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质夫凡活动温暖之气皆火也凝静寒凉之气皆水也易大象所谓火者皆指气所谓明者方指日朱子谓天外有殻其言似怪而真不然日何以西没而东升乎

  水静物也激于势而澎湃若草拂于风而翔动河汉水之精也唐史谓一阴生而见一阳生而收者当列子谓注于归墟者妄矣水流于地犹星系于天水可天行则星可地列也古人以数求天地则精以理究天地多谬惟知阴阳判而二物水火尽其妙用者可渐推矣

  左氏曰魂魄犹能冯依于人以为淫厉又曰魂魄去之是谓魄为形体之精灵外传曰魄魂之术髙诱曰魂阳神魄阴神是也记礼者谓魄为形体若然则死而为枯槁奚能灵祭义报魄与祭地同夫地亦形质也而灵岂魄遂块然而已哉然地生物也魄往物也疑亦不类焉

  问曰古之祭天地山川不屋谓栋宇不能囿其形也乃以人之食饮荐之夫岂知神之所嗜乎答曰祭也者致其敬与礼也故以人道之所极重者奉之尽其报本之诚已尔若神之所嗜夫恶知之豺之祭兽獭之祭鱼亦就其性之所能也夫

  祭义自思其居处至闻乎叹息一节自中庸洋洋乎如在其上左右之义而衍说之也夫斋者湛然纯一与神明交如礼所言则未祭纷于念虑当祭志于恍惚何湛一之有先儒谓能祭已为上等人盖中之能静也

  凡运于天者皆气故曰文言其动而相错凡具于地者皆质故曰理言其静而有条天岂有正色耶即人所见而然犹下瞰千仭之谷而窈然深黒也

  天之所废王者不敢存桀纣是也天子所罪大臣不敢宥蔡叔是也父之所絶子不得私文姜是也生寛于诛死遗之罚愚安于忍圣严其法焉夫天普覆之地气区疆日永照之月晦匿景故王奉天臣若君子承父妇顺夫反斯道者丧无日矣

  衣裳所以暖躬宫室所以栖形然而染文章设榱桷者将以贵贵让贤别上下之伦是故等威辨而分定教化行而治成茍隳制越度人从可能之力以逐难穷之欲则乱大伦而縻财用僣斯骄矣贪斯贫矣骄则奸位贫则丛盗故立国者必谨法度焉

  谓气无理乎则一元之运精而粹者何物谓中有理乎则一元之混岐而二之者何居诗云天生蒸民有物有则可谓浑合而曲尽矣

  虚藉于实阳冯于阴有阴受而后阳施故阴为道体阳来物生阳去物死无阳造则无阴功故阳主全能是故月不敌日地不配天圣人仰观俯察而制君臣父子夫妇之义也

  吹为风喷为雨吁为云呵为雾呼为雷人其肖于天乎肃为雨乂为旸哲为燠谋为寒圣为风天其赖于人乎人有心而天无心故流为机诈则济恶之不才者乎

  小人喜功而嗜利功不己出则利不足欲功不出奇则利不速致于是变先王之法以就已逆天下之心以要君自谓髙于古而破乎俗矣不知事不师古谋不佥同乌能治国家况君之立政本与民同行乎

  人当平居亦知自反而不责人一旦闻谤讟之入怒激气涌忘其旧志肆其新忿必求报复而后已故曰学至于不责人尽矣盖功深而心平识定而量宏譬之千仭之渊岂石所能激而鸣乎

  立政之用人有二道未用明察之已用专任之不明恐乱于伪不专恐郁其才故曰迪知忱恂曰克即克知曰灼见曰克宅心曰克由绎皆明也曰乃宅人曰丕式克用曰罔攸兼曰罔敢知曰勿有间之皆专也之二者明尤急焉宋神宗之志而以安石丧邦吁知人其难哉

  汉祖之取天下也以知光武之取天下也以度唐宗之取天下也尽已之武宋祖之取天下也乗人之弱其敌愈脆其道愈降其才愈劣其得愈易也

  云敞厚于师背汉事莽王祥孝于母叛魏附晋有是四端而不能充之者与

  春秋之法君在本国曰居适异邦曰在必天王越在侯服也而曰居于郑唐鉴书帝在房州是夷之于诸侯也

  春秋春王正月周建子也说者曰行夏之时武曌之簒中宗遭废也史书嗣圣之号则夫子为自专而唐有二统史以録实非以立论如镜照不爽人自改虑焉

  国家置臣所以匡主今视其主入于丧亡之域而不之救且臣谏则有死之理黙则有保之安非志士大忠孰肯就死而弃安乎先王之制刑曰臣下不匡其刑墨将以激懦而劝忠臣之茍容固位犹夫黩贿肥家也故亦名之墨夫君臣一体未有君败而臣存者故昌邑废而羣属诛刘鋹禽而龚李戮

  唐相罢而为节度宋相罢而守大郡所谓辞十万而受万也异乎夫子所谓不可则止者矣宋之祠禄始也奸臣以置元老终也儒者以当辟地皆处义之未精与故遯必出逖违必内禄舍是无臣道焉

  君乐佞言则正论逺国纪乱故政归私家而公道塞贤人隠鲁叔孙昭子孟懿子贤也而不建功齐晏平仲贤也而徒风议鲁羁之不忘君也逃焉尔矣

  皋陶之九徳自寛至强皆生之质也自栗至义皆学之功也寛而以栗矫之则栗者进于寛可知矣三代恪守九言以立取人之则观诸洪范立政见之

  问曰点尔之见与何也答曰为其有礼也是故舍瑟之起异撰之对异乎子路之率尔也子路自雄其才点也舞雩之咏少长有序事在日用焉尔夫子之哂路即其与点者论语之立文也前语未白后则发之生事三事即无违也忠恕即道之一也舜禹仁知之相用举二臣也学者毋舍本文他求奇妙圣人未尝说人之穷髙逺也家语曰晢欲修礼教孔子善之所谓浴乎沂风乎舞雩之下问曰如是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