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李怀珠本事了不得,山东英雄有名声。
  听到王爱玉彩球抛到陈玉坤,他到陈家去张看格。意思不到,我来望望嫂嫂,究竟小伙子有多体面?一到陈家李怀珠就说:‘哥哥,听说嫂嫂生得天姿国色,我倒来张看张看格。’‘兄弟来了格,兄弟你先坐坐啊,我拿你家嫂嫂喊出来望望。’‘妻子啊!我家兄弟来了格,出来把他望望!’从里面走出王爱玉,李怀珠一望,格小伙子体面了:
淡淡梨花面,弯弯细眉毛。
明明秋波脸,点点小樱桃。
  果真是绝色美女。肇来酒席台上两个人眉来目往,勾搭成奸。才上来胆子小,不敢明目张胆,后来色胆大如天,越来胆子越大。陈玉坤来家,李怀珠总光明正大来格。作孽!陈玉坤怕这老婆弄抛啦得,看到李怀珠一到,就夹个被焐枕头困柴房。哥哥,你想想可着气,大床让把他们困,自己去困柴房。这奸夫淫妇时间一长,有了感情,要想谋害死陈玉坤。我格天子来下赌钱犯霉,输干了,准备问陈玉坤借钱格,一望他家门是关格,准备打转家来,经过他家窗子底落,只听到里面索落索落有动静,我拿丝棉纸舔湿了,戳个洞朝里面望。哥哥,我吓了回过身子就溜。”“兄弟,你可曾望到底高?”“我望到李怀珠和王爱玉做对手,拿陈玉坤绑了床上,用筷子拿他嘴撬开来,一碗格水银朝嘴里灌,我家去就晓得陈玉坤没得命。果不其然,到第二天早起,人家议论起来了。说陈玉坤夜间心脏病发作呜呼哀哉。哥哥,只有我晓得不是心脏病发作,被水银灌杀得格。”
刘墉上下听完成,格要欢乐八九分。
  “兄弟,这个事你可曾同人家讲?”“不曾。我不敢说,你不能向外传。”“外面雨停了,哥哥我要走了,过两天我来看你。”“哥哥,我不送你,你不能告诉人家,李怀珠有本事格,
背不住李怀珠狗贼来知道,我们娘儿两个命难存。”
  “晓得格。”望望外面雨止了格,
刘墉走出他家大前门,阿弥陀佛念几声。
今朝结拜弟兄两个人,我宰相官职又做得成。
  肇来到十字路口,会同张成、刘安,走进县衙。县主老爷听到十三省巡按到了,连忙让过公案,刘大人坐上公堂,吩咐官差衙役,把王爱玉拿捉到公堂。王爱玉一到公堂,立而不跪,“大人啊!三天了,你说话要算数了,你宰相印把子好把我啊。”“你格淫妇,死到临头还不知晓,将她收监。官差衙役,赶到南门,拿李怀珠拿捉归案。”两个官差一想,李怀珠是南场武举,有本事格,我们怎捉得住到他,我们不如去骗。一到李家,“李相公,我家大人请你去喝酒了。”“好格,我马上就去。”“不嘎,干歇就要走。”
两个衙役前面走,李怀珠骗了紧随身。
  一到衙门门口,两个人狠起来格,“李少爷,对不起,公事公办。”铁链子朝李怀珠颈脖子上一箍,拖到公堂,“大人,李怀珠拿到。”“你就是李怀珠啊?”李怀珠一望,不是县官老爷,一个驼子,“你是什么人?”“本相乃当朝宰相,十三省代天子巡按刘墉。”李怀珠一吓,直直吓得了不得,双膝一跪,“参拜巡按大人。”“李怀珠,你勾搭朋友之妻,伤天害理,你可知罪?”“大人,我冤枉格,我不曾勾搭朋友之妻。”“没得证据,谅你也不招,将他收监。”一夜五更,不必细表。
  到第二天天明,拿张成、刘安唤到面前,“张成啊,你备轿子备马,带领衙役赶到十字街坊,坐北朝南第三家,你家二老爷名叫刘清,去拿他接得来,公堂好做证。”张成备马备轿子,带领两个衙役,来到十字街坊。一望门是关格,弄手敲敲门, “刘清果来家?”刘清听到有人喊,把门一开,一望是两个衙役,“大人,我这两天不曾赌钱,我不曾做坏事。”“不格,不是捉你赌钱,你果就是刘清啊?”“我就是刘清。”
张成上前忙行礼,二老爷连连叫几声。
  “大人啊,我家没得二老爷。”“二老爷,你不要怕,你前天和哪个结拜弟兄?”“我和我家哥哥。”“你可晓得你家哥哥是哪个?”“我家哥哥是打卦相面格道士。”“你可晓得道士是哪个?”“格道士是个驼子。”“你可晓得驼子是哪个?”“驼子是我家哥哥。”“嗨,你只晓得道士是驼子,驼子是你家哥哥。你不知他格真实身份。
驼子不是张三非别个,是当朝宰相老大人。”
  刘清一听,驼子是当朝宰相,心中一吓,吓到底高功程?一裤裆总是尿,“不好了,我发得倒头昏,我和当朝宰相结拜弟兄,我,我没得命了哇。”吓了浑身发抖,拼命来下摇手。张成就说:“二老爷,你不要怕,我家老爷打发我们备轿子备马,来请你去了。”“你哪个?”“我是他家家将,我叫张成。”“张成,格我去,你家老爷不怪我嘛?”“怪你做底高,你嘛二老爷,轿子和马来堂尽你拣,你欢喜坐轿,还是欢喜骑马?”“格你们等拉歇,等我进去拿裤子换啦得。”他把裤子换啦得,整好衣冠,跨上坐骑。一到衙门口,“二老爷,你稍等片刻,待我进去通报。”一歇辰光,门一开,刘清来到公堂,
双膝跪下忙磕头,青天老爷口内称。
刘墉弯腰一把来搀住,兄弟喊了不绝声。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