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虽人也亦天。神者,人之主,将寐在脾,熟寐在肾,将寤在肝,正寤在心。

  将寐在脾,犹时之秋也。熟寐在肾,犹时之冬也。将寤在肝,犹时之春也。正寤在心,犹时之夏也。

  以物观物,性也;以我观物,情也。性公而明,情偏而暗。

  天地之大寤在夏,人之神则存于心。

  鲍时曰:午则日随天在南,子则日随天在北,一日之寤寐也。夏则日正在午,冬则日正在子,一年之寤寐也。日者,天之神也。人之神昼在心,夏也;夜在肾,冬也。

  火无体,因物以为体。金石之火烈于草木之火者,因物而然也。

  历不能无差。今之学者历但知历法,不知历理。能布算者,洛下闳也。能推步者,甘公、石公也。洛下闳但知历法;杨雄知历法,又知历理。

  百家谨案:细观《太玄》,子云便未即知历理。

  学不至于乐,不可谓之学。

  汉儒以反经合道为权,得一端者也。权所以平物之轻重。圣人行权,酌其轻重 而行之,合其宜而已。故执中无权者。犹为偏也。

  夫《易》者,圣人长君子、消小人之具也。及其长也,辟之于未然;及其消也,阖之于未然。一消一长,一阖一辟,浑浑然无。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

  知《易》者不必引用讲解,是为知《易》。孟子之言未尝及《易》,其间《易》道存焉,但人见之鲜耳。人能用《易》是为知《易》。如孟子,所谓善用《易》者也。

  月者,日之影也。情者,性之影也。心性而胆情,性神而情鬼。

  心为太极。又曰:道为太极。

  形可分,神不可分。

  木结实而种之,又成是木而结是实。木非旧木也,此木之神不二也。此实生生之理也。

  以物喜物,以物悲物,此发而中节者也。

  不我物,则能物物。

  任我则情,情则蔽,蔽则昏矣。因物则性,性则神,神则明矣。潜天潜地,不行而至,不为阴阳所摄者,神也。

  先天之学,心也。后天之学,也。出入有无死生者,道也。

  神无所在,无所不在。至人与他心通者,以其本于一也。道与一,神之强名也。以神为神者,至言也。

  阴对阳为二,然阳来则生,阳去则死,天地万物生死主于阳,则归之于一也。

  神无方而性有质。

  凡人之善恶,形于言,发于行,人始得而知之。但萌诸心,发乎虑,鬼神已得而知之矣,此君子所以慎独也。

  人之类,备乎万物之性。

  人之神则天地之神 。人之自欺,所以欺天地,可不慎哉!

  物理之学,或有所不通,有可以强通。强通则有我,有我则失理而入于术矣。

  心一而不分,则能应万变。此君子所以虚心而不动也。

  君子之学,以润身为本。其治人应物,皆余事也。

  兑,说也。其它说皆有所害,惟朋友讲习,无说于此,故言其极者也。

  能循天理动者,造化在我也。

  学不际天人,不足以谓之学。

  人必内重,内重则外轻。苟内轻,必外重,好利好名,无所不至。

  天下言读书者不少,能读书者少。若得天理真乐,何书不可读,何坚不可破,何理不可精!

  所行之路不可不宽,宽则少碍。

  天主用,地主体。圣人主用,百姓主体,故日用而不知。

  天使我有是之谓命,命之在我之谓性,性之在物之谓理。

  刘绚问无为,对曰:「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此所谓无为也。」

  金须百炼然后精,人亦如此。

  「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虽多闻,必择善而从之。「多见而识之」,识,别也。虽多见,必有以别之。

  鬼神者,无形而有用,其情状可得而知也,于用则可见之矣。若人之耳目鼻口手足,草木之枝叶华实颜色,皆鬼神之所为也。福善祸淫,主之者谁邪﹖聪明正直,有之者谁邪﹖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任之者谁邪﹖皆鬼神之情状也。

  太羹可和,玄酒可漓,则是造化亦可和可漓也。

  易地而处,则无我也。

  思虑一萌,鬼神得而知之矣。故君子不可不慎独。

  渔樵问答

  百家谨案:《黄氏日钞》云:「《伊川至论》第八卷载《渔樵问答》,盖世传以为康节书者,不知何为亦剿入其中。近世昭德先生晁氏《读书记》疑此书为康节子伯温所作。」今观其书,惟「天地自相依附」数语为先儒所取,余多肤浅。子文得家庭之说而附益之,明矣。今去其问答浮词并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