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家乳母一个人。
  乳儿啊,我对你说声,我肇上常州我家叔子杠去咧,拿我家叔子请得来,拿这件冤枉事情好澄清了格。”“啊咿嘎,乳母,虽然我不是你生,吃你格乳长成人,你像我家嫡亲母亲没得二样。乳母,你上常州去么路程远,叫我乳儿怎放心。乳母,我交你同去。”“乳儿,你不要去,你蹲家用功苦读,将来好龙门高跳。乳儿哇,
你将来有了高官并禄位,好帮你家乳母把冤伸。”
  “乳母,我就要交你同去。”他就要交她同跑,没得办法啊,“好格,你交我同去,我也有个伴。”龙官宝拿钱拿出来,对龙文安童就说:“安童,你肇不要上我家去了,我也不蹲堂读书喽,假使我家父母双亲问到你我上哪去格,你就说不晓得,你千万不要说我们上常州格。”又拿出钱把龙王庙里香火人,“香火人啊,哪个问到你,说我上哪里去格,你就说不晓得。”“好格。”肇龙官宝交这个周陆氏乳母两个人。
两个人就动身,赶往常州一座城。
  不提这两个人走了格,我们单讲周文。去吃吃酒么,酒吃好了,也家来了格。格天子拿门一开,望不见妻子来屋望里格,“这妖韶,可保又死了上龙山卫家去了格。”手里拖把钢刀,心上发躁,对龙山卫家门口跑了蛮哨,跑到他家门口,“看门安童,我家周陆氏可曾来?”“周老爷,不曾来。”“不曾来等我进去望。”看门安童望见他手里拿格刀,哪肯等他进去,“这不好格。”他肇蛮七蛮八要进去么,杠块看门的安童和护家的家丁也不准他进去,他肇急得没得办法,只是蹲杠顿脚,咬牙切齿,恨之入骨,“龙山卫,龙山卫,你交我家老婆通奸,我交你有一天二地三江四海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等有机会到,我拿你格狗贼丧残生。
  要吃无钱酒,只要把工夫守,撞到我的手,就好交你狗贼揪。”他这遭火气勃勃走了格,此话不表。
  再说到这个媒婆陈奶奶,歇了几天,她倒又来了呱。为底高要干急促?因为兵部尚书家要结婚,要寻媳妇喽。她心上就想,他家过礼格辰光,弄不好龙山卫也不晓得,如果到结婚闹热煞得格时候,把龙山卫晓得我不得过身。第一,我欠他格钱不曾把他;第二,他家儿子干体面,现在小姐把格人是十样景,他总说我不帮他家好好说,怪下罪我不得过身,乘他家结婚之前,我拿龙山卫弄他监牢里间去。她去找周文,跑到周文身边,“周老爷,可曾拿老婆叫家去啊?”“陈奶奶,你来了格,我原要找你咧,上你大当。”“不嘎,你上我底高当?”“我拿我家老婆叫家去么,她蹲外间偷汉,你说我心上得过咧,拿她吊了杠打打哇,我出去吃酒格,家来人倒没得格,你晓得格,我干大年纪,肇没得格老婆怎弄呀,你说我这遭怎弄?你不来说这个倒头昏话么,我好丑也有个老婆咧。”“啊咿嘎,周老爷,这遭不得了了格,你个人格日子难过了,像照我干咱一样,一吃锅碗么要自己洗,哪怕洗件衣裳,总要亲自动手。”“格原呢,就好了你呢。”“啊呀你不要发愁呀,周老爷格,不嘎,你肇就一个人,我也就一个人,你如果不嫌我年纪大么,我就不走,哪怕交你配成一伙,可好呀?”周文一想,老婆又不晓上哪去了格,肇就独身人,这个老八十她也是一个人,不如我就交她蹲作堆嘛。
两不推托拼了伙,就结为夫妻两个人。
  做了夫妻就没得底高稀奇,她底高话就总说呱,夜里困了床上。陈媒婆就说格:“丈夫啊,你可要发财?”“啊呀,哪不要发财?”“我告诉你桩事情,兵部尚书家儿子,冷必成几时几时要结婚喽,是我交薛奶奶做格媒人,薛奶奶又不晓死哪去了,一落里又不来家,堂块不歇多少时要结婚喽,没得哪家一个人好做媒的,格我们夫妻两个去领轿么,钱不就总是我家嘎。我告诉你,上回子过一个礼,我弄千两银子了,这回子结一个婚,弄好了弄到两千两银子了。”“妻子,格倒好咧。”“好哇,就是有块绊脚石,要搬啦得,这个人是格祸害。”“哪个?”“实事求是告诉你说,丈夫,这个侯公达家女儿侯月英,原来不是把兵部尚书家格。”“格把哪家格咯?”“把了龙山卫家儿子龙官宝,因为他家不肯把,龙山卫问我们要钱又没得,他弄我们吊起来打一顿,恨不得尿总把他打出来,所以说你可有办法,拿这个龙山卫弄他监牢里间去,我们就好拿现成银子发太平财。”“底高?提到龙山卫这个狗贼,他交我家老婆通奸格,我交他冤仇结到海能深,坐监牢哇,我要拿他骷髅头杀啦得才解我心头之恨。”“格你准备怎弄?”“我有办法格,堂块监牢里抓到十三个强盗,以杨虎交毛七为头子,我只要买嘱这些强盗,就说龙山卫家鬼牵野鬼,坐地分赃,身为朝廷命官,结拜江洋大盗,就拿他关进监牢,等得到他的口供,回头送到上司衙门,回文打转,就好拿这狗贼丧残生。”“就是呢,我干咱没得格钱。”“丈夫,我堂有千两银子,我把五百两你。”那天子来到监牢门口铺过监,送点钱把牢头禁子,随手拿监牢门一开,十三个强盗对外直栽。周文手里来杠招,嘴里来杠叫:“各位兄弟,各位兄弟,你们好,你们好。”强盗头子杨虎交毛七就说格:“周老爷,你今朝为底高如此称呼?”“各位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