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乡
  尽读宋人书而武承攘斥余姚不遗余力其端皆自
  先生发之余视学时其孙琰以敎职日进见慨念前
  辈期待之敦喟然怀旧又十余年以其家刻请序适
圣天子昌明正学之会而邦畿首善之区诸君子殆应候
  之先声而先生尤为剥尽之硕果余固亦受
天子之道化而与闻于斯者于是乎书

钦定四库全书
 畿辅通志卷一百一
  书
 周
  遗燕昭王书         苏 代
 夫列在万乘而寄质于齐名卑而权轻奉万乘助齐
 伐宋名劳而实费夫破宋残楚淮北肥大齐雠强而
 国弱此三者皆国之大败也然且王行之者将以取
 信于齐也而齐未加信于王而忌燕愈甚是王之计
 过矣夫以宋加之淮北强万乘之国也而齐并之是
 益一齐也北夷方七百里加之以鲁卫强万乘之国
 也而齐并之是益二齐也夫以一齐之强燕犹狼顾
 而不能支今以三齐临燕其祸必大矣虽然智者举
 事因祸为福转败为功齐紫败素也而贾十倍越王
 句践栖于会稽复残强呉而伯天下此皆因祸为福
 转败为功者也今王若欲因祸为福转败为功则莫



 若遥伯齐而厚尊之使之盟于周室焚秦符约曰夫
 上计破秦其次必长宾之秦挟宾以待破秦王必患
 之秦五世伐诸侯今为齐下秦王之志茍得穷齐不
 惮以国为功然则王何不使辩士以此言说秦王曰
 燕赵破宋肥齐尊齐而为之下者燕赵非利之也燕
 赵不利而势为之者以不信秦王也然则王何不使
 可信者接收燕赵令泾阳君髙陵君先于燕赵秦有
 变因以为质则燕赵信秦秦为西帝燕为北帝赵为
 中帝立三帝以令于天下韩魏不听则秦伐之齐不
 听则燕赵伐之天下孰敢不听天下服听因驱韩魏
 以伐齐曰必反宋地归楚淮北反宋地归楚淮北燕
 赵之所利也并立三帝燕赵之所愿也夫实得所利
 名得所愿燕赵弃齐如脱躧矣今不收燕赵齐伯必
 成诸侯赞齐而王不从是国危也诸侯赞齐而王从
 之是名卑也今收燕赵国安而名尊不收燕赵国危
 而名卑夫去尊安而取危卑智者不为也秦王闻若

 说必若刺心然则王何不使辩士以此苦言说秦秦
 必取齐必伐矣夫取秦厚交也伐齐正利也尊厚交
 务正利圣王之事也
  报燕惠王书         乐 毅
 臣不佞不能奉承王命以顺左右之心恐伤先王之
 明有害足下之义故逃遁走赵今足下使人数之以
 罪臣恐侍御者不察先王所以畜幸臣之理又不白
 臣之所以事先王之心故敢以书对臣闻圣贤之君
 不以禄私亲其功多者赏之其能当者处之故察能
 而授官者成功之君也论行而结交者立名之士也
 臣窃观先王之举也见有髙世主之心故假节于魏
 以身得察于燕先王过举厕之宾客之中立之羣臣
 之上不谋父兄以为亚卿臣窃不自知自以为奉令
 承教可幸无罪故受令而不辞先王命之曰我有积
 怨深怒于齐不量轻弱而欲以齐为事臣曰夫齐霸
 国之余业而最胜之遗事也练于甲兵习于战攻王



 若欲伐之必与天下图之与天下图之莫若结于赵
 且又淮北宋地楚魏之所欲也赵若许而约四国攻
 之齐可大破也先王以为然具符节南使臣于赵顾
 反命起兵击齐以天之道先王之灵河北之地随先
 王而举之济上济上之军受命击齐大败齐人轻卒
 鋭兵长驱至国齐王遁而走莒仅以身免珠玊财宝
 车甲珍器尽收入于燕齐器设于宁台大吕陈于元
 英故鼎反乎磨室蓟丘之植植于汶篁自五霸以来
 功未有及先王者也先王以为慊于志故裂地而封
 之使得比小国诸侯臣窃不自知自以为奉令承教
 可幸无罪是以受命不辞臣闻圣贤之君功立而不
 废故着于春秋蚤知之士名成而不毁故称于后世
 若先王之报怨雪耻夷万乘之强国收八百岁之蓄
 积及至弃羣臣之日余敎未衰执政任事之臣修法
 令愼庶孽施及乎萌隶皆可以敎后世臣闻之善作
 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昔伍子胥说听于阖

 闾而呉王远迹至郢夫差弗是也赐之鸱夷而浮之
 江呉王不寤先论之可以立功故沉子胥而不悔子
 胥不蚤见主之不同量是以至于入江而不化夫免
 身立功以明先王之迹臣之上计也离毁辱之诽谤
 堕先王之名臣之所大恐也临不测之罪以幸为利
 义之所不敢出也臣闻古之君子交絶不出恶声忠
 臣去国不洁其名臣虽不佞数奉敎于君子矣恐侍
 御者之亲左右之说不察疏远之行故敢献书以闻
 惟君王之留意焉
  谢乐间书          燕惠王
 寡人不佞不能奉顺君意故君捐国而去则寡人之
 不肖明矣敢端其愿而君不肯听故使使者陈愚意
 君试论之语曰