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在」,则《大学》头脑,原始「致知」,「格物」即「知止」之义,「知止」即求「至善」之地,故至「能虑」,而后「能得」也。

  《干》「以自强不息」,《坤》「以厚德载物」,《屯》「以经纶」,《蒙》「以果行育德」,《需》「以饮食宴乐」,《讼》「以作事谋始」,《师》「以容民畜众」,《小畜》「以懿文德」,《履》「以辨上下,定民志」,《否》「以俭德避难」,《同人》「以类族辨物」,《大有》「以遏恶扬善,」《谦》「以裒多益寡,称物平施」,《随》「以向晦入宴」息,《虫》「以振民育德」,《临》「以教思无穷,容保民疆」,《贲》「以明庶政,敢折狱」,《大畜》「以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颐》「以慎言语,节饮食」,《大过》「以独立不惧,遯世无闷」,《坎》「以常德行,习教事」,《咸》「以虚受人」,《恒》「以立不易方」,《遯》「以远小人,不恶而严」,《大庄》「以非礼勿履」,《晋》「以自昭明德」,《明夷》「以泣众用晦而明」,《家人》「以言有物而行有恒」,《睽》「以同而异」,《蹇》「以反身修德」,《解》「以赦过宥罪」,《损》「以惩忿窒欲」,《益》「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夬》「以施禄及下」,《萃》「以除戎器,戒不虞」,《升》「以顺德,积小以高大」,《困》「以致命遂志」,《井》「以劳民劝相」,《革》「以治历明时」,《鼎》「以正位凝命」,《震》「以恐惧修省」,《艮》「以思不出其位」,《渐》「以居贤德善俗」,《归妹》「以永终知敝」,《丰》「以折狱致刑」,《旅》「以明慎用刑而不留狱」,《巽》「以申命行事」,《兑》「以朋友讲习」,《节》「以制度数议德行」,《中孚》「以议狱缓死」,《小过》「以行过乎恭,丧过乎哀,用过乎俭」,《既济》「以思患豫防」,《未济》「以慎辨物居方」,皆因是象,用是德,修身应事,致治消患之正条目也。孔子与弟子分别君子小人甚详,而正条目于《易》乃着明之,又当于其闲,择其尤简直切近者。

  祖望谨案:水心所引五十四条,而曰先王、曰后、曰大人者,皆不豫焉。近世有求端、用力之说。夫力则当用,而端无事于他求也,求诸此,足矣!

  祖望谨案:水心又曰:「颜、曾而下,讫于思、孟,所名义理,千端万绪,然皆不若《易》象之示人简而切确而易行。」

  班固言「孔子为《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于《论语》无所见,然《彖》、《象》辞意劲厉,截然着明,正与孔氏者,妄也。

  《大传》依于神以夸其表,耀于文以逞其流,于《易》道出入而已。

  自尧、舜至文、武,君臣相与造治成德,虽不为疏以致败,亦无依密以成功者。君臣不密,此论杂霸战国之事可也,去帝王远矣。

  祖望谨案:此论最是。

  《易》以《彖》释卦,皆即其画之刚柔逆顺往来之情,以明其吉凶得失之故,无所谓思为、寂然不动、不疾不行之说。予尝患浮屠氏之学至中国,而中国之人皆以其意立言,非其学能与中国相乱,而中国之人实自乱之。今传之言《易》如此,何以责夫异端!

  「天一地二」一节,此言阴阳奇耦可也,以为五行生成,非也。其曰天生而地成,是又传之所无,而学者以异说佐之。

  孔子《彖辞》,无所谓太极者,不知传何以称之。自老聃为虚无之祖,然犹不敢放言,曰「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而已。庄、列始妄为名字,不胜其多,故有太始、太素、茫昧、广远之说。传《易》者将以本原圣人,扶立世教,而亦为太极以骇异后学,后学鼓而从之,失其会归,而道日以离矣。

  崇高莫大乎富贵,是以富贵为主。至权与道德并称,《诗》、《书》何尝有此义﹖从之则不足以成道德,而终至于灭道德。《比》曰:「先王以建万国,亲诸侯。」《大有》曰:「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然则崇高富贵必如是而后可,不然,其敝至于秦、汉矣。

  祖望谨案:车玉峰谓水心此言太过,予谓水心以富贵必由道德而成,其崇高亦自有义。

  既谓包牺始作八卦,神农、尧、舜续而成之,又谓《易》兴于中古,当殷之未世,其衰世之意,是不能必其时,皆以意言之。

  《序卦》最浅鄙。

  《书》自《典》、《谟》始,此古圣贤所择,非孔氏加损,其闲《书序》,旧史所述,非孔子作。

  《虞》、《夏》、《商书》之言德,必自厚而民服。箕子叙三德,乃视世厚薄,而称吾德以乂之,非古人意也。古者戒人君自作福威玉食,必也克己以惠下,敬身以敦俗,况于人臣,尚安有作福威玉食者﹖箕子之言,得非商之末世,权强陵上之俗已成,纣虽肆其暴,而威柄已失,故其言如此﹖然而武、周亦未尝用也,秦、汉乃卒用之。

  皇极虽多立善意以待其臣,然党偏已扇,虚伪已张,廉耻已丧,欲救于末流甚难。非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