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然必非专
恃参、 数味,可以幸中。若脑疽、背疽即经腐化而脓毒不畅,恶肉不脱,无非气血不充,
不能托毒外泄,亦非补剂不为功。而老人虚人,尤须温补。更有疡毒即溃,脓水较多,而其
人顿形 瘠者,亦宜参用补法。然一二剂后,胃纳既苏,精神既振,即当撤去补药,仍与清
理。盖余毒未清,终防死灰复燃,补而益炽。亦如治时证者,大势乍平,必不当骤然蛮补,
反以留恋余邪,酿成变幻。总之医以治病,非以治虚,有病则惟以去病为主,补养二字决非
通治百病之法。内外二科,皆此一理。而举世之习于立斋景岳者不知也,而富贵家之知有虚
不知有病者,不悟也。然则补药疗病,殆专为迎合富家心理之作用乎。而医学从此扫地尽矣
。若其人果有虚证必当补养者,则自有内科理法在,非疡医界内之事,兹亦不赘。



<目录>卷上\第三章・治疡药剂

<篇名>第十节・论外疡提脓托毒之剂

属性:外疡为病,血凝气滞实证为多,泄之化之消之散之通之行之犹恐不及,初无所用其托里
之法也。自浅者误读洁古黄 为疮家圣药一句,而疡医家竟以托里为能事,开口黄 ,动乎
参、术,纵能迎合富贵家嗜好,而养痈贻祸之说,于以实践。岂以其腐烂不巨,不足以显医
者之绝技,必补之托之使痛苦既深,而痛者之呼号益切,然后托孤寄命而可以邀大功耶。寿
颐治疡,恒谓自肾俞、腰疽、虚损、流痰外无虚证。然即对此虚证,亦必以宣络行气为先务
,初非全恃蛮补而可有消散之希望。若误认托里为必要之诀,则外证越巨,而元气越伤,未
有不速其成脓而殒其生命。此补中托毒一层最为颐之所腐心切齿者也。惟附骨大疽脓成于里
,不能透达外泄,一时未便奏刀,则不得不投透脓之剂速其外达,庶几脓毒可泄。不然者内
攻益剧,蚀骨腐筋为害越厉。此则皂刺,甲片固亦有时而偶为借重。若漫肿无脓之时,万万
不敢轻投此物。盖甲片攻坚,皂刺锐利,皆有酿脓速溃之能力。苟其证尚可消,而轻率用之
,则不能内消而令外溃,则无坚不破无孔不穿矣。至如脑疽、背疽两证,以有脓外达为顺,
无脓内陷为危,非用透脓之法不可。然不过宣通气机,疏达腠理而已。川芎归断足以了之,
非皂刺、穿山之任也。又疔毒为疡家大证,毒聚脓流,虽困无害;毒败无脓,虽小必险。则
以解毒清热大剂,消其余肿而脓毒自回;必不可杂以透脓之药,而脓自无不透者。凡此皆以
透脓为主义,而所以使之得脓者,又各有其理。以此知一证自有一证之治法,必不能执一板
方而谓某方可有若何之妙用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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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第十一节・论溃后养胃之剂

属性:外疡既溃,脓毒既泄,其势已衰,用药之法为清其余毒、化其余肿而已。其尤要者,则
扶持胃气,清养胃阴,使纳谷旺而正气自充。虽有大疡,生新甚速。盖当脓毒未决之先,痛
苦备尝,其气已惫,胃纳必呆。一旦决之使溃,痛定体轻,如释重负。果有余毒未尽,仍以
清理为先。如其毒急焰已衰,必以养胃为主。无论如何大证,但得胃气一调,转机立见。纵
其溃烂綦剧,亦可指日收功。但不可惑于俗书,早投蛮补。须知大势乍平,火焰虽息而余烬
未泯,一得补益则炉中添炭,未有不死灰复燃者。即曰脓泄已多,正气须顾,要之精神已馁
,浓腻必所不胜,碍胃减食尤多变幻。彼治伤寒大病善后之法,知能清养和胃者必是伤寒名
家;而治疡科溃后调理之时,能守轻清养胃者,亦是疡医老手。惟脓去痛定之后,余肿渐消
,胃气既旺,则鲜猪白肉在所不禁。以猪为水畜,味本咸寒,亦有化热化毒功用。炖取清汤
可养胃阴,以助津液。血肉有情,竹破竹补正是疡家应需妙品,不比伤寒初越,嫌其腻滞,
未可遽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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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第十二节・论疡科通用丸散

属性:治疡之有丸散尚矣。《千金外台》已开其例,有举莫废,至今沿之,盖取其服法简易,
用以治寻常之证,可代煎剂之繁琐耳。然既为普通性质,则泛治百病,必不能丝丝入扣。惟
大旨以行气通络,活血解毒为主,要亦不背于理。近今俗尚所通行者,以王氏《外科全生集
》之醒消丸、小金丹等为最着,而苏沪市肆之六神丸尤为赫赫有名,几为妇孺咸知,莫不以
为外疡必需之要药。实则王林屋所用之方,已是呆笨不灵,实效甚鲜;若所谓六神丸者,则
汇集重价之品一陶同治,其值兼金非不宝贵,然试按之性情效力,亦可尝有切合之影响。纵
曰珠黄解毒,脑麝宣通,意亦犹是,究竟一金之值买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