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敢说山东不是丰收景象啊?”“嗯。对格,好办法好办法。不过儿啊!山东的百姓未曾得到我的钱,刘墉一到,他们必定要喊冤枉。一喊冤枉,不是全功尽弃啊?”“爹爹,胆放宽心,你不是有三千兵马,你只要布置街坊两边,明地站岗放哨,保护巡按,实际上是防备老百姓喊冤,哪个有胆子喊一声冤枉格,咔嚓一刀,哪个不要命敢来喊冤枉啊?”“儿啊!好计。”肇吩咐三千兵马布置街坊两边站岗放哨,明地里是保护巡按,实际上防备老百姓喊冤。晓得巡按要来,净水洒街,鸡犬都不许放了出门,这块倒准备好了格。单说到刘墉,
在路行程数天整,来到济南北城门。
  只见路边几个茅草棚,“轿夫, 待我下来望望看。”走出轿梁,来到茅草棚里一望,“啊哟!山东老百姓日子过了好哩!情丧一个家里屯上二三个囤啊。望望大囤到竹驾,小囤到屋望。”连跑几家,家家如此。看来桂太不曾谎奏朝廷,果真发下钱粮,老百姓丰收满库了,我回转皇城,禀告万岁。”不好了,刘墉中了桂太格计,回到北京城如实禀告。
乾隆皇帝听完整,心也落到足后跟。
  不提君臣两个,单提山东省内,自从济宁州知府左都恒被斩,安童梅香蹲不住,纷纷将身转家门。就留到一个老管家,沈氏太太朝夜啼哭,公子左良臣才十二岁,年纪虽轻,他非常懂道理,“母亲,你不要哭,我家爹爹受到冤枉。亲娘啊,
我到上司省城告一状,拿捉奸党把冤伸。”
  “儿啊!万万告不得。历来官官相护,告状告不准,苍蝇飞进面糊盆。”“母亲,难道就罢了不成?”“儿啊!不罢了,你有底高办法?”“母亲,天是没顶格,国舅虽然官职大,国舅上间有宰相,宰相上间有万岁了。”“母亲,
孩儿到京都皇城告御状,好替山东百姓把冤伸。”
  “儿啊!你年纪轻,从不曾出过远门,你连东南西北方向也分不清,要想替你家爹爹伸冤报仇,你蹲家勤辛苦读,等到朝廷大比之年进京赴考,
求到一官并半职,好做伸冤报仇人。”
  “母亲,你这话叫错格。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亲娘啊!
如来佛虽小莲台坐,金刚虽大看山门。
石砣虽大只好滚野场,秤砣虽小压千斤。
孩儿进京告御状,定能平安转家门。”
  沈氏把儿子几句话一说,眼泪倒流下来,“儿啊!你小小年纪,有这份志气,确实是难得。不过你要进京告状,你年纪轻,一个人去,为母我不得放心。”老管家听到了格,“太太胆放宽心,少爷有这份志气进京告状,老奴才陪他一齐去,路途之中老奴有三寸气在,定能保护少爷平安到达皇城。”“儿啊!有老管家陪你同去,为母我就放心了。不过,进京告状,你要有状纸了。你拿衬衫脱下来,为母替你写张状纸。”“母亲啊!状纸写衬衫上做底高?”“儿啊!写了衬衫上风吹不走雨打不到,丢失不了。”肇公子拿衬衫一脱,沈氏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拿手指头嚼碎了,以儿子具名,用鲜血写下一张血状。
上写着,告状人,左门良臣,
家住在,山东省,济宁州城。
只因为,山东省,遭到大荒,
众百姓,遭磨难,各自逃生。
有万岁,慈悲心,发下皇银,
有桂太,老奸臣,丧了良心。
我爹爹,左都恒,济宁知府,
见百姓,遭磨难,大开仓门。
状告他,奸桂太,残害忠良,
将我父,推出去,命送残生。
再告他,领皇银,不加救济,
命百姓,造起了,高堂府门。
又告他,抢民女,三百余名,
纵淫欲,害百姓,罪恶滔天。
我有心,将血状,多写几句,
血又少,布又短,字不分清。
沈氏拿一张血状写完整,十指也咬了碎纷纷。
  “儿啊,你到京都皇城告状,朝纲有三百文官,二百武将,你一个总认不得。你家爹爹格恩师先生是当朝宰相,名叫刘墉,
你到刘墉面前告一状,带你金殿把冤伸。”
哪晓得娘儿两个商议准备赶进京,惊动了一个坏良心。
  沈氏家隔壁有个油头光棍,名叫怀中。这个狗贼不做好事,大家不叫他怀中,就叫他坏种。他见到左大人亡故了,沈氏年纪轻。格天想去调戏沈氏,躲在他家柴房外面,只听到母子商议进京告状,状告桂太。“啊哟喂!你们胆倒不小,竟敢告国舅老爷,我也不想你格眼孔了,不如赶到国舅府向巡抚大人告个密。国舅一高兴,肯定要赏个官把我做做格。
我只要有了高官做,何愁没得女千金。”
  这狗贼放趟子就跑,去告密格。这里娘儿两个不晓得,公子年纪轻,倒到床上呼呼大睡。沈氏困不着,把儿子衣裳裤子拿出来,该补的补,该连的连,恐怕没得路费。又拿耳环探下来当路费,忙了一夜,早饭烧好了,喊儿子起来吃粥,用过早餐点心,“儿啊!你从来曾出过远门,路途之中,我有言语嘱咐于你。
逢人只要说三分话,不要将真言告诉人。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心肝啊!你多年饭店不住宿,陈年古庙不要安身。
多年饭店出强盗,陈年古庙出妖精。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