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手下有一范鼎到观音寺去拿我,被我打败,直到如今他也不敢正眼相视。若是赃官派人来拿,任凭他来多少人,小婿一人管保教他空回,枉费气力,连一个人也拿不了去。即使动了官兵也难挡我的顺刀,我在百万军中如走无人之境,何况还有你们父子六人帮助,何必怕他。”
  牛飞天说:“这刘罗锅子被他手下人盗去,能人背后还有能人,贤婿虽然武艺高强,也得多加小心!”苗虎说:“岳父不必担忧,不是小婿夸口,天下一十八省,并无我之敌手。”牛飞天闻言点了点头。遂吩咐上下人等:“昼夜多加小心仔细,将来必有一场恶战。”不言牛家淀之事。
  却说草上飞李璟,蛮子姜宽、赛金刚黄振、彪子范鼎四个人保护大人回在公馆,复又给大人叩头。刘公吩咐:“四位壮士请起,落坐讲话。”四人谢了坐。刘公说:“四位壮士救了本部堂,再将恶霸飞贼拿了与民除害,其功非小,本部堂必然奏明皇上,保举你四位升官。”四个欠身打躬,一齐说道:“小人等皆是性野之人,不懂礼法,恐其大人错荐,有负大人之美意。”
  刘公说:“我意已决,不可推辞。”四家英雄谢恩落了坐,范鼎说:“三位兄长,这苗虎怎样拿他,事不宜迟,恐他闻知远遁,那时就费了劲了。”李璟接言说:“有我李某见了他的面,他插翅也难飞。”范鼎说:“亦得从长计较,拿他须用调虎离山之计,他可逃走不了。三位兄长在那观音寺内隐匿埋伏,我去到牛家淀,引诱苗虎奔尼庵来,三位相帮,苗虎必然被擒,再破牛家淀易如反掌。”姜宽说:“我同你前去相帮,诱那苗虎。那苗虎的顺刀厉害,他的腿走起如飞,恐你一人去有疏虞,咱二人车轮战法战他,且战且败,诱他来到尼庵,再请二位兄长帮助,擒苗虎易不难哉!”四人商议定了,大家饱餐战饭,各自前去行事。
  再说观音寺四个淫尼,带发的一名花枝,一名绿叶;落发的一名清风,一名明月。四尼在禅堂思春,埋怨苗虎一去不还,又埋怨牛青负义。牛大爷生辰一过,他二人为何不来一人呢,意令咱四个独守孤单。四淫尼正然思索情人,猛见从外面进来二人。四淫尼问:“你二人擅进禅堂无理之极,若是你二人遇见苗大爷在此,哪有你二人的命在,还不快快出去。”李璟、黄振二人闻言大怒,二人亮出刀来,四淫尼初有恶言不逊,次后见亮出刀来,只吓得抖衣而颤,跪倒哀告,口呼:“二位壮士大爷,我们情愿服侍大爷,叫我们怎着就怎着。”黄、李二人闻言大怒,一刀一个,把四个淫尼杀死。二人来至伙房,向寺中打杂差之人说道:“我二人是奉吏部大人之命,前来捉拿苗虎,现今四淫尼被我二人杀了,尔等急速逃走,免此是非。”
  众伙闻言,一哄而散。李璟、黄振就在山门内埋伏不提。正是:自古能人休夸口,能人背后有能人。
  再言范鼎、姜宽二人前去引诱苗虎,走至半路,姜宽对范鼎说:“我在此埋伏,你先前去。”有诗为证:胆大要擗龙首角,雄心欲拔虎嘴毛。
  英雄要作惊天事,方显比众武艺高。
  毕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捉恶霸铜铡废命 回北京加爵封官
  人见利儿不见害,鱼见食而不见钩。
  劝君莫做亏心事,恶贯满盈难善终。
  话说姜宽嘱咐:“范鼎你此去引诱苗虎,多加小心,那贼心毒手辣,脚步太快。”范鼎笑说何惧那贼,姜兄且放宽心,不可担忧,正是: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
  范鼎言罢,大踏步竟奔牛家淀而来,不多时来到牛家淀,在牛飞天之门前用鞭一指,喊了一声:“吠!哪一个小子在此,快进去报与苗虎小子得知,就说范爷爷叫他出来受死。”门内众恶奴闻言不敢怠慢,急急往里面跑,来至客厅,口呼:“大爷,不好了,门外来了一个黑大汉堵着大门,指名道姓叫姑老爷出去答话。”苗虎闻言说:“竟有这等胆大之人,前来送死,待小婿出去把这斯斩了,泄我之忿。”言罢,手提顺刀竟奔门外,牛飞天父子女六人随后出来,站立大门外观看。
  苗虎走出大门,举目一看,不由哈哈大笑,说:“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无能匹夫前来送死。”范鼎说:“小子,你不用夸口,依仗你腿快占上风。实对你说,我上观音寺找你不遇,杀死你四个淫尼,今来此捉你结案。”苗虎闻言大怒,说:“好黑小子,今日教你死在我的顺刀上,给我四尼偿命。”言罢,蹿至近前,举刀就剁。范鼎用鞭急架相还,二人战斗数趟,范鼎且战且退。败至中途,路上忽见一人,手执单刀,在大路正中站立,让过范鼎,挡住去路。一盏灯苗虎心急,恨不一刀杀死范鼎,再至庙中看看四尼如何?见有人挡阻去路,就知是来助范鼎的,一声喝道:“你是何人?敢阻我去路,快快闪开。”
  姜宽说:“苗虎,你也不认得你姜爷爷了。”苗虎闻言大怒,说:“原来你就是姜蛮子,吃我一刀罢。”抡刀就剁,姜宽急架相还,战不数合,姜宽虚砍一刀,往下大败,苗虎往前追赶。
  看看追至观音寺前,见姜宽竟奔山门。寺前站立三人,内有范鼎,心知四尼命必休矣。忽见一人提刀赶奔前来。苗虎喝道:“你这一伙人,狐群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