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苏公轼言仁宗之世号为多士三世子孙頼以为用固有自来矣吾观仁宗当取士之际焚香上祷愿得忠孝状元则其所以谨厚之意可谓切且至矣人才之盛宜哉。

变文体
嘉佑二年欧阳修知贡举先是进士习为竒僻修痛加裁抑榜出嚣薄之士羣聚诋斥或为祭欧阳文然文体自是亦少变。
初士人刘 骤为险怪欧阳修恶之 公主文有一举人论曰天地轧万物茁圣人发公曰此必刘 也榜之既而果 也后公为御试考官有一论曰主上收藏精明于冕旒之下公曰吾得刘 矣既黜乃萧稷也时尧舜性仁赋有曰静而延年独髙五帝之寿动而有勇形为四罪之诛及唱名乃刘辉人曰此刘 易名公愕然因成其名。
唐之文体至韩愈而古本朝之文体至欧阳修而古谓欧阳今之韩愈非溢美耳然唐文三变非唐文之变也乃韩栁自变于下耳故当时惟韩栁之徒与之俱变而天下之文体不为之变以其变之之权不出于上也我朝氶五季之乱盖风俗文章屡变之下流而人心学术一新之都 也自我太祖太宗留意文治而真宗复戒励词臣之浮靡仁宗复进好古笃行之士以矫文弊是其斡旋天下之大势转移风俗之要枢盖自上始则文体之变虽在于嘉佑之时实萌于天圣之初矣唐文变于韩栁我朝之文虽倡于欧阳而实变于仁宗。

置太学
命讲官庆厯二年十一月以孙明复为国子监直讲明复隠于太山学春秋着尊王发 郡人石介以下皆师之介既为学官语人曰孙先生非隠者也于是范仲淹富弼皆言明复有经术故命为直讲。
庆厯四年三月诏以湖州教授胡安定瑗学法着为太学令庆厯中方尚词赋独湖学以经义时务学中有经义斋治事斋人各治一事如边防水利之数。
春秋之学前乎此凡例而已自孙太山治春秋明于诸侯大夫功罪以考时之盛衰推见王道之治乱而天下始知有春秋之义学校之法前乎此科目而已自胡海陵之学经义治事各名其斋边防水利随习而处而天下始知有体用之学瑗明体用之学是知穷理尽性全体大用虽未及于伊洛之精 然自孟子而下其有此学乎此皆我祖宗涵养之力也。

州县院 五书院
庆厯二年三月诏天下州县立学衡州石鼔书院徙而为州学书院之迹遂荒废而不治漕臣王总之特授岳麓书院山长国家肇造之初州县不暇留意于学校而凡天下之为书院者五曰嵩阳书院曰石鼔书院曰岳麓书院曰应天府书院曰白鹿书院亦足见人心之学不容泯也今嵩阳应天书院邈不可考而石鼔书院淳熙中得潘侯时而复兴岳麓白鹿书院又得张朱二先生主之。南轩张栻晦庵朱熹。回视州县之学不过世俗之文进取之 其相去岂直千百驿而已哉朱文公初乞复白鹿书院朝野諠谓州县已有学校不必烦费文公之议曰先王礼义之宫与异端鬼道之居孰邪孰正孰利孰害今佛老之宫大郡以千计小郡不下数百至学校教养郡县一置焉而附郭之县或不复置者引彼形此其盛衰多寡之相絶至于如此则其利害邪正之际亦已明矣今有司不能有所正于彼反疑有所干请于此不知其何说也。议论端的石鼓书院衡州岳麓书院潭州白鹿书院南唐。

减 子 行磨勘
嘉佑元年四月减 补额定选举法龙图直学士言立法先自贵始则人无怨心乃诏两省谏台共议至是议上诏二府及御史以上并罢干元节奏 恩于是入仕差减矣。
二年五月诏举行磨勘法诏文武官旧皆陈乞磨勘有伤廉节故自今岁额满令审官三院班举行之。
此富弼为相日举行庆厯三年天章阁所条之事也。
庆厯三年十一月更 补法。
此范仲淹天章阁所上十事其二曰抑侥幸也诏畧曰今之 补推恩太广疎宗稚齿并皆仕进其着为令使冡嗣先禄以笃为后之体支子限年以明入官之重设考课之格立保任之条。
五年三月罢 补限年法。
庆厯元年孙沔言今臣寮之家皇亲母后皆得奏请不限贤愚槩居禄仕未离襁褓已列缙绅乞立人数用分等级。
李清臣言三岁取士入京秩者一人而资 入京秩者数百人。
古者将用人之才必先养人之心后世虽用人之才亦徒富贵其人之身而已古者有教国子之法故凡嫡子皆可以继世为卿而诸子之官又集其庶子而教之所以凡列皇朝左右者无一而非可用之人也后世徒以一夫官爵之所至茍应法令则不限贤愚并皆禄仕未离髫龁已纡青紫以为恩则滥以为法则弊此范仲淹所以抑侥幸至道间所以欲世禄之家自成均而出也。

严赃吏 戮败将
天圣元年十一月严赃吏法知涟水军邓余庆等四人坐赃决配岭南而后不尽録寻诏犯人之赃母入亲民。
天圣二年李应机知袁州贪墨除授将作上曰外台耳目所系当职不言转运提刑赎铜。
康定元年正月元昊宼边鄜延都监黄徳和引众先遁刘平石元孙被执贼围延门七日徳和既走使人诬奏平叛命御史文彦博鞫之尽得其实斩徳和于河中府。
大舜之仁于诛四凶见之孔子之仁于两都之诛见之盖去不仁乃所以为仁去不善乃所以为善也以汉文之仁欲严盗环犯跸之罪重薄昭新垣平之诛以我仁祖之仁而赃吏者诛败将者杀盖不如是则是以不禁奸邪为寛大以纵释有罪为不苛是特姑息而非仁也彼王安石毁汉文以轻仁祖岂真知贤主之用心哉。

汰冗吏
嘉佑二年二月汰三司吏上患吏员猥多命中丞杜衍与三司使副择其能否而升降之有欲中衍者扬言于外曰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