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如此,特素自
矜贵,非富贵家不能致也。
童菽原曰∶是亦一时之隽,但非富贵人不能致,则与集中姚蒙异。虽情性各别,未可
强同,而品地实于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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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姚蒙

属性:姚蒙字以正,居邑之百曲港,明时以医名于世,尤精太素脉。言人生死祸福,每奇中,
而性
特异。其所可意者与之谈,娓娓不倦,至废寝食,否即白眼仰观,呼之不答,镇日可无一语
。是时医名重海内,求者户常满。姚于贫人,每施方药,却酬金。证如危险,每日诊视二三
次不吝。至富者欲延,则于礼貌间苟不当意,往往勿顾。或问其故,曰∶“此辈库有银,仓
有粟,死亦何害?若贫者自食其力,妻孥赖之,安可死耶?”时都御史邹来学巡抚江南,召蒙
视疾。蒙欲辞,邑宰某迫之行。及入抚署,见邹高坐不为礼,蒙即直视,噤不发言。邹曰∶
“汝亦有疾乎?”蒙曰∶“有风疾。”曰∶“何不自疗?”曰∶“是胎风,不可疗也。”邹即
引手令诊,蒙却不前。邹悟,呼座坐之。诊毕,曰∶“大人根器上别有一窍,常流污水,然
乎?”邹大惊,曰∶“此予隐疾,事甚秘,汝何由知?”曰∶“以脉得之。左手关脉滑而缓
,肝第四叶合有漏,漏必从下泄,故知之耳。”邹始改容谢,且求方药。蒙曰∶“不须药也
,至南京即愈。”以手策之,曰∶“今日初七,得十二日可到”邹遂行,届十二日晨,抵南
京,竟卒。
两苍氏曰∶贫富异视,时贤往往有此,但恨与姚相反耳。至以医论,则其相去者,又
未可以道里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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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与袁绮香谭医

属性:甲辰客 李,与西安袁绮香征君寓斋较近。袁固知医,好服药饵。余初往访,见方书药
碗,
野狼藉几案,盖其修合炮制,咸所自为。尝出一方示余曰∶“此亦出名人手,因其药味平易,
又少补益,故姑置之。”余曰∶“君知补字之义乎?凡物缺则补,譬冠服未损,而欲补之使
坚浓,则反为疵累矣。药能利人,亦能损人。若果察其阴阳,辨其气味,偶举一二,用之通
神,岂必以方奇品异为能哉。昼长多暇,姑述一二经验之症,以醒睡魔。曩治缪理堂司马细
君,经阻年余,腹形渐大,呕不纳谷,日仅饮藕汁一二杯,已待毙矣。延余往诊,见其弱不
胜衣,喘不成语,按脉左三部细若游丝,而右关独大,知病在厥阴,而损及太阴。阅前医立
案,或言气聚,或曰 瘕,杂投辛香燥散,以至危殆。爰以甘缓之剂,一进而逆止,再进而
食增,继以育阴益气,经月而胀满悉除矣。是症初不过液枯气结,木乘中土,惟攻伐过甚,
阴液日涸,遂至肝阳莫制,阳明受困。夫阳土喜柔,甘能缓急,进甘缓者,治肝即所以救胃
,此一举兼备法也。又癸丑寓乡,有舵工子,夏患疮疡,医投苦寒之品,至秋渐至浮肿。继
延幼科,更进利导,肿势日甚。病及半年,仅存一息,绝食已二日矣。其父上镇市棺,将为

死计,或谓余知医,遂踵门求治。余鉴其诚,往视。肿势已甚,面目几不可辨,脉亦无从
据按。因思病久必虚,且多服寒凉,脾土益衰而及于肾,肾水泛溢,三焦停滞,水渗皮肤,

于肌肉,水盈则气促而欲脱,拟急进独参汤,以助肺气,盖肺主一身气化,且有金水相生之
义也。时逆氛未靖,乡间无从觅参,乃以仙居术一两,令浓煎徐服,尽一器,喉间痰声觉渐
退。于是叠进六君,重用参、术,甫半月而肿尽消。此二症皆以平淡取效,可见方不在奇,
在用之得当耳”袁曰∶“君用法良善,未悉业受何人,法宗何派?”余曰∶“幼年病弱,悉

经史子集,食饱睡余,惟以方书消遣,其时已略能理会,迨侍疾椿庭,杜门不出者数年,因
遂搜采群书,究心《灵素》,而于切脉调剂之法,亦渐通贯,此业之所由成也。嗣是偶有所

,笔以记之,积为一十二卷,名曰《侍亲一得》,暇当就正也。”翌日袁过余斋,遂以书授
,厥后屡以医学问。余谓凡人受病,虽不离乎
寒热虚实,然有虚中实,实中虚,寒化热,热生寒之异,临症施治,必求其克制之功,与相
生之义,使之并行不悖,乃为善耳。至调剂之法,不过藉气味偏胜以图功。如《内经》咸胜
苦,苦胜辛之类。盖医者意也,方者法也。必读古而不泥于古,采方而不囿于方,神明其
意于
法之中,研穷其理于意之外,斯则化裁之妙,存乎其人矣。袁极称善。明春,袁适有楚南

行,遂别。嗣以兵阻断音问,近始得函,悉此管窥所着,竟欲代付手民,自笑于前贤诸籍
,未能兼综条贯,矜其一得,适足贻笑方家。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