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情节,但该兵等派出随征,于遇贼打仗时,即纷纷溃散,不顾主将冲散后,又不实时投出,转在村庄藏匿,虽与曾经从贼者情罪有间,但仅发伊犁充当苦差,不足示惩,着改发伊犁给兵丁为奴,以昭炯戒。折并发。钦此。

  乾隆五十三年五月十六日,内阁奉上谕:前因四川屯练降番派往台湾剿捕贼匪,甚为出力,已将额设土外委加给银两,而攒拉、浞浸两处土弁未经赏给。此次该土弁等带领降番,随同官兵征剿,均属奋勇。所有攒拉、浞浸额设土守备六员、土千总九员、土把总十六员、土外委四十六员,俱着照屯练土弁之例,分别给赏钱粮,以示奖励。该部知道。钦此。

  大学士公阿、大学士伯和字寄钦差协办大学士总督将军公福、福州将军魁、闽浙总督李、福州巡抚徐:乾隆五十三年五月十六日奉上谕:据福康安等奏筹办台湾善后事宜各折,一切俱妥,已于折内批示。

  至所奏台湾戍兵体察舆情,未便在本处募补,请照旧换防一事。前因台湾戍守兵丁,向由内地各营分拨前往,远涉海洋,纷纷更调。且义民等出力者甚多,是以谕令福康安等于办理善后时察看情形,或酌留一半,即在台湾募补,以归简便。原系朕廑念海疆,思虑所及,即行随时指示,并非谓必当如此办理。今据福康安等体察舆情若先尽义民挑补,既未谙军纪,不能得力。又恐招募漳、泉之人太多,似属非宜。请于内地征兵内详加挑选,照依戍兵额缺,令其顶补等语。自属实在情形,原不妨据实奏明,毋庸拘泥前旨办理。其熟番既可招募。并请将集集埔等处空余田地,拨给番民自行耕种,仿照屯田之例,将壮健熟番,挑屯丁、设立屯弁管束之处,自应如此办理。

  至台湾无籍游民,不安本分,武断一方,名为罗汉脚。此等恶习最为可恶,与四川咽噜匪犯无异。现经大加惩创之后,不可不实力查拏,随时严办,务使奸徒敛迹,尽绝根株,不复有此项名目,方为妥善。此事福康安起程后,着交李侍尧等严饬该处镇、道及地方文武官弁认真查察,随犯严惩,以期海疆永靖,毋得日久玩生,致干咎戾。

  又据奏查办赌博拒捕一案,将许班即行正法,所办甚为得当。已明降谕旨将随同拒捕之孙严一犯,即行绞决。其余在场各犯,俱改发新疆为奴矣。该处甫经大兵惩创之后,福康安等尚在台湾,大兵未尽全撤,而不法奸徒已敢肆无忌惮,拒捕伤官,将来大兵全撤后,此等奸民更复何所警畏,尤不可不认真严办。此事福康安起程后,亦着交李侍尧等饬属严查,随时严加惩创,毋得稍有疏纵。至奏片内孙严系随同拒捕之犯,「系」字误写「孙」字自系偶然笔误,已用朱笔改正矣。

  再柴大纪种种款迹,已屡经降旨,令福康安等迅速查办,此事为日已久,想已逐款查审明确,并着福康安速行定拟具奏。将此各传谕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

  乾隆五十三年五月十六日,内阁奉上谕:福建台湾道王右弼已经降调,该处地隔重洋,现在军务告竣,地方正资整顿,所有员缺未便久悬,即着兴泉永道万锺杰调补,并赏给按察使衔。台湾道向来本系调缺,该省督抚及各官因该处出息肥饶,视为利薮,往往夤缘徇情,不以渡洋为苦,转以得调美缺为喜,以致吏治废弛,酿成巨案。今经大加惩创之后,一切弊端悉行厘剔,而调往之员仍须远涉重洋,不得不加之体恤,是以格外赏给该道按察使衔,遇有地方应办事件,即可与该镇具折陈奏,以资弹压。该道务须倍加奋勉,实心整顿,以期绥靖海疆。将来任满,如果称职,自当加恩升用。若该道不知感激,仍以台湾为美缺,复蹈故辙,则前车之鉴不远,恐不能当其咎也。万锺杰前因闽省臬司渡台,即以该道署理藩司。今臬司已放伊辙布,所有藩司事务,着李侍尧即委伊辙布署理。万钟杰于接奉此旨后,即迅速渡台前往任事。所遗兴泉永道员缺。着胡世铨补授。钦此。

  一一九、乾隆五十三年五月二十一日上谕

  大学士伯和字寄钦差协办大学士总督将军公福、闽浙总督李、福建巡抚徐:乾隆五十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奉上谕:据李侍尧奏酌定开采磺山章程一折,已批该部议奏矣。至折内称专派员弁在彼驻札稽查,不使稍有透漏等语,此则未然。磺斤采自山中,如果开采时,毫无透漏,则该省民人制造花爆,以及打取牲畜,配用火药,又从何而来?即此次贼人鎗炮内所用火药不少,岂尽由抢夺所得?可见开采磺山,虽派员驻札,仍不能保无透漏。此事惟在该督抚等平日严加查察,总期先于军火无亏,即民间铺户所需,不能悉行禁绝,亦当防其太甚。至台湾地方向产磺斤,前据逆犯林爽文供种:将墙上年久的石灰煎煮成硝,在北路生番山里,换硫磺配作火药等语。生番山里既产磺斤,则奸民不但可以向其私换,或帮同偷采,亦未可定。现据福康安奏,将台湾民间私用鸟鎗撤回销毁,改铸农器。而私换硫磺偷采之弊,尤应为查禁。着传谕福康安务饬该地方官严密稽查,勿任仍前疏纵。并着李侍尧、徐嗣曾各于内外,时刻留心查察,不得日久生懈,滋弊生事。将此传谕李侍尧、徐嗣曾,并谕福康安知之。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