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广行方便。”
王府门口挂起斋僧榜,逢三遇七济贫人。
  不提马力做了九千岁咧,我们单讲到东京,他家姐姐马巧云。正因为卢尧救了这个马力嘎,所以丧命星姐姐一落里交这个卢尧做对,究竟可曾害得到他家?
  格天子马巧云就说格:“丈夫,你可会放火哇?”“妻子,我不会做这个伤天害理格事情,你叫我上哪去放火咯?”“上哪去啊?卢尧救了我家穷鬼弟弟,我倒交他拉倒了嘎,今朝替我坐夜上他家去放火,拿他家格丧棚去煨啦得拉倒。”“妻子啊,我不敢去,不敢去。”“你帮我望风可好?”“望望风好格。” 夜里跑到杠一望阿,卢尧家发财,是员外,吊桥不收,弄链子一拉哇,桥就上去格,旁人不得进去啊!格八败命有办法,夫妻两个做对手,弄大脚盆,氽到卢尧家门口去。夜半深更,人不知,鬼不觉,用松枝干柴,就架好了来卢尧家房子四转。
点起南方丙丁火,所有房屋总化灰尘。
  卢尧家夫妻两个来床上讲讲:“马力弟弟家去,不晓干咱怎呢?”也不曾困着得格,听见外间响声,跑到外间一看,命总吓断,是浓烟滚滚,晓得可有残生性命,手脚又哨,夫妻两个手搀手对外直跳。
好了两人溜了哨,逃到两条命残生。
  安童梅香作孽格,来火炕里总烧杀得,总烧了撮手撮脚,烧了筋皱皮塌。烧了瘟死烂臭。可怜啊,
安童梅香来火炕里间丧残生,格比黄连苦三分。
  张凤霞就说呱:“员外,房子挨烧啦得格,拿库房门打开来啊,赶紧拿匠工请家来,拿房子再造起来。”张氏院君开口,随手员外卢尧亲自出去,拿木瓦匠请家来,拿房子造起来。造起来曾歇三天,哪晓把八败命家夫妻两个坐夜倒又去烧啦得格,肇没得钱了格,卖田,拿田卖啦得,拿房子造起来,又把这个八败命烧啦得,连烧拉他家三趟,
烧了卢家寸草无一根,只好卷头棚里去安身。
  这个卷头棚,也是人家邻舍隔壁,南埭北埭救济来格,香科芦头搭格,说穷转富好过,富转穷难熬。格天子张氏凤霞就说呱:“员外,这个日子我也不会过哇,你说说看,肇又没得钱用,饭又吃不饱,你说怎得了!就能呢么,你格朋友和一些弟兄多杀得,去望望他们么,可好周全我们一番,借点钱把我们。”
卢尧闻听这一声,想想不错半毫分。
  到城隍庙门口望到几个朋友坐了杠捉虱,到土地庙门口又望见几个坐了杠晒太阳,看见卢尧一到,“啊呀,哥哥你来了嘎。”“我来了格。”“卢尧哥哥,你怎像照不大高兴格?”“高兴底高咧?房子总挨人家烧啦得格。”“啊咿嘎,哥哥,哪个胆有天大,敢来烧你格房子啊?”“也不是烧一趟,烧三趟,总是半夜三更烧格。”也有格叫花子就说格:“哥哥,你一落里又不得罪哪个,只有周全救济人家,你格人缘好杀得格,你说哪个敢碰你?敢烧你格房子?”也有格尖刁格叫花子就说:“你不要说得轻巧哇,就怕卢尧哥哥救了王誉爵舅子马力,得罪了王誉爵狗贼,又拿他开除啦得,晓得哥哥格房子可是把这个狗贼烧啦得格?”也有一淘叫花子说:“对格,对格,对格,肯定是把王誉爵狗贼家烧啦得格。”也有些叫花子就说:“哥哥,你胆放宽心,他烧你格房子阿,我们去烧他格房子,替他也煨啦得拉倒。”跑到他家门口一望啊,府门紧闭,一般叫花子不得进去。叫花子办法大了,拿讨饭棒对讨饭棒接起来,头子上绑起草来,弄草点着得 ,走围墙外半间伸到里半间格草积高头去,草积连树,树连到房子,曾剩多少辰光,拿房子统统烧了干干净净。
  王誉爵就说格:“妻子啊,肇不得了呱,你要去烧旁人家房子了,旁人家肇来烧我家了哇。肇烧啦得,你说住哪里啊?”“丈夫,你有底高用?我说你,你只会做下河人。不嘎,他就烧我一回呢 ,我家东库房有金,西库房有银,还有珍珠八宝,而且不少,拿出来也好起房子。”他家钱多了,他家是西台御史啊,起起来曾歇几天,把叫花子烧啦得,又起一趟,又把叫花子烧啦得,连烧他家三趟。个天子王誉爵就说:“妻子啊,肇弄底高起房子?肇哪里有钱咯?”丈夫,不要说旁的,我出嫁格辰光,二十四条舟船拿我送得来格,陪盘嫁妆虽然全部烧啦得,我还有宝贝另外了旁半间,真金不怕火炼,我马上去取出来,那个我窖了烂泥肚里。”哪晓拿金子取出来起了房子,又把些叫花子烧啦得,没得钱,又卖田,田卖啦得,又拿房子起起来,又挨叫花子烧啦得,就是说他家连烧拉五趟 。底高人家背得起犯火烧烧五趟啊?没得办法,王誉爵眼泪巴嗒:“妻子啊,肇怎弄?”“丈夫,卢尧好住卷头棚、滚箍楼,我们也好住卷头棚、滚箍楼格。”肇拿滚箍楼也搭起来,住了滚箍楼里格。
  我们不谈这八败命也住了滚箍楼卷头棚里间了格,单讲到这个卢尧家女格——张氏凤霞张院君。张凤霞就说呱:“员外,你去望望格些哥儿们看,可好救济两个盘缠,我家怎得到这个腔调呱?就害了你救了马力,所以我家才到如此地步,马力现在家去格,不晓现在可曾得发达,你弄到盘缠么上西京去,假使马力干咱有了办法么,他也不会得忘记过咱你搭救他格事情。”“院君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