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其志大其义正然其所言则非天下之极论也代王亲髙帝子于今见在最为长天下之极论固于是乎在而以驷钧薄氏量较孰为恶戾长者何居虽然泽目击吕氏之变者也茍有虑焉能不是及乎君子论代来之功当以泽为首

  季子至曰茍先君无废祀民人无废主社稷有奉乃吾君也吾敢谁怨乎哀死事生以待天命非我生乱立者从之先人之道也复命哭僚墓复位而待【史记吴太伯世家】
  日格子曰说者谓季札辞国而生乱当是旹受而不辞则何以入太伯之庙虽然季子可受也而难为授也或曰季厯传文王矣有文王则可无文王而传亦何异于僚哉

  交址贡异兽谓之麟光言真伪不可知使其真非自至不足为瑞愿还其献又奏赋以风【宋史司马光传】
  日格子曰果麟欤贡于交址亦足为异然非明王所宝也况伪者乎虽然麟有形有性纪载详矣取而验之何真伪不可知之有抑非光不能为是言也

  田况乞归葬阳翟旣葬托边事求见泣请终制仁宗恻然许之帅臣得终丧自况始【宋史田况传】
  日格子曰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而谓文武异道乎不得已而从金革古之人固有行之者矣若夫无事之旹不失于用而以存礼乌乎而不可

  聘契丹见其主混同江设宴垂钓每得鱼必酌拱辰酒亲鼓琵琶以侑饮谓其相曰此南朝少年状元也入翰林十五年故吾厚待之使还御史赵抃论其辄当非正之礼异旹北使援此以请将何辞拒之【宋史王拱辰传】
  日格子曰卫武子聘鲁文公燕之赋湛露及彤弓武子不拜又不答赋使行人私焉旣托婉辞卒以不敢干礼取戾对为拱辰之道当如此然契丹主非鲁君比也其辞之也无亦取武子之意而更其词乎

  襄公旣败于泓而君子或以为多伤中国阙礼义褒之也宋襄之有礼让也【宋微子世家】
  日格子曰公羊谓君子大宋襄之不鼓不成列盖圣学不明失其权度故其所称如此史迁谓伤中国阙礼义褒之也其然岂其然乎

  诏封太祖诸孙行尊者为主奉太祖后攽言礼诸侯不得祖天子当自奉其国之祖宜崇德昭德芳之后世世勿降爵宗庙祭祀使之在位则所以褒扬艺祖者着矣后二王绍封如攽议【宋史刘攽传】
  日格子曰太宗太祖之弟也于礼为及再传而后孰非太祖之孙而欲封其诸孙行尊者为主以奉焉何居为王者祖而可使诸侯主之乎攽之议得矣而未能昌言及此吾于是犹少之

  同知太常礼院天子且亲祠执事者习礼坛下必言周官大宗伯凡王之祷祠肄仪为位古礼如此今即祠所习之为不敬乃徙于尚书省【宋史邵必传】
  日格子曰仪可肄也坛不可亵也议礼至此可谓微矣谓其微也而莫之辩焉君子其将能乎

  太常将夫夫博士议郎郎官及诸生诸儒会白虎观讲议五经同异帝亲称制临决如孝宣甘露石渠故事作白虎议奏【后汉书章帝纪】
  日格子曰此右文之举也三代以下彬彬乎盛哉众言淆乱折诸圣吾闻之矣未闻折诸天子也然则议礼考文曷为必出于天子天子制命天子而制道必有圣德不然则所谓虽有其位不敢作礼乐焉者也石渠白虎谓之何哉

  旹世祖皇帝多求才南官王积翁言南人无如天祥者遂遣积翁谕旨天祥曰国亡吾分一死矣傥縁寛假得以黄冠归故乡他日以方外备顾问可也若遽官之非直亡国之大夫不可与图存举其平生而尽弃之将焉用我积翁欲合宋官谢昌元等十人请释天祥为道士留梦炎不可曰天祥出复号召江南置吾十人于何地事遂已【宋史文天祥传】
  日格子曰黄冠备顾问在天祥可乎曰国亡臣死之正也不臣焉而释之亦可以无死矣何为乎以备顾问也昔者箕子陈洪范于武王为传道也不然则武王虽有问箕子其答诸天祥之备顾问也殆权词哉故南臣十人者之不卒请释也为身计也其于天祥不能成生抑能成死

  晋献公娶于贾无子烝于齐姜生秦穆夫人及太子申生【左传庄公二十八年】
  日格子曰申生可以为世子乎申生献公烝于齐姜而生者也不可以齿庶而况嫡哉然则春秋曷为世子之有王命矣春秋尊王而作王旣世子之春秋乌得不世子之晋世子当乌乎定立子以嫡无嫡立庶以长不以贵不此之据而唯诸侯之意是听子孰不可以为世子楚太子建亦然

  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继室以声子生隐公宋武公生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故仲子归于我生桓公而惠公薨是以隐公立而奉之【左传隐公元年】
  日格子曰礼有之国君虽七十无无主妇者为承祭也摄夫人以承祭盖不敢践夫人之位也不敢践夫人之位而子可谓嫡乎是故声子称继室仲子称仲子妾辞也观乎此而隐桓之名分定矣声子娣也故疑于妾而不知礼之有摄也仲子娶也故疑于嫡而不知礼之无再娶也此说者所以纷纷也

  太尉自泾州以司农征戒其族过岐朱泚幸致货币慎勿纳及过泚固致大绫三百匹太尉壻韦晤坚拒不得命至都太尉怒曰终不以在吾第以如司农治事堂栖之梁木上泚反太尉终吏以告泚泚取视其故封识具存【段太尉逸事状】
  日格子曰此不得已而逺污之道哉虽太尉之贤亦不能无此

  自开元制礼大臣避讳去国恤章而山陵之礼遂无所执世之不学者乃妄取豫凶事之说而大典阙焉由是累圣山陵皆摭拾残缺附比伦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