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写在也得。又去杜撰,将古人处改了。」是日因看薛直老行状中有述其初为教官,陈请改上丁释奠事。「盖其见当时用下丁,故请改之。旧看古礼中有一处注云:『春用二月上丁,秋用八月下丁。』今忘记出处。向亦欲检问象先,及漳州陈请释奠仪,欲乞委象先,又思量渠不是要理会这般事人,故已之。」

  新书院告成,明日欲祀先圣先师,古有释菜之礼,约而可行,遂检五礼新仪,令具其要者以呈。先生终日董役,夜归即与诸生斟酌礼仪。鸡鸣起,平明往书院,以厅事未备,就讲堂礼。宣圣像居中,兖国公颜氏、郕侯曾氏、沂水侯孔氏、邹国公孟氏西向配北上。并纸牌子。濂溪周先生、东一。明道程先生、西一。伊川程先生、东二。康节邵先生、西二。司马温国文正公、东三。横渠张先生、西三。延平李先生东四。从祀。亦纸牌子。并设于地。祭仪别录。祝文别录。先生为献官,命贺孙为赞,直卿居甫分奠,叔蒙赞,敬之掌仪。堂狭地润,颇有失仪。但献官极其诚意,如或享之,邻曲长幼并来陪。礼毕,先生揖宾坐,宾再起,请先生就中位开讲。先生以坐中多年老,不敢居中位,再辞不获,诸生复请,遂就位,说为学之要。午饭后,集众宾饮,至暮散。

  李丈问太庙堂室之制。曰:「古制是不可晓。礼说,士堂后一架为室,盖甚窄。架即也。天子便待加得五七架,亦窄狭。不知周家三十以上神主位次相逼,如何行礼?室在堂后一间,后堂内左角为户而入。西壁如今之墙上为龛,太祖居之,东向。旁两壁有牖,群昭列于北牖下而南向,群穆列于南牖下而北向。堂又不为神位,而为人所行礼之地。天子设黼扆于中,受诸侯之朝。」以下天子宗庙之祭。

  「祖有功而宗有德」,是为百世不迁之庙。商六百年,只三宗,皆以有功德当百世祀,故其庙称「宗」。至后世始不复问其功德之有无,一例以「宗」称之。

  古人七庙,恐是祖宗功德者不迁。胡氏谓如此,则是子孙得以去取其祖宗。然其论续谥法,又谓谥乃天下之公义,非子孙得以私之。如此,则庙亦然。

  问:「汉诸儒所议礼如何?」曰:「刘歆说得较是。他谓宗不在七庙中者,谓恐有功德者多,则占了那七庙数也。」问:「文定『七庙』之说如何?」曰:「便是文定好如此硬说,如何恁地说得!且如商之三宗,若不是别立庙,后只是亲庙时,何不胡乱将三个来立?如何恰限取祖甲太戊高宗为之?『祖有功,宗有德』,天下后世自有公论,不以拣择为嫌。所谓『名之曰「幽」、「厉」,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那个好底自是合当宗祀,如何毁得!如今若道三宗只是亲庙,则是少一个亲庙了。便是书难理会。且如成王崩后十余日,此自是成服了,然顾命却说麻冕、黼裳、彤裳之属,如此便是脱了那麻衣,更来着色衣。文定便说道是摄行践阼之礼。某道,政事便可摄而行,阼岂可摄而践!如何恁地硬说?且如元年,他便硬道不要年号。而今有年号,人尚去揩改契书之属;若更无后,当如何?」又问:「『志一则动气』,是『先天而天弗违』,『气一则动志』,是『后天而奉天时』,其意如何?」曰:「他是说春秋成后致麟,先儒固亦有此说。然亦安知是作起获麟,与文成致麟?但某意恐不恁地,这似乎不祥。若是一个麟出后,被人打杀了,也揜采。」因言:「马子庄道,兖州曾有一麟。」胡叔器云:「但是古老相传,旧日开江有一白驹。」先生曰:「马说是二十年间事。若白驹等说,是起于禹。如颜师古注『启母石』之说,政如此。近时广德军张大王分明是仿这一说。」

  庙,商七世,周亦七世。前汉初立三宗,后王莽并后汉末,又多加了「宗」字,又一齐乱了。唐十二庙。本朝则韩持国本退之禘祫说祀僖祖,又欲止起于太祖。其议纷纷,合起僖祖典礼,都只将人情处了,无一人断之以公。自合只自僖祖起,后世德薄者祧之。周庙,文王在丰,武王又在一处,自合只同一处,方是。不知如何。周庙:后稷文武高曾祖考七庙。

  今之庙制,出于汉明帝,历代相承不改。神宗尝欲更张,今见于陆农师集中,史却不载。

  问:「诸侯庙制,太祖居北而南向,昭庙二在其东南,穆庙二在其西南,皆南北相重。不知当时每庙一处,或共一室各为位也。」曰:「古庙则自太祖以下各是一室,陆农师礼象图可考。西汉时,高帝庙、文帝顾成之庙,犹各在一处。但无法度,不同一处。至明帝谦贬,不敢自当立庙,祔于光武庙,其后遂以为例。至唐,太庙及群臣家庙,悉如今制,以西为上也。至祢处谓之『东庙』,只作一列。今太庙之制亦然。」

  邓子礼问:「庙主自西而列,何所据?」曰:「此也不是古礼。如古时一代,只奉之于一庙。如后稷为始封之庙,文王自有文王之庙,武王自有武王之庙,不曾混杂共一庙。」

  诸侯有四时之祫,毕竟是祭有不及处,方如此。如春秋「有事于太庙」。太庙,便是群祧之主皆在其中。

  或问:「『远庙为祧』,如何?」曰:「天子七庙,如周文武之庙不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