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实是治感药法之一大损失。用药总要讲辨证,权衡利弊,温热家视辛温之麻、桂如蛇蝎,又畏辛凉之柴胡如虎,甚主张禁绝,这是因噎废食,这与古医家之恣用柴胡补五劳七伤,是各自走向了不能正确认识柴胡的二个极端,由此可见,理性认识的正确与否,对临床用药,有着多么重大的影响!但柴胡凉散郁热之外,疏肝泄满,亦擅胜长,故虽非专主于少阳,毕竟为肝胆二经之要药,徐洄溪疏柴胡,不顾及此,谓“前人指为少阳之药,是知其末而未知其本。”乃直断其为“肠胃之药”(《神农本草经百种录》),则周岩驳之亦固得。总之,凡立说均不可太过,若一偏即便入歧途,此实论药之亟宜注意者。

参考文献

①转引自《中药大辞典》土837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

②李土材,《医宗必读・本草敬要上》

⑧陈修园,《景岳新方砭》,上海文华书局,广益书局版

④转引白《本草害利》34页,中国古籍出版社,1982

⑤张景岳,《景岳全书》132页,岳峙楼藏板

⑥同⑤,914页

⑦同⑤,976页

⑧同⑤,155页

⑨转引自《中药大辞典》1836页,同①

⑩唐笠山,《吴医汇讲》35页,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3

①吴考盘,新方散阵刍议,《绍兴中医》(内部刊物)

2:6,1983

⑩上海中医学院方药教研组,《中药临床手册》36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

⑩《中药研究文献摘要》463页,1963

⑩俞根初,《通俗伤寒论》卷二,十一页,六也堂书药局

略谈前人对传染病的认识及其防治原则

我国人们对传染病的认识,可以追溯到甲骨文时代,“甲骨文字中的‘降疾’与‘雨疾’,意即上天如雨一般大量降下疾病,所以同时可以有许多人患一种疾病,或且从甲传到乙,这无疑是指传染病或流行性言。"①林乾良氏对甲骨文中的“”字分析说:“第一,不是一个人而是二个人病倒在床上,两个就是多的意思,第二,其下多“”形,即足趾也,足趾为行走之器官,故古代文字中加足趾形者往往有行走,流动的意思,所以这个疾字是强调可以扩散开来,许多人同时患一种病,当然是与传染病,流行性病有关的了。”②由此可见,我国人民在很早就对传染病有了一定的认识,故“”这个字,无疑是有关传染病的最早文字记载。

到西周,随着农业和天文学的发展,人们不仅认识到气候对农作物有影响,同时也认识到了气候对传染病的影响,如《礼记・月令》中,就有“孟春行秋令,则民大疫”,“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疫疾”等记载。“疫”就是传染病。这是认识到传染病的发生与气候有关的最早文字记载。

在我国最早的医方书《五十二病方》中,将狂犬啮人与犬噬人分列,说明古人对狂犬病已有一定认识。再从《左传》“国人逐狗”的记载来看,可见早在春秋时代,人们就已知道用消灭狂犬的办法来预防狂犬病。这是关于预防狂犬病的最早文字记载。以后《肘后方》中“疗O犬咬人方,取脑敷之,后不复发”,这是狂犬病治法之发展,若就应用免疫反应原理防治疾病来说,这又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字记载。可见我国人们在对传染病的认识及防治等许多方面,一直都遥遥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至成书于约战国时代的《内经》中,《素问遗篇・剌法论》已有“黄帝问: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的记载。根据这段文字,我们有理由认为:增强机体免疫机能,并避免接触病原,为防止罹患传染病的二大要点,这是中医自古就有之认识。

东汉初,常有疫病流行,但由于当时“天人感应论”泛滥,认为这是疫鬼所致,故形成了一种“岁终逐疫”的风俗。对此,王充(27―97)进行了严词驳斥。王充认为,所谓疫鬼,实是一种“中人多死”的毒烈之气。由于“气困为热”,“热极为毒"(《论衡・言毒篇》),“毒象人之兵,则其中人,人辄死也”(《订鬼篇》)。这是用唯物主义观点解释病原并批驳谶讳迷信活动的最早文字记载。对后世影响极大。王充认为气有和与不和之分,不和之气统称为邪,邪气除了毒气能流行,还有疫疠之气和腐臭之气等等之分(这可以说是对传染病病原分类之萌芽),其中疫疠之气是一种很易传染,危害性很大的邪气,而其流行,则往往发生在饥馑之岁,如《命义篇》说:“饥馑之岁,饿者满道,温气疫疠,千户灭门。”这些认识,比笼统地称病原为毒气,可以说是前进了一步。王充还以“草木之中,有巴豆野葛,食之凑满,颇多杀人。"“蜘蛛结网,蜚虫过之,或脱或获”等作比喻,认为“灾气加人,亦此类也。不幸遭触而死,幸者免脱而生”(《幸偶篇》)。从而对避免接触病原的重要性,起了强调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