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之遗谈美论也。今足下不称楚王之德厚,而盛推云梦以为高,郭璞曰:以为高谈。奢言淫乐而显侈靡,郭璞曰:显,明也。奢,阔也。窃为足下不取也。必若所言,固非楚国之美也。无而言之,是害足下之信也。彰君恶,伤私义,善曰:史记,乐毅与燕惠王书曰:恐伤先王之明,有害足下之义。彰君恶,害私义,非楚国之美,彰君恶也;害足下之信,伤私义也。本或云有而言之,是彰君之恶者,非也。二者无一可。而先生行之,必且轻于齐而累于楚矣。文颖曰:必见轻于齐,轻易于齐也。善曰:使者失辞,为轻于齐;使非其人,为累于楚也。累,力瑞切。且齐东陼巨海,南有琅邪。苏林曰:小洲曰陼。司马彪曰:齐东临大海为渚也。张揖曰:琅邪,台名也。在渤海间。善曰:吕氏春秋:辛宽曰:太公望封于营丘,渚海阻山也。声类曰:陼,或作渚。观乎成山,张揖曰:观,阙也。成山在东莱掖县,于其上筑宫阙也。射乎之罘。晋灼曰:之罘山在东莱腄县,猎其上也。善曰:腄,直瑞切。浮渤澥,应劭曰:渤澥,海别枝也。澥,音蟹。游孟诸。文颖曰:宋之大泽也。故属齐。邪与肃慎为邻,郭璞曰:肃慎,国名,在海外,北接之。右以汤谷为界。司马彪曰:汤谷,日所出也,以为东界也。善曰:言为东界,则右当为左字之误也。秋田乎青丘,服虔曰:青丘国在海东三百里。善曰:山海经曰:青丘,其狐九尾。彷徨乎海外。善曰:毛诗曰:海外有截。吞若云梦者八九,于其胸中曾不蔕芥。善曰:蔕芥,已见西京赋。若乃俶傥瑰玮,异方殊类。郭璞曰:俶傥,犹非常也。善曰:广雅曰:瑰玮,琦玩也。俶,佗历切。珍怪鸟兽,万端鳞崪。善曰:高唐赋曰:珍怪奇伟,不可称论。张揖曰:崪与萃同,集也。充牣其中,不可胜记。禹不能名,卨不能计。张揖曰:禹为尧司空,辨九州岛名山,别草木。卨为尧司徒,敷五教,率万事。应劭曰:契善计也。善曰:广雅曰:充牣,满也。然在诸侯之位,不敢言游戏之乐,苑囿之大。先生又见客,如淳曰:见宾客,礼待故也。善曰:言见先生是客也。是以王辞不复,司马彪曰:复,答也。何为无以应哉!」
  文选考异
  注「广雅曰仆谓附着于人」 案:「雅」当作「苍」。各本皆讹。樊恭广仓见隋志。上林赋注引「若蹈足貌」。茶陵本亦讹「苍」为「雅」也。
  ●藭菖蒲 袁本、茶陵本「●」作「芎」。案:注中字作「芎」。考说文艹部「●藭,香艹也」。重文「芎」,司马相如说「」或「弓」,谓凡将如此。史记、汉书作「穹」者,假借也。字书别未载「●」字,当是尤延之以改「芎」为「穹」,遂成此形耳。甘泉赋「发兰蕙与●藭」,正文及注皆误。
  茳蓠蘪芜 案:「茳」当作「江」,注中「江」字两见,皆不从艹,史记、汉书亦作「江」。考上林赋「被以江蓠」,茶陵本云五臣作「茳」,袁本无校语。盖此赋亦善「江」、五臣「茳」而乱之,故袁、茶陵二本皆不着校语。何校改作「江」,据史、汉。陈云别本作「江」,未详其何本也。
  注「苞蔍也」 案:「蔍」当作「麃」。史记、汉书注可证。各本皆讹。下「蔍皮表切」。茶陵本未误。
  注「本或林下有巨字」 案:「有」当作「作」,谓「林」下「其」字作「巨」也。不云「其」作「巨」者,因正文有两「其」字,以此分别之。史记、汉书及五臣同,或本作「巨」。
  注「善曰盖山之国东有树」 袁本、茶陵本「盖」上有「有」字,无「东」字。案:二本是也。此所引大荒西经文,依善例「曰」下当有「山海经曰」四字,二本仍皆脱。
  注「驱驰逐兽也桡靡也」 案:上「也」当作「正」,汉书注可证,以八字为一句也。各本皆讹。
  注「中绝系也」 袁本、茶陵本「中」下有「心」字。案:汉书注正有,此脱。
  注「言所在众多」 袁本「所在」下有「射获」二字。茶陵本脱此注。
  注「弭犹低也节所仗信节也」 袁本无此十字,茶陵本亦无。案:汉书注有之。考史记索隐引郭璞曰「言顿辔也」,集解引郭璞曰:「或云节,今之所仗信节也」,善此注引王逸「弭,案也」,意谓卽上文「案节未舒」,与郭「顿辔」之解相近,无取或云也。尤延之从汉书注添,未是。
  被阿緆 案:「緆」当作「锡」。注云「緆与锡古字通」,必善作「锡」,故有此语。今各本皆作「緆」者以五臣作「緆」而乱之,遂不可通,非也。史记、汉书皆作「锡」。袁、茶陵井削善此注,益非。
  襞积褰绉 袁本、茶陵本「积」作「」,音积。案:史记、汉书皆作「积」,袁、茶陵二本善注中引张揖字仍作「积」,盖善「积」、五臣「」而音「积」,袁、茶陵所见乱之,故不着校语。尤本独未误。
  纡徐委曲 何校云汉书无此四字,无者为胜。案:以李注引张揖详之,本无此四字。今史记有。而集解引汉书音义,索隐引小颜、孟康,似二家史记亦与汉书同,并不当有。唯五臣向注云「纡徐委曲,裙下垂貌」。盖五臣较多四字而乱之也。各本皆非。
  注「故或摩兰蕙」 案:善正文作「靡」,此「摩」字误。五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