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得气血流通,投匕辄效。若至迟延淹久,湿郁
于中,驯致化热,内欲蒸脓,已难操十全之胜算矣。



<目录>卷上\第三章・治疡药剂

<篇名>第八节・论外疡温养之剂

属性:外疡非无寒病也。天寒则水泽腹坚,人血凝涩留着不行,壅而为疡,理有固然,无足怪
者。然而疡病之寒,只是阳凝之气,袭于络脉,非脏腑之真寒可比。故治寒之剂,温经宣络
,疏而通之,一举手间无余蕴矣,固无所用其大温大热,九牛二虎之力者也。以颐所见外疡
之宜于温养者言之,大约只有二种证候。一则脑疽、背疽,寒之在于经络者也。其外形且多
红肿发热,惟病发脑后,部位属阴,且太阳寒水之经,外证必恶寒畏风,舌必淡白无华。其
湿痰盛者,则多白腻浓腻,尖边亦必不红绛。脉必细涩无力,即间有混浊而大者,则毒盛肿
盛之故也。然必不能洪数滑实。亦有按之有力者,则毒势凝聚不化之征,尤为重证。治之如
法,其毒得化,证势少松,而脉即无力矣。其项背必牵强不利,皆寒邪之确证。于法必温经
宣化,且必升举大气,通行经络(此所谓升举大气者,如川芎、羌活,可以透达皮毛,使毒


者足短不伸,动则大痛,而皮肤肌肉尚未肿也。此时亦以温经散寒,通经宣络,数付必效。
迨迟至数日,内分坚肿,而病状始着,病根渐深,然脉尚细涩,舌尚白腻,仍用温化,犹可
及也。更逾数日,则寒邪化热,其肿越坚,其势越大,脉渐转数,舌渐转红,而内欲酿脓,
则用药颇费斟酌。而浅者只知是证利于温通,至此犹用一派刚燥,则催其成溃,鲜不久延难
敛,渐为疮劳,则医者之手续费事,而病者之性命可危矣。
此外则鹤膝、踝疽有寒湿证,有虚寒证,腰疽、肾俞疽多虚寒证,皆可温养,甚者亦可
温补。流痰、流注有寒湿证,亦有虚寒证;骨槽有寒痰证,皆可相度机宜参用温化。然热药
必不可过度,过则寒必化热,助其成脓,皆药之咎,非病之变也。
若夫痰核、 串、乳疽、乳岩、失荣、石疽诸顽证,其始坚硬异常,未始非阴寒凝结之
象。然此等病源,皆挟郁火,且多在阴虚之体,和血养阴,犹虞不济。而论者每谓此是寒凝
实证,吾以温药和之,则离光普照,冰雪皆消。王洪绪阳和一汤,在彼固说得几于无病不治
,而近人用之,每见其弊,未见其利。慎不可辨证不清,一味盲从。寿颐同研友潘辅臣室人
,丙辰冬月,如觉左乳结核,丁巳正月,自服阳和汤十六帖,日渐长大,至三月中延颐延医
,情势高突,周遭七八寸延至腋下,手不能挟,已不可为矣。其人性情安和,处境尚顺,无
郁结证,而乳岩顽病竟迅速异常,至于此极,若非阳和汤必不致此。延至七月以渐胀裂,竟
尔惨死,大可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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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第九节・论外疡补益之剂

属性:俗传疡科诸书,鲜不谓痈疽大证,利用补托。所以举世之治疡者,凡见证候较巨,无不
参、术、 、苓,唯补是尚,而素习景岳者无论矣。不知疮疡大毒,气血壅滞,窒而不行,
留而不去,一经补托,其象何若。清夜扪心,亦当觉悟。而暑热之互阻,寒湿之痹着者,
蛮补之变,又当何若。寿颐治疡秉承先师朱氏家学,每谓除虚损流痰、腰疽、肾俞、附骨环
跳数者以外,绝少虚证。而世之习于补托者,每引《本草经》黄 主治痈疽久败疮,排脓止
痛之说,且谓金元以后,皆称黄 为疮家圣药,宜乎一遇疡证,无论痈肿 赤,风火暑
自始至终辄以黄 从事。而肿者越托越高,溃者且补且腐。古人所谓养痈贻害者,真是为此
等补药写照。而病家医家彼此不悟,其故安在。盖即误读《本草经》黄 一条之害也。绎《
本经》之意,所谓治痈疽之久败者,黄 是固表实表之主药。表虚之病,独擅胜场。凡病痈
疽而至于久败,则脓水淋漓,津液耗竭,其虚在表,惟黄 能补其耗伤,固其元气。《本经
》大旨,极易明晓,非谓大毒乍发,邪势方张者,而亦必一例用固表法也。不谓浅者读之,
只见其治痈疽云云,而置久败疮三字于不问,且更为之申一解曰, 是痈疽圣药。一若凡是
痈疽,不论虚实寒热,有毒无毒,非用黄 不可者。于是立斋景岳之书盛行,而欲排脓者,
越排则脓越多;欲止痛者,越止则痛越剧。教猱升木,为虎附翼。贾生所谓一胫之大几如腰
,一指之大几如股者,于是实践其说,而不知即其排脓止痛,有以玉成之。甚矣,古书之不
易读也。寿颐治疡,非不知自有当补之法,如虚损流痰及腰疽、肾俞、流注等证,皆为气血
俱衰,运化不健,痹着不行。非得补益之力流动其气机,则留者不行,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