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更加『文』字。……今本盖传写者涉上下『文』字而衍。」(《文学年报》第三期)《考异》:「按:诸本『文』字衍,《易系辞下》云:『圣人之情,见乎辞矣。』唐写本是。」《补正》:「按无『文』字与《易系辞下》合。今本盖涉上下诸『文』字而衍,当据删。《抱朴子外篇钧世》:『情见乎辞,指归可得。』遣辞亦本《易系》而无『文』字,其确为误衍无疑。《论衡超奇》篇有『情见于辞』语。」按上云「夫子文章,可得而闻」,此不应再言「文」字。从唐写本删。
先王圣化,布在方册。
「圣化」,范校:「孙云:唐写本作『声教』。」《校证》:「『声教』原作『圣化』,据唐写本改。《练字》篇亦云『先王声教』。」《校注》:「按唐写本是也。《练字》篇:『先王声教,书必同文。』句法与此同,可证。『声教』二字见于《书禹贡》。」《考异》:「按:《孟子》:『大而化之谓圣。』此『圣化』所本。《禹贡》:『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此『声教』所本。诸家并据《练字》篇改从『声教』者皆非。」按《尚书禹贡》:「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孔传:「此言五服之外,皆与王者声教而朝见。」正义:「皆与闻天子威声文教,时来朝见。」蔡传:「声,风声。教谓教化。」《汉书刘向传》:「自古明圣,未有无诛而治者也,故舜有四放之罚,而孔子有两观之诛,然后圣化可得而行也。」《论衡本性》篇:「孔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夫中人之性,在所习焉,习善而为善,习恶而为恶也。至于极善极恶,非复在习,故孔子曰:『惟上智与下愚不移。』性有善不善,圣化贤教,不能复移易也。」此作「圣化」亦通,然不及「声教」义长,盖「声教」与下句「风采」对,而「圣化」则不对也。从唐写本改。
夫子风采,溢于格言。
「风采」,范校:「孙云:唐写本作『文章』。」《合校》:「《论语公冶长》篇:『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文章』,正用《论语》,唐本是也。」《补正》:「按唐写本作『文章』与上重复,非是。《书记》篇:『详观书体,本在尽言,所原作言,据《御览》五九五引改。以散郁陶,托风采。』彼以书记能托『风采』,则此谓孔子之『风采』溢于格言,持论正相一致。」《考异》:「按:上文已有『文章』句,此作『风采』是。」《义证》:「『风采』,唐写本作『文章』。如作『文章』,则与上文『夫子文章』重出,仍以『风采』为是。《汉书霍光传》:『政自己出,天下想闻其风采。』师古注:『采,文采。』《书记》篇云:『所以散郁陶,托风采。』『风采』谓风度文采。」此作「风采」是。又《义证》:「唐写本『于』作『乎』。」
郑伯入陈,以立辞为功。
「立」,黄本作「文」,黄校:「一作『立』」。范校:「铃木云:案诸本作『立』,敦煌本亦作『立』。」《校证》:「各本『文』作『立』,冯校、何校、黄本改。」《校注》:「『文』,黄校云:『一作立。』冯舒云:『立当作文。』何焯校『文』。按『立』字是。唐写本、元本、弘治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王批本、何本、胡本、训故本、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秘书本、谢钞本、汇编本、别解本、清谨轩本、尚古本、冈本、文津本、王本、张松孙本、郑藏钞本、崇文本、诸子汇函,并作『立』。黄氏据冯舒、何焯说改『立』为『文』,虽与《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合,而昧其与下『多文』句之词性不侔且相复也。」《考异》:「按:《左传》僖二三年:『吾不如襄之文也。』杜注:『有文辞也。』又襄二五年『非文辞不为功。』依传文从『文』为是。」按《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子展相郑伯如晋,拜陈之功。……仲尼曰:『《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晋为伯,郑入陈,非文辞不为功,慎辞也。』」孔疏:「子产善为文辞,于郑有荣也。」此黄本改字之所本。又按《墨子大取》篇:「夫辞以类行者也,立辞而不明于其类,则必困矣。」《宋书五行志》:「据经立辞,终皆显应。」联系下文,此作「立」义长。
以多方举礼。
「方」,黄本作「文」,注:「原作『方』,孙改。」范校:「铃木云:案诸本『文』作『方』,炖煌本作『文』。」《校记》:「案黄注以本依谢校,与唐本正合。」《校证》:「『文』元作『方』,孙汝登改。案唐写本正作『文』。」《考异》:「按:孙改是。」按《左传》襄公二十七年:「宋向戌善于赵文子,又善于令尹子木,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五月甲辰,晋赵武至于宋。丙午,郑良霄至。六月丁未朔,宋人享赵文子,叔向为介。司马置折俎,礼也。仲尼使举是礼也,以为多文辞。」杜注:「折俎,体解节折,升之于俎,合卿享宴之礼,故曰礼也。」又:「宋向戌自美弭兵之意,敬逆赵武,赵武、叔向因享宴之会,展宾主之辞,故仲尼以为多文辞。」孔疏:「盖于此享也,宾主多有言辞,时人迹而记之。仲尼见其事,善其言,使弟子举是宋享赵孟之礼,以为后人之法。丘明述其意。仲尼所以特举此礼者,以为此享多文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