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之阳月,不闻四月为阴月。」

  释亲:夫之女弟为女妹,礼昏义:和于室人。注室人谓女公女叔诸妇也。威在东曰「夫之兄为公,故其姊为女公。夫之弟为叔,故其妹为女叔。」

  今一字或圈读数音,颇便童蒙,一览了然,未识例始何时何人。阅张守节史记正义发字例云「古书字少,假借盖多,字或数音,观义点发,皆依平上去入。若发平声,每从寅起当四维之位,平起寅,上在巳,去在申,入在亥也。又一字三四音者,同声异唤,一处共发。如字初音者,皆为正字,不须点发。盖自齐梁人分别四声,而读经者因有点发之例」。是据张说,则唐初已然矣。然亦未言创自何人也。其点易为圈,则近诗钱莘楣养新录云「宋以来改点为圈,如相台岳氏刊五经,于字异音,皆加圈识之。」养新录亦载张氏发字例一条。

  太玄装卦云「阳气虽大用事,微阴据下装而欲去。」次二太阳用事,微阴当升,阳气装束欲迟之象后之

  辞人有春归、春去、迎春、别春、送春、饯春等事,当本此装字。

  古人引典多剪截,友于色斯,贻厥砺乃,干木马卿,马骏方朔等,不一而足。其尤不易解者,夫人娘子曰夫娘,士大夫曰士夫之类。然昔人之割裂亦病也,今人用之典雅矣。

  今人皆知砥砺其剑,而弗知砥砺其身尸子。人皆知以食愈饥,莫知以学愈愚说苑。即孔子云「谁能

  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意。

  老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由显而微,逆而溯焉。越绝外传:范子曰「道生气,气生阴,阴生阳」。由微而显,顺而推焉。

  钱莘楣云「程伯淳之没也,文潞公题其墓曰『大宋明道先生程君之墓』。按明道,仁宗年号也,不当为人臣之私称,而潞公以题墓,伊川受而不辞,皆所未喻,后人亦无议及此者。」式钰窃谓明道者,言其能明达大道,兼能发明大道也。潞公以伯淳当之为无愧,故称之,非取朝廷年号也。且王者制为年号,原以示便于天下,后世共称。虽记载一切,不以为亵,无所避也。即如年号地,年号钱,宋明称年号随意割取一字。钱氏亦尝历举之,而不言其非,乃独不满于程子之为明道,何耶?夫一县一州一府,国家所驭之地耳,年号之钱,为民间交易之需耳,年号之甚至磁铜玉石,凡在琐细玩好,辄各有年号款识。故称其物者,即有以年号呼之曰某某磁某某炉之类,曾不闻有列禁。况人为万物之灵,士为四民之首,朝廷得一巨儒,格物穷理传述着撰,即朝廷之幸,并天下后世之福,是即冠以某王年号,亦所以明某王之得有其人,而天下后世之赖有其人也。是正以公称称之者,公之朝廷天下后世也,私云乎哉?钱氏博洽宏通,时有卓识,而于明道之议,得毋邻于曲谨?夫为臣子者,恭慎为尚;而自古圣王,又无贵曲谨之士焉。程颢字伯淳,弟颐字正叔

  程子曰「天道甚大,安可以一人之故,妄意窥测?如曰颜何为而夭,跖何为而寿,皆指一人计较天理,非知天也。」考管子宙合篇:鸟飞准绳,大人之义,苟大意得,不以小缺为伤。故圣人美而着之曰「千里之路,不可扶以绳;万家之都,不可平以准。」程子之言即此义。

  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管仲之达也。故有鸟飞准绳之论

  阎百诗四书释地载:陶元淳紫司,交游中亦称有才者,亦好诋宋儒。来告予曰「尔雅释诂:翦勤也,太王翦商,即王季之其勤王家耳,奈何作断商害理解?」予曰「翦勤也,亦云断也。子治毛诗,读至于牧之野,敦商之旅,犹得解作太王勤劳于商乎?」紫司犹强辩,予笑曰「沈秋士尝赠子诗:十年以长惭兄事,万卷初开羡后生,子不记忆乎?方当开卷之时,尚未到开口地。」于是面赤屈服而去。式钰按:论语泰伯章集注:太王因有翦商之志,本一时误笔。紫司当日遂以断商作太王心迹讲,不就国势言,而百诗亦不及沈思,故辄举于牧之野、敦商之旅答之,殊不知此二语,亦祇咏武王事迹也。不然,太王果心乎断商,武王缵之,亦心乎断商,犹谓之奉天伐暴乎?顾自宣尼迄今,通儒鲜或议之,诚谅其心也。惟紫司错认断商从心迹说,故卒与百诗辩,而百诗亦复错认,而强为援证之,自负宿学未免理屈词穷,于是为此刻毒语以抑之。讲学家悻悻如是,可笑已,乃复笔之于书,意将辱紫司于天下后世耶?何以知之?观其自序释地云「予著书冀以垂后」,故知之。虽然,紫司究无甚他谬,而阎氏妄议前王,不容后学,自是斯首之玷已。诗传:翦商之渐,朱子曰非谓翦商之心

  杨用修曰「汉儒谓汤武逆取顺守,此言非也。易曰『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焉有逆而可以顺天应人乎?」

  学不在多,要在精之也。阎氏之识,固陈人之不如

  阎氏议子游子夏一条云「按孔子厄于陈蔡,年六十有三。时子游年纔十八,子夏年纔十九耳,而概以文学名数语,截然而止,奇之乎?疑之也。」其意盖以游夏年少,岂竟足以当文学之目,又不敢质言之,故作此闪倏不可捕捉语气,邻于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