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得在庄外等候,待日昏时再去闯庄救大人方好。正然思索,见远远走来二人,临近一看,心中大悦,正是姜宽同着一人,大约必是请来的李璟了。两下皆向前一凑,姜宽先说了话:“那不是范贤弟吗?过来见一见吾的盟兄李大哥,那苗虎不是向你说,若李璟来了,是一无名小辈吗?”范鼎随答言:“正是这苗虎小子,目中无人,眼空四海。”遂向李璟施礼,李璟还礼,姜宽问:“范贤弟,怎么不同黄振在公馆伺候大人,为何来在牛家淀,有何公干?”范浩然说:“二位兄长有所不知,前日大人接了众百姓几十张状纸,皆告牛家淀牛飞天父子在此方横霸,苦害黎民。大人半信半疑,暗出公馆,令黄振保护公馆,令我保护大人。大人改扮道士前来私访牛家淀,自昨午前至今时未见大人出庄,心知大人要有舛错,我想在此守候至黄昏,攻他不备,闯庄去救大人,此时天色尚早,故而在此耐候天黑。”李璟说:“此时尚早,在此守候无益,不如咱弟兄三人且至前面村镇投店打尖歇息一时,候至深夜,待愚兄进牛飞天之院,救大人出来,二位贤弟在外边接应。你看他那墙高数仞,不是愚兄小视二位,恐难以出入此围墙,不知二位贤弟心下如何?”姜宽接言说:“就依兄长所言。”
  三人一同奔前村投店,用了酒饭,饮茶歇息,养了一养精神,抬头一看天有四更,月色西沉,此时正好行事。三个人各带自己兵刃悄悄出了房门,将门带好,蹿出茅店门外。离了这宾嘉岭镇,往前径奔牛家淀。在半途影影绰绰来了一人,临近一看,原是黄振。范鼎问:“黄兄长不在公馆?为何到此?”
  黄振说:“李大哥来了,小弟这里请安。我来此皆因刘安、张成二位爷见大人一天半未回公馆,放心不下,特派小弟前来探听大人消息,不期偶遇三位。”李璟说:“来得正好,你就同他二人在外相帮作接应,愚兄入牛家淀去救大人。”言罢四人不多时来在牛家淀。姜、范、黄三人止住脚步,各持兵刃在外作接应。
  李璟飞身上了围墙,用问路石一问,并无埋伏,这才脚落实地。见前面有一所小院,内有数人说话,遂将身隐在一旁,侧耳听他等说些什么言语。忽闻一人长出一口气说道:“今日是咱们大爷的寿诞之辰,整整从清晨手脚不拾闲,直忙乱到此时,这才该咱们歇歇脚,喝酒吃坦然饭了。”又一人说道:“虽然是这么说,客厅内还有苗姑爷、二位少爷并咱大爷,他爷儿四人还未散席喽。”又一人接言说:“你们少谈闲话,快吃快喝罢,忘了大爷吩咐的话,叫咱们吃完饭到后院看守那明柱上绑着的那一个老道吗?”又一人说:“不要紧,适才我从那里来,见老道绑在那里,昏昏迷迷,再说这样高墙,他飞也飞不出去。”
  李璟听到这里,也就不往下听了,转身竟往后院而来。来至后院,果见明柱上绑着一名老道,近前一看,见老道有五旬开外,身驼一罗锅。知是大人在此受罪,急忙将大人解了绑,背负在身,遂走旧路,来至墙下,又用绳把大人绊在身上,用飞抓抛在墙头,遂倒绒绳上在墙头。墙外黄、范、姜三人看见,赶至墙下,李璟遂将大人用绒绳系下墙外,三人把大人接下来。李璟亦飞身下了墙来,范鼎遂背负大人,离了牛家淀,进一松林,将大人放下,缓有半刻之工,大人方喘息过来。四位英雄给大人叩头请安,大人说:“这一位壮士莫非就是李璟吗?”李璟回答:“正是李璟,现居东昌府,祖居顺天府。”刘公说:“多蒙你救本部堂出了是非之地。”姜宽说:“大人,虽然脱了虎穴,还未离开险地,趁此天色未亮,也不可回宾嘉镇店中,我等保护大人回公馆。然后我等再先拿一盏灯苗虎,后拿牛家父子,与此一方百姓除害,望乞大人作主。”刘公说:“好,就按此而行,真是皇上福大齐天,本部堂方遇你四位壮士,一日回京本部堂必然在皇上驾前保奏你四个之官职。”言罢四位英雄保护大人回公馆。这且不表。
  且说次晨牛飞天父子三人在客厅正要把老道带来拷问口供,只见恶奴怀重慌慌张张跑进客厅说:“不好了!现今后院柱上不见老道哪里去了,只见捆他之绳在地上放着,请大爷定夺。”牛飞天闻言一愣,心中纳闷。牛红说:“爹爹,不必纳闷,儿想这老道有些仙风道骨之来历,大约得空从地遁逃走去了。”牛青说:“不对。哎呀!这老道必是哪一家官员前来私访咱家之劣迹无疑。”牛飞天说:“不能,这府州县与咱家俱有来往,焉能与老夫作对,而且墙高数仞,他焉能出得去咱府。”
  牛青一想说:“是了,大约必是刘罗锅子前来私访。我听人说,他奉旨来山东拿了国泰,盘查各府仓库,赈济饥民,素日又好管民间闲事,必有人在他手内告下咱父子,他前来私访也是有的。若言他怎能出得去咱府,他手下短不了有能人,趁着寿日,将他救出咱府。若果如此,须急速拿主意,要仔细防备才是。”
  牛飞天一闻此言,说:“不错,这个老道是一罗锅。”遂命怀重:“到后面去请你家苗姑爷前厅议事。”恶奴去不多时,只见苗虎走进客厅,口尊:“岳父大人,二位内兄,有何事商议?”
  牛飞天遂将老道之事前后说了一遍。苗虎闻言说:“不错,必是刘罗锅子前来私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