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我就好靠他。”“不嘎大人,我们有言在先,交你说清了嘎,他家儿子三十七岁了,比你家大廿一岁。”“年纪大关底高事,老汉会养妻。”“格他家少爷五官不大齐整。”“体面又不好捧起来当饭吃,要体面做底高啊?”“好格。”就拿小姐庚帖写好了,交把两个奶奶,两个奶奶来到兵部尚书家,兵部尚书拿这个庚帖。
上上下下看完成,如同拾到宝和珍。
  “奶奶,可去问问我家亲家要多少礼金,几时我家去行聘礼,几时好拿小姐娶过门?”“啊呀嘎,去问他作底高,你官职比他大,你顺个日子么去知会他就是的。”
格兵部尚书闻听这一声,想想不错半毫分。
  但讲到格天子拿日子一顺,去知会参将侯公达。侯公达心上就想,这下子女儿把到一个好人家去了格,到堂廿六就来行聘礼喽,格兵部尚书弄多少去嘎,因为就该这个儿子,也不弄坍台格事情,办了廿四担,廿四抬,提盒、捧盒、杠盒,茶花对果无其数,又用四枝万年青,一千两礼金雪花银,也有千匹绫罗百匹缎。格天子媒人就不跑了,总是坐轿子格。陈奶奶交薛奶奶两个人尖呶呶,对轿子肚里一坐。
抬了轿子就动身,哪肯耽搁赶路程。
  来到参将家门口,杠块就说呱:“大人啊,赶紧赶紧 ,来拿礼物统统接家去。”也有梅香报,报于吴氏太太知道。吴氏太太也不晓得女儿把了冷必成,心上就想,我亲口允亲把黉门秀才龙官宝格,赶紧来到侯公达身边,“大人啊,一家女儿不好吃两家茶,我亲口允亲,拿我家女儿侯月英,许配把龙官宝了呱,你怎好又许配把兵部尚书家去啊?”“你格老东西,你格老东西,龙官宝家干穷,交我比比天上到地落,龙山卫官职又不比我大,弄女儿上他家去做底高,把女儿要高攀,就把他家好格。”“大人啊,我看不大妥当。”“不嘎,你做主我做主啊?”旧社会总男格当家,男格说得算,吴氏没得办法。侯公达望望干多东西,心上就想,亲家翁,我不是嫁女儿,你拿我当卖女儿哩,来了客气,去了客气,我不如呢,茶花对果收一半,拿你家两枝万年青,千两礼金我不要 ,算是陪你千两雪花银。不提这个参将侯公达干客气,我们单讲梅香吉祥。
  她来门口望望今朝怎干闹热格,一打听到,说老大人做主,拿小姐把兵部尚书家去了格,揪虎跳,赶紧就对小姐绣楼上报,“小姐喂,你你你不好了格。”“梅香,怪声怪气,我有底高不好呀?”“啊呀,老大人做主,拿你把兵部尚书冷祝华家儿子冷必成了格,今朝来下过礼了。”
小姐闻听这一声,可要哭死又还魂。
  小姐喊声:“父亲啊,我今生今世也不进冷家门,我要交龙官宝公子去配成婚。父亲啊,
天下诸子我总不爱,要嫁黉门龙秀才。”
  “小姐你不要哭嘎,我告诉你听听,你也要哭杀得格。这个冷必成,你可曾看见过?”“梅香,我怎得看见这个人?”“我看见过呱,我往常上街去帮你买丝线家来绣花,看见这个冷必成,拄个拐杖来屋前面晒太阳格。”“梅香你瞎说,他多大年纪倒拄个拐杖晒太阳。”“年纪不算大,只好三四十岁格腔调。你不晓得他长了底高式样,你想想看,干大年纪,为底高讨不到老婆,就是长了难看。头上是爆花癞子,脸上是大斑麻子,眼睛似猫子,嘴里缺牙子,满脸是络腮胡子,手是瘸子,脚是拐子,又是犟腰驼子,浑身疯皮癞子。小姐,照理这个人家干发财,官职干大,定不到老婆啊?就是这种死腔难看,人家不愿嫁给他呢。”
小姐闻听这一声,滚成潭头啸成坑。
  小姐喊声:“爹爹喂,
你全手全脚格黉门秀才你不把,偏偏拿我嫁个十样景。
我也不要残生命,情愿梁上用根绳。”
  不提小姐悲泪啼哭,再讲媒婆薛奶奶。格天子一望,参将侯公达干大量,一千两礼金不曾要,又陪他家千两银子,这人家手脚大方了,我上小姐身边去道喜,说嘎几声好,肯定小姐赏我钱也不少。一跑一犟,像下河人背纤,上小姐绣楼上来了呱。小姐正来火性头上,梅香望见她上来格,“小姐,你不要哭嘎,就这个老东西帮你做媒人,拿你把十样景格呢。”小姐站起身来,看见格薛奶奶到,分外眼红,来不及去拿刀杀这个老东西,干干一个砚台来这个梳妆台高头,小姐把砚台拿起来,气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照准薛奶奶格脑壳子,起一记,“叭”,巧了,砸她哪里?
正巧打了天灵盖,活跳鲜鱼丧残生。
  格薛奶奶走踏步高头,“呼噜”一下子滚下去格。“小姐,媒婆怎跌下去格?我去望望看。”哪晓她跑到踏步底落一看,命总吓断,薛老八十对个楼梯底落一困,眼睛一闭,点总没气。“小姐,不得了了格,人把你掼杀得格。”“梅香,不要做声,拖锹,上后花园去拿她窖啦得拉倒。”肇梅香就拿这个薛老八十拖到后花园,挖一个大潭头,对下窖格。哪晓挖嘎挖,挖嘎挖,只听见锹底落“咔煞”“咔煞”两声响,四转掏掏空,撬到底落一望,一个大铁匣子,梅香想,这老八十福气倒好咧,倒有口现成棺材摆了堂嘎。随你多撬,随你多敲,这匣子弄不开来,拿盖头高头烂泥撸干净,盖头高头有字来上:“要得此匣开,待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