之至,「君子行法以俟命」,「朝闻道夕死」之意也。
  大凡出义则入利,出利则入义。天下之事,惟义利而已。
  汤、武反之身之者,学而复者也。
  「视其所以,以,用也,所为也。观其所由,由,所从之道也。察其所安。」志意所安也,所存也。
  北宫黝要之以必为,孟施舍推之以不惧,北宫黝或未能无惧。故黝不如施舍之守约也。子夏信道,曾子明理,故二子各有所似。
  公孙丑谓夫子加齐之卿相,得行道焉,如此则能无畏惧而动心乎?故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动心。」
  人心不得有所系。
  「刚」者强而不屈,「毅」者有所发,「木」者质朴,「讷」者迟钝。
  礼者,理也,文也。理者,实也,本也。文者,华也,末也。理是一物,文是一物。文过则奢,实过则俭。奢自文所生,俭自实所出。故林放问礼之本,子曰:「礼,与其奢也宁俭。」言俭近本也。此与形影类矣。推此理,则甚有事也。
  以物待物,不以己待物,则无我也。圣人制行不以己,言则是矣,而理似未尽于此言。夫天之生物也,有长有短,有大有小。君子得其大矣,一作者。安可使小者亦大乎?天理如此,岂可逆哉?以天下之大,万物之多,用一心而处之,必得其要,斯可矣。然则古人处事,岂不优乎!
  志可克气,气胜一有志字。则愦乱矣。今之人以恐惧而胜气者多矣,而以义理胜气者鲜也。
  「乐天知命」,通上下之言也。圣人乐天,则不须言知命。知命者,知有命而信之者尔,「不知命无以为君子」是矣。命者所以辅义,一循于义,则何庸断之以命哉?若夫圣人之知天命,则异于此。
  「仁者不忧」,乐天者也。
  「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言为仁之本,非仁之本也。
  「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德之序也。「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学之序也。知以知之,仁以守之,勇以行之。
  言天之自然者,谓之天道。言天之付与万物者,谓之天命。
  「德性」者,言性之可贵,与言性善,其实一也。「性之德」者,言性之所有;如卦之德,乃卦之韫也。
  「肫肫其仁」,盖言厚也。
  自明而诚,虽多由致曲,然亦有自大体中便诚者,虽亦是自明而诚,谓之致曲则不可。
  「体群臣」者,体察也,心诚求之,则无不察矣,忠厚之至也。故曰:「忠信重禄,所以劝士。」言尽其忠信而厚其禄食,此所以劝士也。
  「敬鬼神而远之」,所以不黩也,知之事也。「先难后获」,先事后得之义也,仁之事也。若「知者利仁」,乃先得后事之义也。
  「人心惟危」,人欲也。「道心惟微」,天理也。「惟精惟一」,所以至之。「允执厥中」,所以行之。用也。
  「仁者其言也讱」,难其出也。
  治道在于立志,责任求贤。
  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学之要也。
  操约者,敬而已矣。
  颜子不动声气,孟子则动声气矣。
  无妄,震下干上。圣人之动以天,贤人之动以人。若颜子之有不善,岂如众人哉?惟只在于此间尔,盖犹有己焉。至于无我,则圣人也。颜子切于圣人,未达一息尔。「不迁怒,不贰过,无伐善,无施劳」,「三月不违仁」者,此意也。
  子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颜子之不惰者,敬也。
  诚者天之道,敬者人事之本。敬者用也。敬则诚。
  「敬以直内」,则「义以方外」。「义以为质」,则「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孙,顺也,不止于言。
  圣人言忠信者多矣,人道只在忠信。不诚则无物,且「出入无时,莫知其乡」者,人心也。若无忠信,岂复有物乎?
  「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者,体用也。
  学者须识圣贤之体。圣人,化工也。贤人,巧也。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