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此遭绑受罪!”刘同成说:“我名刘同成,刘同勋是我家兄,在朝现为宰相。”就将始末缘由说了一遍。华凤闻言,上前将刘同成放下吊,挑去绳,把刘同成背负起来,用绳把刘同成拴在身上,蹑足潜踪,来至墙下,将两腿一岔,膀子一晃,玩了个燕子钻天的故事,“嗖”的一声,蹿在大墙之上。歇了一歇,又将膀子一摇,“嗖”的一声,蹿在墙外,落在平川之地。把绳解去,将刘同成放起。刘同成说:“请问救命恩人贵姓高名?我刘同成异日好答报救命之恩。”华凤口称:“刘二爷,我不说量你也不知。我名华凤,前年被案,多感老大人爱我是好汉,将罪名减轻,救我一命。此恩至今未报。你看东方发亮,再迟一刻走之不便。咱二人是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罢。”
  言毕,转身之际,踪影不见。刘同成一怔,暗暗称奇。堪堪天光大亮,又在各街访寻金姐、凤英一回,并无下落,心想:“不免先到东阁府见我三侄刘墉,再作道理。”此话不表。
  且言张成、刘安将金姐、凤英送在东阁府内而去,这且言讲不着。再表刘墉诓夜阁老上东阁府,两乘大轿,人马跟随,霎时来至府门落轿。摘去扶手,下轿入府。进了大厅,分宾主坐下。茶罢搁盏,刘墉眼望夜里红说道:“大人少坐片时,我暂告便。”言罢出了大厅,竟入内宅。未知有何心意,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东阁怒铡夜阁老 大报冤仇受皇封
  君子在上可人扶,民之喜悦称父母。
  挈矩量度似文雅,物格方正是道路。
  格物知致非传有,只有始皇焚书故。
  程子细论四书补,知尽其极在格物。
  话表刘墉走入内宅,见了老诰命,口尊:“母亲在上,孩儿给母亲请安。”老诰命吩咐免礼,那旁坐下,问道:“我儿面带怒色,所为何来?”刘墉闻听老母所问,就对母亲将诓夜阁老从头至尾、始末缘由细说一遍。老诰命夫人说:“那夜阁老乃系国戚皇亲,须要酌量科罪,不可草率行事。”刘墉吩咐丫髻使女将金姐、凤英唤至面前。金姐、凤英给义母叩头请安已毕,就将含冤负屈之事细述一遍,将干老写的状词呈上。老夫人接过看了一遍,见是老相爷的笔迹,看毕点了点头,将状词递给刘墉说道:“吾儿酌量而行,不可造次。”
  刘墉喏喏连声,退下出了内宅。
  进了大厅,眼望夜里红口呼:“阁老,现有金家二女告你助甥为虐,霸占良家妇女。”夜阁老闻言不悦,说道:“我是国戚皇亲,刘罗锅子,你敢其奈我何?”刘墉闻言微微冷晒,说道:“好大一个皇亲国戚!岂不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夜里红说:“刘罗锅子,你敢把我怎样?”刘墉闻言大怒,吩咐一声:“来呀!把虎头铜铡抬上来!”只听下面一声答应,霎然把虎头铜铡放在当院,各各虎视眈眈候命。夜阁老一见,微然一笑,说:“刘罗锅子,你就是依仗小小铡刀唬吓人,你家阁老亦不惧怕!”刘墉大怒,吩咐一声:“给我铡了!”只听下面一齐答应,跑上四个人,把夜里红揪翻在地,剥去衣履,不容分说,用芦席把夜里红卷起,搭下厅来,放在铜铡之上。一边一个人,掐着席边;刽子手擎铡刀之把,扭着头向大厅上瞅。刘墉吩咐一声:“行刑!”只听“咯嚓”一声,鲜血崩流,夜阁老已废了命。刘墉吩咐将尸搭下去,门外夜阁老的亲随一见此事,急忙回府报信去了。
  刘墉铡了夜阁老,自知自己的罪名,立刻吩咐顺轿进朝,面君请罪。这且不表。
  且言国舅夜龙、夜豹闻家丁报父亲被刘罗锅子用铜铡铡了,只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飞空,说道:“罢了!罢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今与刘罗锅子誓不两立!”兄弟二人急急来在后堂,禀明母亲,合家人等闻信,痛哭不已。弟兄二人在府外乘骑,来至午门外。下骑步入偏殿,见了皇上,行了三跪九叩首之礼,伏在金阶,口呼:“主子给臣作主!刘墉胆大妄为,用铜铡将臣父铡了。”乾隆皇爷闻奏,龙心大怒,命传宣官:“宣刘墉上殿。”一言未尽,只见刘墉跪在金阙,口呼:“万岁!臣刘墉领罪。”乾隆皇爷心中大怒,谕旨下:“佞臣刘墉擅自私铡无罪国戚,殿头武士速将刘墉推出午门正法!命国圣监斩!”武士不敢怠慢,将刘墉上绑推出午门,绑在桩橛。
  国圣吩咐放炮,火光司不敢怠慢,“咕咚”炮响一声,惊动阖朝公伯王侯、九卿四相、八大朝臣、文武百官,皆奔午门而来。头里是皇叔十四王爷、勉三王爷、大喇嘛、二喇嘛、刑部正堂傅元成、镇殿将军吴能,并亲王、郡王等,皆上殿保本:“不知刘墉身犯何罪?绑在法桩,等旨行刑。”圣主说道:“众皇兄御弟,众家爱卿有所不知,刘墉擅敢横行,私铡无罪的夜里红,罪在不赦!众家皇兄御弟休要保本,下殿去罢。”众位王爷一齐开口,口呼:“万岁!刘墉私铡阁老,理应问斩。吾主念他刘门在朝作官,辈辈忠直,再念刘同勋三朝元老,忠直无私,不惧权奸,乃是有功之臣。吾主应当赦其罪过。”言还未尽,只见夜龙、夜豹心中恐怕皇上准本,杀父之仇不能得报。
  跪在殿角,口呼:“万岁给臣作主。刘墉私铡大臣,有欺君之罪。我主若不斩刘墉,大清律例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