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其如礼乐何哉!

  人心动静,性情具焉。性者,理之形体。情者,性之发动。善其本然,恶其过不及也。存中莫善于敬,进学莫善于知,二者不可废一也。

  人之一心,实为身主,其体则有仁义礼智之性,其用则有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情。方其寂也,浑然在中,无所偏倚,与天地同体,虽鬼神不能窥其幽;及其感也,随触随应,范围造化,曲成万物,虽天地不能与其能。天地之大,人犹有憾,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至小无内,至大无外。无内不可分也,孰分之欤﹖无外不可穷也,孰穷之欤﹖思之思之,或显其微;度之度之,莫或其遗,匪神之为,而妙于斯!

  程子曰:「天地之常,以其心普万物而无心。圣人之常,以其情顺万事而无情。常之时义大矣哉!」

  礼义交际,其万化所入之门邪﹖东北,万物之所出也,,出则育神。西南,万物之所入也,入则复命。其出也,顺而生;其入也,拂而遂。不观其出,无以知物之育;不观其入,无以知物之复。火之克金,水之生木,出入循环,生克嗣续,老彭得之以养身,君子得之以养民,圣人得之而天下和平。

  「周子曰:」厥彰厥微,匪灵弗莹。刚善刚恶,柔亦如之,中焉止矣。二气五行,化生万物。五殊二实,二本则一。一实万分,万一各正,小大有定。」

  明礼而后可与适道,守礼而后可与治民,达礼而后可与言数。非礼之道,老、佛之道也;非礼之治,荒唐之说也;非礼之数,京房、郭璞之技也,君子所不由、不为、不言也。

  至一而精,至虚而灵。有动有静,动直静凝。静已而动,动已而静,一静一动,为屈为伸,为鬼为神。人心至妙,万化之窌,动静之徼。

  天地之化,不翕聚则不能发散。仁智交际,万化之机轴也。

  气之消息也以渐。气之息也,形之生也;气之消也,形之毁也。润万物者,莫泽乎水;化万物者,莫疾乎火。水火者,未离乎气者也。

  数运无形,而着有形,智者一之,愚者二焉。数之方生,化育流行;数之已定,物正性命。圆行方止,为物终始,随之而无其端也,迎之而无其原也,浑之惟一,析之无极,惟其无极,是以惟一。

  二气之初,理妙于无。五运迭至,理藏于智。或为之先,大本其原;或为之后,复往之闲。大本太始,复往而已。二者不同,一而已矣。二气之神,阴精阳明,消息变化,有立有行。立则形具,行则气着。上下其仪,先后其施,一行一立,为辟为翕,何千万年无终极焉﹖(上卷。)

  《河图》体圆而用方,圣人以之而画卦。《洛书》体方而用圆,圣人以之而叙畴。卦者,阴阳之象也。畴者;五行之数也。象非耦不立,数非奇不行。奇耦之分,象数之始也。是故以数为象,则奇零而无用:以象为数,则多耦而难通。阴阳五行,固非二体,八卦九畴,亦非二致,理一用殊,非深于造化者,孰能识之!

  《河图》非无奇也,而用则存乎耦。《洛书》非无耦也,而用则存乎奇。耦者,阴阳之对待乎﹖奇者,五行之迭运乎﹖对待者不能孤,迭运者不能穷。天地之形,四时之成,人物之生,万化之凝,其妙矣乎!象以耦为用者也,有应则吉。数以奇为用者也,有对则凶。上下,相应之位也。阴阳,相求之理也。中五特立,而当时者独盛也。是故天地定位,山泽通气,木盛而金衰,水寒而火囚,理有相须,而物不两在也。

  数者,动而之乎静者也。象者,静而之乎动者也。动者,用之所以行。静者,体之所以立。清浊未判,用实先焉。天地已位,体斯立焉。用既为体,体复为用,体用相仍,此天地万物所以化生而无穷也。

  流行者,其阳乎﹖成性者,其阴乎﹖阳者,数之生也。阴者,数之成也。阳以三至,阴以倍乘,生生不穷,各以序升,自然而然,有不容已,非智与仁,曷克终始!

  言天下之静者,存乎正。言天下之动者,存乎时。正者,道之常也。时者,因之纲也。是故君子立正以俟时。

  数者,所以顺性命之理也。一为水而肾,其德智也。二为火而心,其德礼也。三为木而肝,其德仁也。四为金而肺,其德义也。五为土而脾,其德信也。

  一者,九之祖也。九者,八十一之宗也。圆之而天,方之而地,行之而四时。天所以覆物也,地所以载物也,四时所以成物也,散之无外,卷之无内,体诸造化而不可遗者乎!

  一数之周,一岁之运也。九数之重,八节之分也。一一,阳之始也。五五,阴之萌也。三三,阳之中也。七七,阴之中也。二二者,阳之长。四四者,阳之壮。五则阳极矣。六六者,阴之长。八八者,阴之壮。九则阴极矣。一九首尾为一者,一岁首尾于冬至也。盖冬至二而余则一也。

  一者,数之始也。九者,数之终也。一者不变,而九者尽变也。三、五、七者,变而少者也。二、四、六、八者,变而耦者也。变之耦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