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刖君子谓鬻拳可谓爱君矣谏以自纳于刑刑犹不忘纳君于善【左传庄公十九年】
  日格子曰用兵胁君幸而从焉则刖以志罪鬻拳之志行矣当是时也使君不从将加兵否乎以是为爱爱其所爱非人臣之所谓爱也

  郑灵公食大夫鼋召子公而弗与也子公怒染指于鼎尝之而出公怒欲杀子公子公与子家谋先子家曰畜老犹惮杀之而况君乎反谮子家子家惧而从之君子曰仁而不武无能达也【左传宣公四年】
  日格子曰易称神武不杀传曰我战则克故人有不仁仁者必武归生与闻乎弑止弑君者以畜老惮杀乂惧而与乎弑

  君子谓其仁而不武岂知仁者乎吾于归生谓之不仁不谓之不武君子谓子然于是不忠茍有可以加于国家者弃其邪可也故用其道不弃其人诗云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苃思其人犹爱其树况用其道而不恤其人乎子然无以劝能矣【左传定公九年】
  日格子曰春秋繁刑子产铸书于鼎以救弊也叔向尚谓终其世必败况析之竹刑又改刑鼎之旧乎乱狱滋丰如叔向所云无足怪者析著书列刑名家有曰君父于臣子无厚固不仁者驷歂杀之乃其自取而谓之不忠乎

  彧病留寿春操馈之食发视乃空器也于是饮药而卒时年五十【汉书茍彧传】苏氏曰荀文若圣人之徒也其才似张子房道似伯夷【苏文】
  日格子曰彧盖有志于天下者然不能择所辅于始及其不可辅也亦末如之何也已矣朱子自杀之书殆亦哀之也乎彧也病于知者也何敢望仁苏子曰文若才似子房子房能用髙祖而彧不能用操子房固如是乎又曰道似伯夷伯夷避纣居北海之滨彧当操之时亦可避矣而且事焉伯夷固如是乎予尝为之说曰文若志似管仲而才不逮心似召忽而道未闻然非扬雄比也

  屈到嗜芰有疾召其宗老而属之曰祭我必以芰及祥宗老将荐芰屈建命去之君子曰违而道【国语楚屈到】
  日格子曰临终之命曷为为治乎曷为为乱乎非以时知之以理知之顺理为治逆理为乱是故短丧之从为非而嫁妾之从为是荐芰之违为是而易箦之违为非

  君子曰尽心力以事君舍药物可也【左传昭公十九年】
  日格子曰人子之于君父当无所不尽其心力若以药物有毒故舍焉以幸免弑君之罪岂所谓尽心力者邪故曰事亲者不可以不知医知而弗专斯得之矣

  晋平公使范昭观齐国之政景公锡之宴晏子在前范昭趋曰愿君之倅樽以为寿景公顾左右曰酌寡人樽献之客晏子撤去樽范昭不说起舞顾太师曰子为我奏成周之乐愿舞太师对曰盲臣不习范昭起出门景公谓晏子曰晋使范昭观国政今子怒使者将奈何晏子曰范昭非不知礼也是欲试吾君婴故不从召太师而问之对如晏子于是范昭归报平公曰齐未可并也吾试其君晏子知之吾犯其乐太师知之孔子闻之曰善乎晏子不出爼豆之间折冲千里【韩诗外传范昭】
  日格子曰春秋之时知礼乐者称起札二子婴也师也亦可与于此乎起札考文婴师守器考文存乎学守器存乎节

  学史卷四

  ●钦定四库全书

  学史卷五

  (明)邵宝 撰

  ○午【凡三十章】

  独阴不生独阳不生独天不生三合然后生故曰母之子也可天之子也可尊者取尊称焉卑者取卑称焉【谷梁传庄公三年】
  日格子曰父天母地孰非天之子而亶聪明作元后有宗子之道焉故曰天子尊之也尊之也者异之也如谷梁子所称则夫人尔而人徒取尊称焉何异之有吾故谓谷梁子善论生理者也非知天子之义者也

  礼庶子为君为其母筑宫使公子主其祭也于子祭于孙止【谷梁传隐公五年】
  日格子曰此庶子为君者也庶子不为君则其于母也奈何即其宫而祭焉已主之于孙止乎孙继祢矣虽欲勿止焉得而勿止

  山戎伐燕燕告急于齐齐桓公救燕遂伐山戎至于孤竹而还燕庄公遂送桓公入齐境桓公曰非天子诸侯相送不出境吾不可以无礼于燕于是分沟割燕君所至与燕命燕君复修召公之政纳贡于周如成康之旹诸侯闻之皆从齐【史记齐太公世家】
  日格子曰燕君所至之地齐之故疆欤抑侵小而得之欤故疆天子之所分也不可以与人也若侵小而得之取此与彼其义安在虽使纳贡于周是以强令不以义令也孟子曰非礼之礼殆齐桓之谓矣

  王使宰孔赐齐侯胙齐侯将下拜孔曰天子使孔曰以伯舅耊老加劳赐一级无下拜对曰天威不违颜咫尺小白余敢贪天子之命无下拜恐陨越于下以遗天子羞下拜登受【左传僖公九年】
  日格子曰拜下礼也齐侯其知此乎推是心也可以进于伯矣

  髙后崩禄产欲为乱朱虚侯章知其谋乃告其兄齐王发兵西以诛诸吕齐王悉发国中兵使祝午柬诈琅邪王之临菑计事琅邪王刘泽说齐王曰悼惠王髙皇帝长子大王适长孙也当立今诸大臣狐疑未有所定而泽于刘氏最为长大臣固待泽决计齐王乃送琅邪王禄产作乱朱虚侯与勃平等诛之大臣议欲立齐王而琅邪王及大臣以齐王母家驷钧恶戾是欲复为吕氏也代王母家薄氏君子长者代王亲髙帝子于今见在最为长乃迎立代王而告齐王令罢兵【史记齐悼惠王世家】
  日格子曰泽之西也脱齐之留而已乃得吐天下之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