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说:“⒆治囊澹本是伤暑,伤暑伤寒相滥,非暑温而何。”仲景用白虎加人参汤治疗。由于白虎汤几乎被世所公认地认为是阳明病之方,所以叶天土说;“夏暑发自阳明,古人以白虎汤为土方。”但仲景明明是说太阳中热,足见后人见解与仲景见解不同。仲景认为六淫病都可从太阳开始,中⒁膊焕外,若⒉〕跗鸲窈,即属太阳,太阳中热用白虎,这与阳明伤寒用麻黄,太阴中风用桂枝,都是同样道理。也就是说,白虎汤是阳明病之主剂,不是阳明病的专药。厥阴病篇350条“伤寒,脉滑而厥者,里有热,白虎汤主之。”说明厥阴病也有用白虎汤的,故不能因为用了白虎汤,就说太阳中热是阳明病。暑邪侵袭太阳,就是太阳中热。太阳病初起,因所伤之邪不同,故有用麻黄汤的,也有用白虎汤的,仲景于太阳病,辨因论治,原文如此,一一可以核对,后人不宜凭己见强经文本意就我说。

2・痉湿⒉∑论中⑽墓踩条,因暑邪易伤气津,若汗出一多,每从燥化,故用白虎加人参汤清热救津;因暑邪每多夹湿,若湿遏热伏,就缠绵难解,如去其水气,暑无所依,其病自解,故复出一物瓜蒂散。唯二十五条但言脉证而未明治方,据证分拆,是暑伤元气为主,故后世认为可用清暑益气汤。由此可见,仲景治病,其辨病辨证辨因俱不偏废,因此,大体上就有三个程次,首先是辨病,辨其是太阳病还是阳明病还是少阳病等。其次是辨因,辨其是中风还是伤寒还是中⒌龋蝗缓笫潜缰ぃ辨证是在辨病辨因已完成的基础上,根据不同病因侵袭太阳(或阳明或少阳等)后所表现的具体症状,考虑选用具体的方药。其治中⑹侨绱耍治湿痹、治中风,治伤寒等理亦如此。故不能认为仲景治太阳病初起就是一张桂枝汤与一张麻黄汤,如果忽视六淫侵袭太阳,每多相兼杂至,病人体质亦各不同等种种其他因素,就觉粗疏过甚了。

小结:

1.六淫之邪都可以侵袭太阳,引起太阳病。故太阳病之始,即有六个不同的证型。这六个不同的证型,是由六种不同的病因所造成。因致病因子特性不同,故症状表现、治疗方法也就随之而不同,

2・六淫伤人虽都可以从太阳始,但亦可不从太阳始。故六淫伤人必始自太阳的说法,不能成立。

3・麻黄汤是治伤寒方,白虎汤是治中⒎健:邪,暑邪等六淫外邪之伤人,并不对号入座地胶固于某一经,则拘经限药,就没有道理了。

4・伏气化火发自太阳,就是太阳温病,以麻杏甘石汤为主方。若发自阳明,发自少阳,论中另有白虎、黄芩等方,麻黄即不可用。

注:。阿拉伯宇编码的条文悉引自成都中医学院主编的《伤寒论讲义》;中文数字编码的条文悉引自湖北中医学院主编的《金匮要略讲义》。

“太阳病为手太阴肺经证”之质疑

“太阳的表证,与温病学说的卫分证,是否近似?目前认识,尚不一致。”有人根据肺主表,麻黄汤、小青龙汤诸方主治的是肺经证以及太阳篇各主要的“证”,膀胱经不及肺经密切等认识,认为:“伤寒论中的太阳病,当从李时珍之说,解释为手太阴肺经证。”①亦有人根据卫主表属阳,内与肺气相合,风既伤卫,亦能及营,寒既伤营,亦先伤卫,营卫失调,可引起肺气失宣等认识,认为:“如伤寒由皮毛而入,邪袭太阳,则和肺主皮毛的理论有矛盾,如麻黄汤证,桂枝加厚朴杏子汤证的咳喘,无不与肺有关,这何尝非寒邪犯肺的明证。"②对此,笔者有不同认识,现略述己见如次:

一、《伤寒论》中有关太阳实质的重要条文并不支持将太阳病解释为肺经证

太阳篇第一条一般认为是太阳病之提纲,此条对说明太阳实质具有重要意义,须加深究。柯琴说:“六经皆有表证,”又说:“三阳之脉俱浮,三阳俱有头痛证,六经受寒,俱各恶寒,惟头项强痛,是太阳所独也,”“如脉浮恶寒发热,而头不痛,项不强,便知非太阳病。如但头痛而不及于项,亦非太阳定局。如头项强痛,反不恶寒,脉反沉,不可谓非太阳病”(《伤寒论翼》)。徐灵胎于柯氏之说,表示赞同,他在《六经病解》中转引了此说,谓“诊者于头项强痛,必须理会。”《伤寒论》之六经表证,脉证虽各有异,但脉浮、恶寒二项,是为诸经表证所共有。从逻辑学角度看,我们可以这样下定义;脉浮、恶寒,是表证的本质属性。头项强痛,是太阳经病的本质属性。二者结合,就成为《伤寒论》六经中太阳表证的独有属性。故就六经表证论,汪忍庵――太阳病以“头项强痛为标准”之说是正确的。太阳表证与其他五经表证相区别之根据就在于此,仲景以“头项强痛”置恶寒之前而作为太阳病之主证,是有深意的。

仲景作论,秉于《内经》,据《灵枢・经脉篇》记载,足太阳经病无论是“是动病”,还是“所生病”都有头项强痛。手太阴肺经病则无论是“是动病",还是“所生病”,均无此证,但都有咳嗽。而温热学派所说之肺经证,则以咳嗽为常见证,“头项强痛”则绝少,这与仲景之论太阳病,相反而不相符。即此可见,表证之属太阳病者,以“头项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