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之用也。蔡氏以为味,非也。肃、乂、哲、谋、圣者,五事之用也,故言作。
  
  虫之感也,以春而鸣;草木之感也,以阳而生。观其所感,而天地之仁可见矣。虫之寂也,蛰而息;草木之寂也,归其根。观其所寂,而万物之仁可见矣。
  
  「博学、审问、慎思、明辩、笃行」,列五者如摆棋子。「有弗学」以下至「己千之」,是下手处,如人著棋。「果能此道」,是指有弗学一节。「愚必明、柔必强」,则可以入圣至天道也。
  
  中庸亦理一而分殊。道原於天,理一也;其间喜、怒、哀、乐,已发、未发,又有天地、有万物,是分殊也。及其至也,天地万物位育,亦反归於一耳,有原始反终之意。一篇之中皆此意。
  
  山木之根可破石,此是至大至刚以直处。此气无处不到,大也。其力,刚也。物不能御,直也。其气之贯不分木石,木石非二物也。
  
  观风草便是感应之理。风行草偃,伸而屈也;风去而草仰,屈而伸也。非特二物相感应,而风草各自有感应。风之来,伸也,而屈存焉;风之去,屈也,而伸生焉;是风之感应也。草之偃,屈也,而伸存焉;草之仰,伸也,而屈存焉;是草之感应也。公事有阴阳亦此埋。
  
  命有厚、有薄,性有上智、下愚,道有君子、小人。是故君子修之为贵,修之者,所以复其命而达诸天地也。
  
  和以言乎道也,中以言乎性也,命则不可言。
  
  天将雨,人身必润;天将晴,人身必燥。此可见感应之理,此便是人即天地之气。
  
  周礼本圣人作,有后人添入者。如梦人及盟咀之事非圣人作,及酒人、盐人、醢人,皆琐碎之甚,圣人决不如此。若要用,大率要斟酌损益。
  
  以一得一失去取人者,其人即亦以一得为得,如此其人必执德不弘,可以为善士,不可以为见道。
  
  大学言敬恕之理也。明明德,敬也,故言缉熙敬止;亲民,恕也,故言藏身不恕,言絜矩。敬者所以存恕之理,恕者所以行其敬之理,一体而已。
  
  奥?,五祀也,奥即中□也。媚皆谓不当祭而祭者也,以喻媚君媚权臣,皆不当媚也。媚则非天理矣,故言得罪於天。
  
  有一本而二物者,树上寄生是也。有二物而一气者,二树相接而连理是也。只是气之所为耳。
  
  致中和只是一理,未有中而不和者,亦未有和而不中者。文公以天地位、万物育分中、和,窃恐未然。又分心气,无此理。心正而后气顺,气顺而后天地之和应,故位育,故天地万物本吾气也,致中和者也,志一则动气也。
  
  火之明,水之光,是阴阳之精华,与日月同。
  
  人无有不善。闻昔时杨武有一贼首,拿其妻子俱不恤,及拿至其母便出。出即死矣,而出,是其良心也。因其良心而导之,无不可善者,在上者转移之尔。
  
  世人皆说石翁禅学,不然。初年想亦从这里过来,观教人只以周子圣学章无欲为言。及某梦一老人,说要山中坐一百日,以告翁,翁不欲,云:「只恐生病。」又说:「东所说虽在膏火煎熬之极,而常有清凉之气,此是禅学。」观此可知。
  
  一得未可以取人,一失未可以绝人,须察其所由所安,定其人品。「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与仁同功者,则其事可知也;与仁同过者,则其心可知也。功可勉而为也,管仲是矣;过非勉而为也,子高是矣。一部论语皆教人在事上求。
  
  文义不同而理自通者,不害为自得。如孟子引诗、书或不同本指,或断章取义,何害?
  
  看书只得文义晓然,即用以涵养,不可只以此讲论。试看自尧、舜至孔、孟,何曾讲书辩文义异同。
  
  明道言:「常人食饭在脊梁上过,某食饭在肚里过。」在肚里过便是执事敬,在脊梁上过便是忘。
  
  常恨石翁分明知廷实之学是禅,不早与之斩截,至遗后患。翁卒后,作墓表,全是以己学说翁,如不以手而能书,不以心而能诗,全是禅意,奈何!奈何!
  
  初年斋戒三日,始求教白沙先生,先生先叹曰:「此学不讲三十年矣。」少顷讲罢,进问:「今门下见有张廷实、李子长,而先生云:「『不讲学三十年』,何也?」先生曰:「子长只作诗,廷实寻常来只讲些高话,亦不问,是以不讲。此学自林缉熙去后已不讲。」予后访廷实,廷实因问白沙有古氏妇静坐,如何?予应曰:「坐忘耳。」张曰:「坐忘是否?」予应曰:「若说坐忘,便不识颜子。」张曰:「不然,三教本同一道。」予知其非白沙之学,因叩之云:「公曾问白沙先生否?」张曰:「未曾问,只是打合同耳。」乃知先生之说不诬也。
  
  日升於东方,秉阳精也。月生於西方,受阴精也,阳常盈,阴常亏。阳常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