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是谓《坤》一爻之策数。六因三十六,得二百一十有六,是谓《干》一卦之策数;六因二十四,得一百四十有四,是谓《坤》一卦之策数。《干》、《坤》之策,凡三百六十也。三十二因二百一十六,得六千九百一十有二,是谓三十二阳卦之策数;三十二因一百四十有四,得四千六百有八,是谓三十二阴卦之策数。合二篇之策,凡万有一千五百二十也。如《太玄》之数,则用三数。圣贤立法不同,其所以为数则一也。

  日月星辰者,变乎暑寒昼夜者也;水火土石者,化乎雨风露雷者也。暑寒昼夜者,变乎性情形体者也;雨风露雷者,化乎走飞草木者也。性情形体者,本乎天者也;走飞草木者,本乎地者也。本乎天者,分阴分阳之谓也;本乎地者,分柔分刚之谓也。夫分阴分阳、分柔分刚者,天地万物之谓也。备天地万物者,人之谓也。

  观物外篇

  性非体不成,体非性不生。阳以阴为体,阴以阳为性。动者性也,静者体也。在天则阳动而阴静,在地则阳静而阴动。性得体而静,体随性而动,是以阳舒而阴疾也。阳不能独立,必得阴而后立,故阳以阴为基。阴不能自见,必待阳而后见,故阴以阳为倡。阳知其始而享其成,阴效其法而终其劳,阳能知而阴不能知,阳能见而阴不能见也。能知能见者为有,故阳性有而阴性无也。阳有所不,而阴无所不也;阳有去,而阴常居也。无不而常居者为实,故阳体虚而阴体实也。自下而上谓之升,自上而下谓之降,升者生也,降者消也,故阳生于下而阴生于上,是以万物皆反。阴生阳,阳生阴,阴复生阳,阳复生阴,是以循环而无穷也。

  天地之本,其起于中乎!是以乾坤交变而不离乎中,人居天地之中,心居人之中,日中则盛,月中则盈,故君子贵中也。

  本一气也,生则为阳,消则为阴,故二者一而已矣,四者二而已矣,六者三而已矣,八者四而已矣。是以言天而不言地,言君而不言臣,言父而不言子,言夫而不言妇也。然天得地而万物生,君得臣而万物化行,父得子、夫得妇而家道成,故有一则有二,有二则有四,有三则有六,有四则有八。

  气则养性,性则乘气,故气存则性存,性动则气动也。尧之前,先天也;尧之后,后天也。后天乃效法耳。

  气一而已,主之者神也。神亦一而已,乘气而变化,能出入于有无死生之间,无方而不测者也。

  时然后言,乃应变而言,言不在我也。

  气者,神之宅也。体者,气之宅也。

  陆中之物,水中必具者,犹影象也。陆多走,水多飞者,交也。是故巨于陆者必细于水,巨于水者必细于陆也。虎豹之毛,犹草也;鹰鹯之羽,犹木也。人之骨巨而体繁,木之干巨而叶繁,应天地之数也。动者体横,植者体纵,人宜横而反纵也。

  动物谓鸟兽,体皆横生,横者为纬,故动。植物谓草木,体皆纵生,纵者为经,故静。非惟鸟兽草木,上而列宿,下而山川,莫不皆然。至于人,亦动物,体宜横而反纵,此所以异于万物,为最贵也。

  天有四时,地有四方,人有四支,是以指节可以观天,掌文可以察地。天地之理具乎指掌矣,可不贵之哉!

  天圆而地方。天南高而北下,是以望之如倚盖焉。地东南下西北高,是以东南多水,西北多山。日行阳度则盈,行阴度则缩,宾主之道也。月去日则明生而迟,近日则魄生而疾,君臣之义也。阳消则生阴,故日下而月西出也。阴盛则敌阳,故日望而月东出也。天为父,日为子,故天左旋,日右行。日为夫,月为妇,故日东出,月西出也。

  月本无光,借日光以为光。及其盛也,遂与阳敌。为人君者可不慎哉!

  阳得阴而为雨,阴得阳而为风,刚得柔而为云,柔得刚而为雷。无阴则不能为雨、无阳则不能为雷。雨,柔也;而属阴;阴不能独立,故待阳而后兴。雷,刚也,而属体,体不能自用,必待阳而后发也。云有水火土石之异,他类亦然。

  张 曰:水火土石,地之体也。凡物皆具地之体。先生曰:「水雨霖,火雨暴,土雨蒙,石雨雹;水风凉,火风热,土风和,石风烈;水云黑,火云赤,土云黄,石云白;水雷,火雷虩,土雷连,石雷霹。」故一物必通四象。

  象起于形,数起于质,名起于言,意起于用。天下之数出于理,违乎理则入于术。世人以数而入术,故失于理也。天下之事皆以道致之,则休戚不能至矣。

  天之神栖于日,人之神发于目。人之神寤则栖心,寐则栖肾,所以象天也,昼夜之道也。

  夫卦各有性体,然皆不离《干》、《坤》之门,如万物受性于天,而各为其性也。在人则为人之性,在禽兽则为禽兽之性,在草木则为草木之性。天以气为主,体为次;地以体为主,气为次。在天在地者亦如之。

  天之象数则可得而推,如其神用,则不可得而测也。自然而然者,天也,惟圣人能索之。效法者,人也,若时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