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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自明

  王友直

  洪斌

  洪杰

  洪宅

  吴虎臣

  鲍同仁      (子)深

  (子)浚

  (子)淮(并见《师山门人》。)

  鲍叶       (子)观

  (子)偕(并见《师山门人》。)

  危素(别见《静明宝峰学案》。)

  (并师山讲友。)

  唐仲实

  (附师钱水村。)

  (师山学侣。)

  王廷珍

  胡默        鲍颎

  洪斌(并见《师山门人》。)

  程文        王友直(见上《师山门人》。)

  (并师山同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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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山学案序录

  祖望谨案:继草庐而和会朱、陆之学者,郑师山也。草庐多右陆,而师山则右朱,斯其所以不同。述《师山学案》。(梓材案:是卷谢山所特立,其■具存。)

  ◆夏吴门人(融堂三传。)

  隐君郑师山先生玉

  郑玉,字子美,徽州歙县人。幼敏悟嗜学,既长,覃思六经,尤邃于《春秋》,绝意仕进,而勤于教。学者门人受业者众,所居至不能容。学者相与即其地构师山书院以处焉。先生为文章,不事雕刻锻炼,流传京师,揭傒斯、欧阳玄咸加称赏。至正十四年,朝廷除先生翰林待制、奉议大夫,遣使者赐以御酒名币,浮海征之。先生辞疾不起,而为表以进曰:「名器者,祖宗之所以遗陛下,使与天下贤者共之者,陛下不得私与人。待制之职,臣非其才,不敢受。酒与币,天下所以奉陛下,陛下得以私与人,酒与币,臣不敢辞也。」先生既不仕,则家居,日以著书为事,所著有《周易纂注》。十七年,明兵入徽州,守将将要致之,先生曰:「吾岂事二姓者邪!」因被拘囚。久之,亲戚朋友携具饷之,则从容为之尽欢,且告以必死状。其妻闻之,使语之曰:「君苟死,吾其相从地下矣。」先生使谓之曰:「若果从吾死,吾其无憾矣。」明日,具衣冠,北面再拜,自缢而卒。(云濠案:先生着《春秋经传阙疑》四十五卷、《师山集》八卷、《遗文》五卷、《附录》一卷。)

  (梓材谨案:《慈湖学案洪隐君传》谓先生学于淳安,尝曰:「朝阳先生,吾师之。复翁、大之二先生,吾所资而事之。」朝阳为吴先生暾,大之为夏先生溥,复翁即隐君震老也。)

  师山文集

  曩岁,懵然日用心于句读文辞之间,而无有得。其后,优游餍饫,为日既久,若有所获。以前所闻者雠之,往往不合,乃知道理在天地间,非真积力久,心融意会,不可恍惚想象,遽为去取。

  自孟子没,《诗》、《书》出秦火中,残坏断缺,无一完备,重以汉儒章句之习,破碎支离,唐人文章之弊,浮夸委靡,虽有董仲舒、韩愈之徒,或知理之当然,而终莫知道之所以然,故二氏之学,得以乘隙出入其间,以似是而实非之言,饰空虚无为之说诱吾民,上焉者落明心见性之场,下焉者落祸福报应之末,而吾儒无复古人为己之学,徒以口舌辩给,卒不能胜,使天下如饮而醉、病而狂者,千四百年。贞元会合之气,散而复聚,于是汝南周夫子出焉。河南两程夫子接迹而起,相与昌明之而益大。至吾新安朱子,尽取群贤之书,析其异同,归之至当,集其大成,使吾道如青天白日,康衢砥道,千门万户,无不可见,而天地之秘,圣贤之妙,发挥无余蕴矣。然自是以来,三尺之童,即谈忠恕,目未识丁,亦闻性与天道,一变而为口耳之弊。盖古人之学,是以所到之浅深,为所见之高下,所言皆实事;今人之学,是游心千里之外,而此身原不离家,所见虽远,而皆空言,此岂朱子教世之意﹖其得罪于圣门而负朱子也深矣!

  吾党今日但当潜心圣贤之书,进退俯仰,一随其节,久而吾心与之为一,自有得焉,不可先立一说,积于胸中,主为己见,而使私意得以积起,庶几防邪存诚,虽有小失,随时救正,不致大缪,如此死而后已,以冀于道可入。

  近时学者,未知本领所在,先立异同,宗朱则毁陆,党陆则非朱。此等皆是学术风俗之坏,殊非好气象也。陆子静高明不及明道,缜密不及晦庵,然其简易光明之说,亦未始为无见之言也,故其徒传之久远,施于政事,卓然可观,而无颓堕不振之习。但其教尽是略下工夫,而无先后之序,而其所见,又不免有知者过之之失,故以之自修虽有余,而学之者有弊。学者自当学朱子之学,然亦不必谤象山也。

  以敬为主,以谨独为要,则工夫无间断,而自强不息,虽圣人之纯亦不已,皆由此进。(以上《与王真卿》。)

  天地一《易》也,古今一《易》也,吾身亦一《易》也。以天身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