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下碰杯。黑炭看见格酒,馋沫只是对下直流,越看越想嘴越馋,馋沫拖出来三尺长。手到袋子高头一拍,袋子里点总没得着落。这个酒竟好吃了,我身边个钱总没得,我家去寻。我家父母拿钱哪里格?家去角壁角落总翻转过来,也翻不到格钱啊!寻到他家母亲王秀珍格枕头底落,枕头一翻,里间银子一大滩。“就堂块格,”“咕啦”一把,银子对袋子里一摆,走了格。跑到酒店:“小二,我要来吃酒!”“豆腐店里黑少爷来了格,少爷,你要吃底高酒?”“酒不在乎好,你要尽我吃一饱。”“格你要吃多少?”“你家可有大大旋子啊?”“有啊,五斤头和尚头旋子,一旋子五斤。”“我十载不曾吃酒了,不要一下子吃胖了格,替我先少打点来,五斤头格和尚头旋子,先替我打四旋子来,吃得不够,好再慢慢添格,拿二十斤酒打得来。”黑炭多年不曾吃酒,今朝看见格酒,就像穷吼,一旋子五斤就做五六口,拿二十斤酒倒吃下去了格。舌头打绞,就不协调,“小二,可还有酒?我还要吃。”格个小二说:“不要把他吃了,舌头根子总发硬了,不要醉杀得我家堂啊。”还有格小二就说喽:“关底高事?你倒愁他不把钱了?他不把钱去找他家老子,他家老子开豆腐店,讲情说理格,倒怕他少我们一个钱了呢?”又打一旋子来了格,吃拉二十五斤酒。他虽然酒醉,心里明白格,到袋子里拿钱摸出来,拿账算啦得,结啦得,晓得家去,外间不早喽,哪晓得脚下不听话啊,明当明两脚要对东,眼睛一蒙只是对前直攻。看看不稀奇,爬爬烂跌,跌得浑身总是烂泥。
酒势糊涂就动身,玄坛庙到面前呈。
  脚下搞啊搞,格天子跑到玄坛庙,哪晓倒站不动了格,就对玄坛菩萨门口拜头高头一困,酩酊大醉,呼呼大睡。玄坛菩萨一看,“啊呀! 这不是我格坐骑黑虎啊?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黑虎星宿下凡投胎托生倒十六岁了,将来他要封到安国王之职,就是保大明万里江山格。既是我格坐骑,我和他有师徒之份,不如趁他困着得,好来教他习武啊。另外到三关井里,拿他家老祖宗常遇春传留下来格——镇国枪和定国鞭去拾得来。玄坛菩萨在梦中就传授了常士勇的武艺,等常士勇一觉困醒过来,感觉到浑身骨头来下“哔哩叭啦”响,一望,旁半间还有一支枪、一根鞭来杠块,高头总刻过字格,他又不识得。拿枪和鞭对身上一背,准备家去,只感觉到脚下竟轻省,“啊呀!哪里我困一忽中觉,力气变大了格?我倒来搬搬看,这个菩萨我可搬得动?”格菩萨腰眼里凿过洞洞过,他拿格手对菩萨腰眼里格洞洞里一伸,手脚不慢,拿这个菩萨举到头顶向上,来玄坛庙四周连转三转,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菩萨有多重?青皮石头凿格,总有一个男劳力干高,箩口干粗格腰。实心菩萨不轻,有一千三百多斤。拿菩萨对杠一摆,气总不喘一点点。
  常士勇心中想:我今朝困了一忽中觉,我这个力气多大啊!
背了兵器就动身,哪肯耽搁转家门?
  父母来家恨不得眼睛总望穿了。常老板看见黑炭家来格,“儿啊!你上哪去格?你怎相到干歇啊?”“爹爹,我去吃酒格。”“你到哪里有钱格?”“我来妈妈枕头底落寻到格。”“你格冤家,格个钱放杠,帮你请武功教师买兵刃马匹格,你就偷去买酒吃,你格身上背格底高枪交鞭?把我望望看。”常老板把枪和鞭拿到手一看,高头有字刻得上:大明开国公常遇春镇国枪、定国鞭,“儿啊,你这东西从哪里弄得来格?”“我酒吃醉了,困了玄坛庙,格一忽醒来,这个枪和鞭就摆了我身边。”“儿啊! 你不识字啊,这高头刻格常遇春,就是你格老祖宗,你是他格第九代孙子了。我们原不是住这洛阳,你家祖父原来来三关做总兵,执掌雄兵六十五万,可以说是喝水断流,一呼百应。受奸党李连坑害,九千岁打发安童传书送信,才逃到我和母亲两个人,大做好事行方便,才养到你格啊!”“父亲啊,原来我家祖父祖母就死了李连奸贼手里,我马上上京都皇城去报仇,杀这狗贼骷髅头。”“儿啊! 你有多好格本事啊,能去报仇杀奸党格头啊?”“父亲啊! 本事我是没得,我格力气大了,我家这两扇磨子有多重,可保千把斤有了,我可保也拿动哩。”“你死说野毛头话,一千多斤重,你十六岁拿得动啊?”“我来试试看啊。”黑炭跑到前间弄手对磨子底落一抄,一只手对磨子上面一拍,轻轻拿起来一搡,拿两扇磨子都举到头顶向上。举上去也微小可,蹲杠撂。
左手撂到右手来,就像加官出戏台。
右手撂了左手去,就像狮子衔花滚绣球。
  越撂越高,恨不得擐上九霄。常老板舌头总吓塌出来格,“儿啊!你哨点拿磨子放下来,压杀得不得了格。”常士勇拿磨子放到原来的位置上。“儿啊!你肇干大个力气了,就请得来格武功教师也不值你哩!肇不要请武功教师喽,这个钱放堂也没得用了格,不如我们就来买酒吃啦得嘛。”
常士勇闻听这一声,心中欢乐八九分。
  肇天天蹲家吃酒,拿王秀珍也喊了坐身边吃。众位啊,我们不提他家一家三口天天吃酒,
讲讲说说欢乐很,一场大祸到来临。
  地府里格阎君在森罗宝殿,掐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