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发中饭格辰光喽,又派好了呱,发饭格人就说呱:“东头头子上三个人早饭也不曾吃,饿一顿无所谓,不能饿两顿啊 。”肇发中饭要走东头头子上对西头发,哪晓走东头发到西头头子上,正好就少他们三人项当。两个叫花子说:“人也霉杀得格,早饭不曾有吃,中饭又不曾有吃,两顿不曾有吃格,心口头饿了慌哇,小肚子饿了像茄瓤喽。”
  “两位弟弟,堂是九千岁王府,总归不会得拿人饿杀得格,到发夜饭格辰光,我有一个最好的办法。”“哥哥,你有底高办法?”“撑当中,随他走哪头发,总归当中格人有吃格啊!”哪晓三个人对当中一撑啊,就像和尚道士来杠拜忏,等了发夜饭格,拿夜饭挑得来格,发夜饭格就来杠说呱:“早起东头头子上三个人不曾发到,吃中饭西头头子上三个人不曾发到,堂发夜饭喽,我们呢两头对当中发,弄当中格人饿嘎一顿不关事啊。”哪晓两头发到当中,又少他们三人项当,没得吃格,钻天龙、入地虎像鬼跳,“人也霉杀得格,哥哥啊,我们怎就霉到这种功程,蹲堂撑了一天,脚膀总撑直得格,一天三顿汤水点子总不曾弄到下肚,我们走喽。”“上哪去啊?”“弟弟啊,做老营生去。”肇一夜没得吃,不饿杀得,拿鸡子鸭子去偷得来,格么你死远点焉,就凑九千岁马力家,王府门口对杠煨,翻腔,煨了烟绞蓬天,九千岁来银銮殿上倒望见了格,“校尉官,哪个来我家门口烧底高东西?烧了烟绞蓬天啊,去望望看啊,如果说,不是底高大事么,拿他们就赶紧赶走,就说堂是九千岁王府,不要蹲堂块烧东西。”校尉官来了呱,一望望见三个叫花子人。为底高三个叫花子识得嘎?因为衣衫褴褛,不成腔调,晓得这些人是讨饭子。“花子,你们来杠煨底高?”“我们嘴里有点麻,来堂煨点茶。”“你当我不晓得,这个煨了多少时喽,茶到干咱也不透啊?把我望望看。可是煨格茶?做贼人心虚,肚里不是茶,拿釜冠一撂,吓得就揪虎跳,跑起来就像跑报,不晓多哨,哪晓钻天龙入地虎瘦啊,硬筋硬骨嘎,倒溜啦得格,这个二百多斤重格,神精肉壮格卢尧哇,胖溜不哨倒挨捉住得呱。校尉官又丧,就拿这卢尧花子,拖到马房里间,用绳子拿得来,拿他对马房里拿起一吊,来杠一打一荡。格卢尧吊了杠打,格有哪晓得嘎?旁人没得哪晓得格,只有卢尧送把马力格千里龙驹宝马,就拴了这个马房里间,这个旧主人来杠挨打,它心如刀绞哇,是双目流泪,格马来杠哭,拼命喊。马力九千岁来这个银銮殿上,心上就想:我家卢尧哥哥送把我格千里龙驹宝马,我对他不晓多好了,跟我上东辽高丽去打仗家来,吃半个王子的俸禄格,今朝怎哭得干伤心干难过格?我虽然干咱不能上东京去见哥哥么,我看到这个马,就相当于看到了我家卢尧哥哥,我一定要去问问看,这个马今朝怎干伤心格。他一心去望马么,就不曾对前间望啊,实际上卢尧就吊了来杠前间。跑到马身边,格马身边地落一块,不拉泡有筛子干大透透烂湿。怎得湿格?马滴格眼泪,马力深受感动,摸摸这个马头,“宝马宝马啊,我对你干好了,你为底高哭到这个腔调哇 ?你还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底高不称心?你为底高哭到如此地步?”格马拼死拼命来杠喊, 眼泪对下滴,头只是来杠直颚直颚。为底高头要颚起来?就望好了卢尧挨打格堂子,马力对旁边间一观,“啊呀,校尉官,你拿格人吊了格屋望里做底高呀?”“九千岁,这个人是个讨饭子,就才间来你家堂门口哇,煨鸡子鸭子格,所以啊,我拿他吊起来打一顿,下回才不偷人家鸡子鸭子咧。”“啊呀,叫你不要难为他们格呢,拿他放走。”放下来,绳子一松。
卢尧一个倒栽葱,推板滴点鼻子管里没得风。
  马力跑到他身边,已经不认得这个卢尧哥哥了呱,当时认得格辰光,这个卢尧是万贯家财哇,身穿绫罗绸缎,现在是花子模样。“花子,花子啊,倒不是我马力九千岁说你咧,人家说三年饭一讨,官也怕做倒也是得,你望望你养多壮啊,秤高头称称不轻,可保有二百多斤,我马力九千岁手里钱用不掉,粮吃不完,可以说不要操心劳碌,总没得你干壮啊,哨点家去啊,肇不要讨饭了,寻点营生做做哇。”
卢尧闻听到这一声,止不住腮边泪纷纷。
  “九千岁,我只有来格盘缠,没得家去的路费。”“花子啊,你有多远的路程?你住哪里?你叫底高?”卢尧心上就想:同名同姓格多了,他倒说九千岁马力,马力九千岁,又不晓得可是我家弟弟。格说不好拿头抬起来望望,因为他是九千岁哇,一个是叫花子,他哪敢拿头抬起来咯。“九千岁,我住了东京。”“讨饭讨出来干远哩?”“走东京讨饭讨到西京来。你住东京哪堂子啊?”“东京北面卢家庄,我叫卢尧。”“啊,你叫卢尧哇,你说你叫卢尧。我问问你看,你们东京北门卢家庄,有几个卢尧?”“九千岁,就我个人。”“你家家里妻室格可?”“有个。”“叫底高?”“张氏名叫凤霞。”“花子,你抬头见我。”“九千岁哇,
我雷阵渥闪常常见,花子不敢抬头见青天。”
  “你站起身来,赦你无罪。”卢尧拿头抬起来,马力一望,啊咿嘎,虽然干咱衣衫褴褛,长了壮点,面貌不曾得变啊。马力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