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如何更去告上帝?」

  问:「灶可祭否?」曰:「人家饮食所系,亦可祭。」问灶尸。曰:「想是以庖人为之。」问祭灶之仪。曰:「亦略如祭宗庙仪。」

  问:「月令,灶在庙门之外,如何?」曰:「五祀皆在庙中,灶在庙门之东。凡祭五祀,皆设席于奥,而设主奠俎于其所祭之处。已乃设馔迎尸于奥。」

  因说:「五祀,伊川疑不祭井。古人恐是同井。」曰:「然。」

  古者人有远行者,就路间祭所谓「行神」者。用牲为两断,车过其中,祭了却将吃,谓之「饯礼」。用兵时,用犯军法当死底人斩于路,却兵过其中。

  祖道之祭,是作一堆土,置犬羊于其上,祭毕而以车碾从上过,象行者无险阻之患也,如周礼「犯軷」是也。此是门外事。门内又有行祭,乃祀中之一也。

  祈雨之类,亦是以诚感其如祈神佛之类,亦是其所居山川之气可感。今之神佛所居,皆是山川之胜而灵者。雨亦近山者易至,以多阴也。

  古人神位皆西坐东向,故献官皆西向拜。而今皆南向了,释奠时,献官犹西向拜,不知是如何?以下祀先圣。

  室中西南隅乃主位。室中西牖东户。若宣圣庙室,则先圣当东向,先师南向。如周人禘喾郊稷,喾东向,稷南向。今朝庭宗庙之礼,情文都自相悖,不晓得。古者主位东向,配位南向,故拜即望西。今既一列皆南向,到拜时亦却望西拜,都自相背。古者用笾豆簠簋等陈于地,当时只席地而坐,故如此饮食为便。今塑像高高在上,而祭馔反陈于地,情文全不相称。曩者某人来问白鹿塑像,某答以州县学是天子所立,既元用像,不可更。书院自不宜如此,不如不塑像。某处有列子庙,却塑列子膝坐于地,这必有古像。行古礼,须是参用今来日用常礼,庶或飨之。如太祖祭,用簠簋笾豆之外,又设牙盘食用碗楪之类陈于床,这也有意思,到神宗时废了。元佑初,复用。后来变元佑之政,故此亦遂废。

  夫子像设置于椅上,已不是,又复置在台座上,到春秋释奠却乃陈簠簋笾豆于地,是甚义理?某几番说要塑宣圣坐于地上,如设席模样,祭时却自席地。此有甚不可处?每说与人,都道差异,不知如何。某记在南康,欲于学中整顿宣圣,不能得。后说与交代云云,宣圣本不当设像,春秋祭时,只设主祭可也。今不可行,只得设像坐于地,方始是礼。

  先圣冕服之制殊不同。詹卿云:「羇冕画龙于胸。」然则鷩冕之雉,毳冕之宗彝,皆画于胸。

  释奠,据开元礼,只是临时设位,后来方有塑像。颜孟配飨,始亦分位于先圣左右,后来方并坐于先圣之东西向。当来所降指挥,今亦无处寻讨。

  孔子居中,颜孟当列东坐西向。七十二人先是排东庑三十六人了,却方自西头排起,当初如此。自升曾子于殿上,下面趱一位,次序都乱了。此言漳州,未知他处如何。又云:「某经历诸处州县学,都无一个合礼序。」

  高宗御制七十二子赞,曾见他处所附封爵姓名,多用唐封官号。本朝已经两番加封,如何恁地?

  谒宣圣焚香,不是古礼。拜进将捻香,不当叩首。只直上捻香了,却出笏叩首而降拜。

  释奠散斋,因云:「陈肤仲以书问释奠之仪。今学中仪,乃礼院所班,多参差不可用。唐开元礼却好。开宝礼只是全录开元礼,易去帝号耳。若政和五礼则甚错。今释奠有伯鱼而无子思,又『十哲』亦皆差互,仲弓反在上。且如绍兴中作七十二子赞,只据唐爵号,不知后来已经加封矣。近尝申明之。」

  因论程沙随辨五礼新仪下丁释奠之说,而曰:「政和中编此书时,多非其人,所以差误如此。续已有指挥改正。唐开元礼既失烦缛,新仪又多脱略。如亲祠一项,开元礼中自先说将升车,执某物立车右,到某处,方说自车而降。今新仪只载降车一节,却无其先升车事前一段。既如此载后,凡亲祠处段段皆然。」今行礼时,又俱无此升降之仪。

  孟子配享,乃荆公请之。配享只当论传道,合以颜子曾子子思孟子配。尝欲于云谷左立先圣四贤配,右立二程诸先生,后不曾及。在南康时,尝要入文字从祀伯鱼。以渐去任,不欲入文字理会事,但封与刘淳叟,以其为学官,可以言之。

  「在漳州日,陈请释奠礼仪,到如今只恁地白休了。子约为藉田令,多少用意主张,诸礼官都没理会了,遂休。」坐客云:「想是从来不曾理会得,故怕理会。」曰:「东坡曾云,今为礼官者,皆是自牛背上拖将来。今看来是如此。」因问张舅忠甫家须臾别有礼书,令还乡日询求之。致道云:「今以时文取官,下梢这般所在,全理会不得。」曰:「向时尚有开宝通礼科,令其熟读此书,试时挑问。后来又做出通礼,如注释一般。如人要治此,必须连此都记得。如问云,笾起于何时?逐一说了后,又反复论议一段,如此亦自好。漳州煞有文字,皆不得写。如今朝廷颁行许多礼书,如五礼新仪,未是。若是不识礼,便做不识礼,且只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